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秦天如此,呂承聖開口道:“秦先生,關於草藥與靈藥,你可能不太瞭解。”
“百年份的草藥,並不算稀有,而且,可以說是很常見。”
“如果說,秦先生需要的是草藥,那麼,莫說八百年,哪怕是千年草藥,藥王谷也可以無條件雙手奉上。”
“然而,靈藥不一樣,當然了,如果只是百年份靈藥的話,問題也不大。”
“關鍵是,秦先生要的是三百年,乃至是八百年的靈藥。”
“這一種年份的靈藥,哪怕對於藥王谷來說,也是如稀世珍寶一般的存在。”
“這其中,八百年的雪蓮果,尤爲珍貴!”
“老夫可以如實告訴秦先生,八百年的雪蓮果,不只是藥王谷,哪怕是縱觀全世界也只有一株!”
嚇!
這句話說出來,秦天再一次心頭一震。
八百年的雪蓮果!
全世界,僅有一株!
那麼也就是說,藥王谷的這一株,乃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一株!
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正如呂承聖之言,這是稀世珍寶!
因此,秦天可不覺得,他的面子有這麼值錢。
而且他也總算是明白,爲什麼呂良會說,哪怕是神武世家,也不可能從藥王谷,將這三味靈藥帶走。
這一種罕見的靈藥,對於藥王谷而言,幾乎是等同於鎮谷之寶!
而如今,秦天施施然登門,僅憑一分薄面,就想要來取走鎮谷之寶?
簡直是異想天開!
一時之間,秦天也是啞然失笑,不知道是該說秦望祖過於高看他了,還是該說他自己過於自以爲是了。
當然,秦天在此之前,也並不知道八百年的雪蓮果,如此之珍貴,可是,秦望祖一定知道。
既然是這樣,秦天就不得不去想,秦望祖爲什麼還要讓他來呢?
難道真的是高看他了?
這一種可能性,也幾乎是微乎其微,那麼,秦天不禁去考慮,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一定有他的想法。
可是,會是什麼呢?
思緒凌亂之際,秦天突然意識到,這一次的事情,是否過於魯莽了?
一切都沒有準備,只是因爲呂良告訴他,去藥王谷取藥,可以換回一個人之後,他就開始四處奔波。
而一路奔波至此之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呂良的目的是什麼呢?
純粹逗他玩?
或者說,呂良只是想找一個安然無恙離開的理由?
可是,也不對,如果是呂良的謊言的話,那秦望祖的天珠又該怎麼解釋呢?
沉思了一會,呂承聖似乎有了決定,開口道:“不過,秦先生不遠千里而來,若老夫一毛不拔,也顯得過於不近人情。”
“這樣吧,三百年的玉芙蓉,以及六百年的天南星,老夫各送秦先生一株。”
“不過,八百年的雪蓮果,老夫實在是難以贈送,還望秦先生理解。”
言語間,老爺子一臉的歉意,着實讓秦天無言以對。
如今,秦天也知道,不論是三百年的玉芙蓉,還是六百年的天南星,皆是十分珍貴的靈藥。
老爺子二話不說,立刻同意了,秦天還有什麼話可說?
說實話,秦天很感激,然而,心中卻也很無奈。
因爲,言盡於此,老爺子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他又怎好意思開口要八百年的雪蓮果?
可是,如果沒有雪蓮果,只有這兩味藥,又有什麼用呢?
無解之局!
唉……!
暗自嘆了一口氣,秦天只能如實開口道:“老爺子,這一次是晚輩魯莽了。”
“實不相瞞,晚輩之前並不知道,這三味靈藥如此的珍貴。”
對於此,呂承聖開口道:“秦先生,其實這三味靈藥,之所以珍貴,不只是因爲稀少。”
“之所以珍貴,最主要是因爲,三味靈藥皆有着逆天改命的功效。”
“也因此,自古以來,覬覦這三味靈藥的人,不在少數。”
說到這,呂承聖頓了下,又問道:“因此,老夫很好奇,秦先生是爲什麼人求藥?”
“按理說,世俗之中,不該有人需要這樣的靈藥。”
“那麼,老夫是不是可以斷定,託秦先生來求藥的人,並非世俗之人?”
這一問,還不等秦天如何,正端起茶壺的呂詩音,動作一頓,眉宇間閃過了一抹恍然之色。
旋即,爲二人倒了茶之後,呂詩雅衝秦天開口道:“先生,您不會是受藍凱之託,前來求藥吧?”
對於此,秦天心中一動,着實是有一些詫異。
縱然說起來,他不是受藍凱之託,可是,卻是受凶神世家之託。
而藍凱,是凶神世家的少家主,如此一來,他們的猜測似乎也沒錯。
果然,一看秦天沉默,呂詩音說道:“實不相瞞,凶神世家的人,對於這三味靈藥,也是覬覦已久了。”
“其實,也不只是凶神世家,包括神武世家,以及各大家族,都想得到雪蓮果!”
對於這一點,秦天並不是特別的喫驚,因爲,呂良之前也說過。
然而,當時的秦天,卻並沒有通過這些,而想到雪蓮果的珍貴程度。
也許是因爲,當時呂良告訴他,只要拿到了靈藥,就可以換回一個人,讓他亂了思緒。
可是,現如今,呂詩音這一說,秦天也就越發確定,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各大隱世家族,都想要,而又拿不到的東西,他憑什麼拿到?
這呂良,或者說是秦望祖,大概是在拿他開涮!
然而,一念及此,秦天也是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裏。
救人固然重要,可是,如今看起來,這任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呼……”
深吸了一口氣,秦天準備起身告辭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鬧劇,一場故意讓他出醜的鬧劇!
“呀!”
“秦天,還真是你啊?”
然而,正當他起身之際,呂詩雅走了進來,嘟囔道:“我還以爲呂方忽悠我呢,沒想到真的是你?”
“說!昨晚偷藥的人,是不是你?”
言語間,呂詩雅衝過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盯着他。
“……”
一看她這架勢,秦天是一陣愕然,開口道:“二小姐說笑了,我纔剛到不久,昨晚的事情,與我何……”
然而,不等他說完,呂詩雅立刻質問道:“如果不是要偷藥,那你又來幹什麼?說!”
“呃……”
這一說,秦天真是無語了。
在呂詩雅的心裏,他就是一個一門心思偷藥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