沈嫺滿牀去找自己的衣物,蘇摺好心地問:“要我幫你嗎?”
沈嫺擡眼看他時,發現他已經衣着整齊、清潤斐然,絲毫不似先前牀上對她如狼似虎、爲所欲爲的模樣。
沈嫺老臉一紅,道:“不用。”她自己躲在被窩裏,默默地把衣裙套上,儘管套得亂七八糟。
蘇折也不拆穿糾正她,只若有若無地笑着拿過厚披風,把人嚴實地裹了起來,然後就在牀邊矮下了身去。
沈嫺問:“幹什麼?”
“上來,我揹你。”
他不會讓她在外面那麼冷的天裏下地行走,沈嫺連鞋子都不用穿。
她趴在蘇折的後背上,蘇折揹着她熄燈出門,在夜色裏矯健獨行。沈嫺明白,蘇折這樣揹着她,替她擋去了凜冽寒風,她便不會覺得有多冷。
下山的時候,蘇折雙足在地上借力起伏得飛快,沈嫺往他頸邊蹭了蹭,往他衣襟裏呵着熱氣。
結果蘇折腳下一滑,兩人差點一起滾落下山。
蘇折及時調整,才驚險平穩落地,道:“別鬧。”
沈嫺道:“我怕你冷,給你暖暖。”
“我現在熱得能把你融化,你信不信。”
沈嫺埋頭靠在他肩上,抿着脣低低地笑,而後又正色道:“先前我便提醒過你,讓你天冷多添衣,你怎的不聽我的。”
蘇折悠悠道:“我想着穿多了,脫起來麻煩。”
沈嫺:“……,你早就是有備而來!”
她抱着他的頭,指縫間流瀉的是他水藻一樣的發,她動情地說:“蘇折,你說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就是明知道怕弄壞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換着法子折騰她。”
“我的感受竟是……不管用什麼法子折騰,我都依然心動着,歡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