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聽了秦天的話,費老神情大變。
他呼的站起來,雙眼死死盯着秦天,激動的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你究竟是誰?”
“說,誰派你來的!”
“西尊之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說話間,他全身殺氣凝聚,隨時準備雷霆一擊,將秦天轟成肉渣。
看到他的反應,秦天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無視費老身上可怕的殺氣,他含笑道:“告訴我,我就帶你們離開。並且,把榮耀還給你們。”
“費老,他怎麼知道西尊的事情?”
“西尊是不是他害的,一定要調查清楚啊!”周圍那些犯人,激動的大叫。
他們口中的西尊,就是金虎。雖然現在已經有了新的西尊,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承認。在他們心目中,金虎,纔是唯一的西尊。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白練上臺之後,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他們抓起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實就是爲了排除異己。
費老死死盯着秦天,足足有一分鐘,似乎想要將秦天看透。
不過,他失望了。秦天與他對視,看似清澈的雙眸,卻像大海一樣深邃。他竟然,看不透。
終於,費老開口了。
“話不傳六耳。”
“你不是會開鎖嗎?事關重大,你進來,我悄悄跟你說。”
“好。”秦天欣然答應,伸手握住了鐵鎖。
“不要!”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胡飛,急忙大喊。
“秦天,小心有詐!”
“你不能進去,太危險了!”
然而,秦天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握住鐵鎖,一股內力起處,卡的一聲,鎖芯彈了出來。
拉開厚重的鐵柵欄門,他昂然而入。
而就在他踏入鐵牢的一瞬間,怒吼聲中,費老雙臂一震,兩條粗大的鐵鏈,像兩頭怒蛟一樣,朝着他翻卷而來。
這鐵鏈,雖然一頭綁在他的手腕之上,另一頭,牢牢的固定在牆角的鐵環上。但是因爲很長,還是有很大的甩動空間。
牢房面積有限,兩條鐵鏈翻卷而來,幾乎截斷了秦天所有的退路。
他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胡飛驚呼!
千鈞一髮之間,秦天的身體,忽然像一個紙片一樣,漂浮起來。
虛空一閃,以無比精妙的方式,從兩條鐵鏈的中間穿了過去。
優美的身法,連費老都忍不住呆了一呆。
下一秒,他咬牙怒目。他一定要制住秦天,逼秦天說出隱情。
他懷疑,金虎之死,跟卷宗有關。而秦天提起卷宗,所以他懷疑秦天,就是卷宗背後所涉及到的那些人。
他們爲了躲避調查,害死了金虎。現在,竟然跑到牢裏面,來找卷宗。
真是,窮兇惡極!
大叫一聲,他雙臂震動,兩條鐵鏈上下飛舞,再次朝秦天擊打而去。
秦天在兩條鐵鏈的中間,遊刃有餘。宛如刀尖起舞。
良久,見無法傷及秦天,費老低吼一聲,忽然朝秦天衝了上來。
一擊重拳,直轟秦天的腦袋。
感受到拳頭之上的能量,秦天心中讚許。怪不得這個費老,當年會是接替金虎成爲西尊的第一人選。
被關押了這麼久,還能有如此的威力!
他胸中的豪氣被激發,這一次,也不再躲避。長嘯一聲,同樣的一拳,朝費老的拳頭迎了上去。
嘭!
氣波爆炸的聲音,充斥整座地牢。
旁邊兩個牢房裏面的兩個犯人,因爲距離比較近,驚呼聲中,直接被震翻在地。
這一刻,他們心中同樣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傢伙怎麼這麼狂,竟然敢跟費老硬碰?
然而,眼前所見,讓他們全都驚呆了。
秦天傲然而立,一拳震退費老!
這,怎麼可能?
秦天分明是倉促應戰,而費老,攜雷霆之勢,主動出擊。他竟然,這麼輕鬆的擊退了費老?
最不可思議的,就是費老了。
他名費天鷹。二十年前,一雙鐵拳打遍漢中,人稱怒金剛,無人敢迎其鋒芒。
這二十年雖然在地牢之中,但是他沒有一刻的荒廢。殘酷的環境,反而讓他威力倍增。
他如果要走,沒人能攔得住。只不過因爲一些原因,才遲遲不願離開。
眼前這個面龐清秀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這……怎麼可能!
“再來!”
他不服氣!
怒吼聲中,更加威猛的一拳,再次轟來。
秦天傲然而立,始終風輕雲淡。面對這狂暴的一拳,再次輕飄飄的迎了上去。
嘭!
費天鷹再退。
“我不服!”
“再來!”
嘭!
嘭嘭嘭!
一直對了十餘拳,費天鷹整個拳頭,鮮血淋漓,白骨森森。而他整個人,也已經被震退到了牆角。
這一刻,他纔是真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雖然他不願意接受,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跟秦天差的太多。他甚至覺得,秦天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否則,一拳就能將他打廢。
“你究竟是誰。”盯着秦天,他紅着眼睛說道。
秦天笑了笑,走過去在費天鷹的身邊蹲下,輕輕撩起衣角,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看到一截黝黑的刀柄,費天鷹大驚!
“逆鱗!”
“你是龍——”
秦天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聲道:“現在,你總該知道,我是來幫你們的吧?”
“這麼多年來,你甘願呆在這裏,應該就是爲了替金虎保存那個卷宗吧?”
“放心。金虎的案子,我已經幫他澄清了。只不過因爲一些原因,所以老龍頭還沒有公佈。”
“不着急。你可以等到我把榮耀還給你們的時候,再把卷宗給我。”
說着,拍了拍費天鷹的肩膀,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費天鷹咬了咬牙,站起來,低聲道:“恭送先生!”
奇異的一幕,把衆人全都驚呆了。他們沒有聽到秦天跟費天鷹的對話,所以還以爲,費天鷹僅僅是被秦天給打服了。
這,不是怒金剛的風格啊!
按理來說,費天鷹在被激怒的情況下,戰鬥力應該更加恐怖纔對。
“諸位,收拾一下,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這些年委屈你們了,出去之後,我擺酒給你們接風洗塵!”
一片驚異的目光下,秦天笑眯眯回到了自己的牢房。還不忘重新把鐵鎖給鎖上。
這,究竟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出口地方的巨大鐵門被緩緩推動,焦沙和孟畢,再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