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弟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誰也沒有想到溫靜茹宗主上了臺後,並沒有最先和長老們交流,也沒有理會還在天上下不來的真傳弟子西門曉得,而是問起了一個內門弟子的名字。
吳浩也沒有想到,更沒想到這位溫宗主問到的居然是他。
所以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
“回宗主的話,這個就是我跟你說起的我弟弟,吳浩”一直到姐姐吳晴的聲音響起,吳浩這才確定剛纔宗主問起的確實是他,只是宗主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難道她也聽說了自己“百臉鞭魔”的威名
吳浩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宗主面色肅然的道:“弟子吳浩,請出列一下。”
吳浩楞了一下,感受到幾乎所有弟子和長老的目光都朝着他投來,吳浩一頭霧水的走了出去,然後對着宗主一禮道:“參見宗主,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沒什麼”宗主淡淡的對着會場的一個方向一指:“請你去那個位置坐一下。”
吳浩轉頭望去,那是會場的一個角落,空無一人。
儘管不明所以,吳浩還是按照宗主的吩咐一個人來到那個角落裏,然後坐了下來。
“宗主英明”剛剛在另一個遠離吳浩的地方找到座位的魯長老看到吳浩這個下場,不由的在心中暗讚了一聲。
於是,現在的年終會議上,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四個部分,一個是臺上的宗主,一個是臺下的衆弟子長老,一個是角落裏離着他們所有人都遠遠的吳浩。
還有一個在天上一直飛着呢
整個年終會就在這樣的特殊氛圍中走到了盡頭。
宗主回來後,並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不過是說了幾句套路話,然後宣讀了一下宗門的銀英弟子的名單。
吳浩成爲了銀英弟子,月例又有所增加,只是那增加的份額比起錢寶兒的提款來說,只是杯水車薪罷了,他也沒什麼值得激動的。
值得一提的是成爲銀英弟子也有獎勵,整整的一套銀英弟子的法衣,有着玄階中品的品級。
雖然吳浩有着更加高級的幻靈法衣,可是寶貝從來沒人會嫌多的。
幻靈法衣到時候完全可以變化成女裝送給錢寶兒麼。
給他們發放法衣的是真傳弟子火舞蝶衣。
火舞蝶衣看上去雙十年華,臉上帶着些許英氣。
她含笑着把法衣一套套的遞給十幾名銀英弟子,輪到吳浩的時候,她上下打量着吳浩道:“你就是吳晴的弟弟”
“是啊”吳浩回答道:“蝶衣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我怎麼感覺您有點熟悉呢。”
火舞蝶衣咯咯的笑了起來:“巧了,我也覺得我們有點面熟哦。不過你搭訕女孩子的方式還真是老套呢”
吳浩思考着所有和自己有交集的女子,卻沒有找到這個人的半點信息。
他心念轉動着,嘴上卻沒有停下“其實我還掌握着很多種新穎的方式,火舞小姐有沒有興趣試試”
“哦”火舞蝶衣舔了舔嘴脣,意味深長的看着吳浩
然而這個時候,吳浩卻一把把火舞蝶衣手上的銀英法衣抄了過來,然後運起身法匆匆的離去。
“你”火舞蝶衣氣的直跺腳。
“抱歉啊”吳浩一邊朝着自己的洞府方向跑着,一邊揮着手道:“家裏突然有點急事”
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吳浩朝着升起二維碼的洞府急匆匆的趕着路。
一邊飛速的趕回着,吳浩一邊發
着狠:“錢、寶、兒”
宗門的年終總結會已經結束,不過宗門的一些高層,會後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這一次參加的人都是宗門絕對的核心。
各個堂口的堂主、神鏡長老、供奉堂代表,還有宗主、真傳弟子,以及一位太上長老。
他們還要議論一些有關宗門發展的私密之事。
溫靜茹宗主高居主位,靜如處子。
她和諸位紅蓮宗的骨幹寒暄一番,然後對着剛從天上下來不久的西門曉得說道:“曉得,這兩年你在大乾歷練,那邊的形勢怎麼樣”
西門曉得拱手一禮道:“大乾朝堂看似平穩,不過實際上卻暗流洶涌,即便是我只在大乾江湖中廝混,也能夠感覺到。”
“那皇帝老兒久病在身,如今已經臥牀不起好幾年了,現在都是大乾妖后在垂簾聽政。”
“去年有儒家修行者寫了首歪詩,暗諷大乾妖后雉雞司晨,由此引得妖后大怒,殺了他一家七百六十餘口。使得大乾上下噤若寒蟬。”
“但是隻以酷烈手段,又怎麼能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妖后的野心早已路人皆知,更大的變動正在醞釀”
西門曉得說的聲情並茂,然而場中卻有人暗暗皺起了眉頭,大都是那些女長老。
在場中人,至少有一半人都是女性。最重要的是宗主還是個女人,這個時候在她面前提什麼“雉雞司晨”,簡直就是在作死啊
火舞蝶衣輕咳了幾下,終於讓西門曉得醒悟了過來,收住了聲,乾巴巴的道:“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場中雅雀無聲,終於那位紅蓮宗內唯一的太上長老發話了:“司徒曉明,我看你是在大乾喝酒喝的燒壞了腦子,從哪裏學來的那些儒家尊卑之道,我看那司馬皇后雄才偉略,殺伐果斷,實爲一代雄主,哪裏有你說的這麼不堪”
太上長老的話中帶着幾分怒意,實在是這個弟子言語中對女人的輕視惹怒了了她。
作爲上一代的真傳弟子,她是西門曉得的前輩,又經常指點真傳弟子修煉,可以說是西門曉得的半個師父,她一發怒,西門曉得自然噤若寒蟬,半個字都不敢辯解。
“好了,好了”溫宗主打圓場道:“曉得剛纔講的也是大乾那邊的實際情況和普遍思潮。那邊深受儒家毒害,思想自然不如我們嶺南這般自由。”
“我也得到消息,那個病鬼皇帝應該命不久矣,到時候皇位誰屬還是未知之數,如今大乾各方勢力聚集大乾都城元亨城,那裏錯綜複雜,風雲詭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大的變動”
溫宗主條理清晰的解釋着大乾的局勢,可是說到一半,她發現在場中人有一半都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的臉上有花一般。
“怎麼了”溫宗主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姐,這不像你啊”這次還是太上長老直言道:“你不是早就說過,咱們紅蓮宗要走武裝羊的路線,要蟄伏上至少千年的麼。”
“這麼關注大乾局勢幹什麼,反正與我們無關的呀,就讓他們亂去吧。我們只需要穩坐釣魚臺,默默種田發展就好啦”
“這纔是我們的一貫政策啊”
太上長老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其他的長老附和出聲:“是啊,是啊,我們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大乾就算洪水滔天又與我們何干”
溫宗主一時無言。
一會兒後,她轉身對旁邊的火舞蝶衣說道:“我有說過這種話麼”
“宗主”火舞蝶衣輕聲提醒道:“太上長老說的還是有些不準確的,您當時說的是要蟄伏五千年啊她剛纔說少了一些”
溫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