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給秦天,蘇酥從剛開始的排斥,慢慢變得欣賞,最終愛上了這個率真硬朗的男人。
無論她遇到什麼困難,永遠都有他在後面,默默解決問題。
他強悍無畏,英武機智,好像沒什麼能夠難得倒他。
如今卻爲了孩子的胎動,傻里傻氣的自言自語。
“胎動是正常的反應啊,你再說,小傢伙也聽不懂的,傻瓜。”
蘇酥終於看不下去,笑着輕拍了下秦天的肩膀。
“怎麼聽不懂,聽得懂,你看,他現在的動作,是不是小了很多?”
秦天指着蘇酥的肚子,果然,剛纔那蠻橫的拳打腳踢,似乎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就連肚皮上的隆起,都變成了被卡幀的慢鏡頭一般,格外的緩慢。
“他真的能聽懂?”蘇酥仍有些不敢相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折騰她早早醒來的小傢伙,似乎真的溫柔了許多。
秦天這才滿意直起腰,嘚瑟揚起下巴,“那當然,他可是我兒子!”
“想喫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其實龍園裏,就有專門請來的烹飪大師,滿漢全席,無一不精。
不過秦天難得回來,想親手爲她做點喫的。
他的廚藝並不精湛,但是每次蘇酥都能喫的眉開眼笑。
對他來說,這是最大的幸福和肯定。
“早上沒什麼胃口,想喝點小米粥,再來一碗雞蛋羹吧。”
蘇酥說了兩樣最普通的家常飯,最近她喫膩了各式菜系,就想喫清淡點。
這些當然難不倒秦天,他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
很快,就將熱騰騰的小米粥,和香氣撲鼻的雞蛋羹端到了蘇酥面前。
“嗯,好香。”
蘇酥深深吸了一口氣,食慾大開。
她正要伸手去拿調羹,秦天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來。”
說着,他已經盛了一勺雞蛋羹,輕輕吹散熱氣,送到蘇酥脣邊。
“嚐嚐鹽味夠不夠,小心燙啊。”
蘇酥羞紅了臉,搖頭想要接過調羹,“我有手有腳的,不用你喂,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怕什麼,我們是夫妻,伺候你是天經地義的。”
秦天笑了,“再說,我就願意伺候你,給你洗手作湯羹一輩子。”
蘇酥被他看的心裏甜滋滋的,這才肯喫下送到眼前的雞蛋羹。
鹹不鹹的她根本沒吃出來,只覺得喉頭心口,沒有一處不是香甜的。
“嘖嘖嘖,大早上撒狗糧,你倆真是夠了啊。”
“蘇酥,你害不害羞,還讓秦天餵你,我都看不下去!”
蘇酥正喫着,身後傳來楊玉蘭的調侃聲。
她不知道秦天回來,是特意過來問蘇酥早上想喫點什麼的。
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秦天正膩歪着喂女兒蘇酥喫早飯。
雖然嘴裏打趣蘇酥,楊玉蘭的心裏卻很滿意。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讓蘇酥嫁給了秦天!
蘇酥被調侃的羞紅了臉,回頭想分辨兩句,才發現楊玉蘭已經走了。
難得秦天回來,楊玉蘭纔不捨得破壞小兩口的恩愛時光。
蘇酥這才自在了些,在秦天的堅持下,慢悠悠喫起早餐。
等她喫完,秦天風捲殘食般,把剩餘的食物一掃而光。
然後麻利刷好,帶着蘇酥走出房間。
外面晴空萬里,似乎老天爺也感受到了小兩口久別重逢的心情,晴朗的相當給力。
龍園內各種藥草競相開花,繽紛七彩,香氣撲鼻。
蘇酥在秦天的攙扶下,信步來到不遠處的涼亭坐了下來。
他們剛坐穩,冷鋒就笑呵呵走過來,“天哥,天氣這麼好,要不要釣魚?嫂子好幾天沒喫魚了。”
秦天一腳踹過去,“我看,是你小子想喫魚了吧!”
冷鋒也不躲,咧着嘴大笑,“嫂子肯定喫不完,兄弟們順便代勞嚐鮮。”
“這不是閒着也是閒着,湖邊垂釣,怡情養心,關鍵是讓嫂子開心不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蘇酥被冷鋒逗的笑出聲,“到底是兄弟們想喫魚,還是雀兒想喫魚?”
最近她可是發現了,林雀和冷鋒兩人,感情明顯升溫很多。
冷鋒黝黑的臉龐瞬間就紅了,尷尬的直撓頭,“嫂子這話說的,哈哈,誰喫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哥對你的愛心。”
“滾犢子,去拿傢伙來!”
秦天爽朗大笑,目送冷鋒快步離去,這才笑着感慨,“看來他和林雀,發展的不錯嘛。”
“男未婚,女未嫁,是一樁好姻緣。對了,媽前幾天還唸叨着,想帶小雀去公司上班,多認識幾個人。”
蘇酥說着,爲難地皺起眉頭,“我知道媽的意思,她嘴裏說是讓小雀開開眼界,其實心裏想着,還是想讓她打開心房,能遇到她生命中的另一半。”
秦天的笑容僵住,他知道蘇酥嘴裏說的小雀,可不是林雀,而是馬小雀。
她是楊玉蘭收下的義女,苗刀馬洪濤的親妹妹。
當年馬洪濤癡迷刀法,疏於對馬小雀照顧和關心,導致馬小雀被富二代欺凌,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雖然馬洪濤已經將那名惡棍斬殺,可是馬小雀受到的傷害,卻無法逆轉。
可憐的女孩陷入自閉,跟着馬洪濤東躲西躲,變得膽小又怯懦。
後來馬洪濤甘心拜入秦天麾下,成爲苗刀隊隊長,赤膽忠勇,悍不畏死。
而馬小雀也因爲格外的乖巧可愛,被楊玉蘭收爲義女,悉心教導照顧。
最近已經變得開朗很多,不再是那個畏畏縮縮,不敢在人前出聲的自閉女孩。
“媽的想法是對的,人不能總陷沒在過往的舊事裏,要勇敢迎來新生。”
“而且媽的眼光那麼好,我相信有她把關,小雀一定不會所託非人。”
秦天的話,逗得蘇酥直翻白眼,“不要臉,你這是在誇我媽,還是在誇你自己?”
“都誇,畢竟我優秀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天衝蘇酥猛眨眼,逗得她咯咯笑出聲。
遠處,柳如玉倚在迴廊的柱子旁,看着恩恩愛愛的兩人,眼裏全是羨慕。
她不妒忌蘇酥,只恨自己認識秦天太晚。
這樣完美的男人,註定了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可望而不可及……
“天哥,傢伙來了!”
冷鋒風風火火跑過來,將垂釣的漁具全部拎來。
秦天笑着站起身,順便把蘇酥扶起來,“走吧老婆,咱們去釣魚。”
蘇酥剛想點頭,眼前一黑,身形軟綿朝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