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隱藏在地下的祕密練武場,秦天被眼前所見給驚呆了。
只見,上千平的面積,完全按照地下工事的規格來建造。四周混凝土澆固的牆壁外面,竟然還有幾十公分厚的鋼板加護。
這些鋼板之上,隨處可見都是拳頭的印跡。
這還不算,中間有幾座巨大的金屬小山。上面遍佈拳印,被打的像爛泥一樣。
秦天走過去,用手觸摸了其中一座,忍不住驚駭的道:“這是鉻!”
“在衆多金屬裏面,硬度僅次於金剛石了!”
追風指着腳下七八條粗如手臂的鐵鏈,低聲道:“呂良用這些鏈子拴住自己。是擔心發狂之後,會跑出去。”
“他用這些金屬小山作爲假想敵來練拳,真是聞所未聞。”
“老實說,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也被驚呆了。”
整座密室,一片狼藉。一般人看到這個情景,都會以爲,這裏是關押什麼上古兇獸的地方。
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是關人的!
“凶神祕法,果然不容小覷!”
“看來,呂良在凶神殿,已經得到了真傳了!”
想到自己不久前在擂臺之上,以肉身去硬抗呂良的拳頭。秦天還有些心悸。
若不是最後關頭,他體內的血脈之力起了作用。呂良最後那一拳,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這廝平時可是用這些堅硬的金屬小山來練拳的啊!
“你來看這裏。”追風帶着秦天,朝裏面走去。
一道鋼鐵的屏風後面,放着一排架子。上面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罐子。
罐子裏面,竟然全都是猩紅的血液。上面,還貼着標籤。
豺狼虎豹,猩猩蠻熊,應有盡有。
秦天點頭,低聲道:“我曾經看過一本古籍上的記載。”
“凶神殿最初的發展,便是酷寒之地的一些獵人,爲了禦寒,飲用野獸的鮮血。”
“慢慢發現,血液裏面蘊含的野蠻力量,可以改變體質。”
“看來呂良遵循的,也是這個辦法。”
忽然,他眼光一閃。看到最裏面的一個架子上,放着很多小的器皿,裏面像是輸液用的液體。
旁邊,還有很多針管,以及一次性針頭。
他急忙走了過去。
追風低聲解釋道:“呂家是做醫藥的。”
“我問過呂偉忠,他說,好像呂良在郊外,搞了一個祕密的實驗室。具體在研究什麼,不得而知。”
“我想,應該就是這些類似於興奮劑一類的東西了。”
“呂良不僅僅是用古法在鍛鍊,同時,還結合現代的科技。在服用興奮劑。”
秦天吁了口氣,低聲道:“真的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他會跟毒師走到一起。”
“毒師?”追風楞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事已至此,秦天也沒必要隱瞞了。便低聲將閻王殿跟罪惡之花,以及他和毒師之間的恩怨,講了一遍。
“之前在撒哈拉沙漠裏面的一個小鎮上,我親眼看到過。毒師的人,利用毒液,改造當地的土著居民。”
“改造之後的居民,類似於變身之後的呂良。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美其名曰,毒靈戰士。當地居民愚昧無知,把毒師奉爲聖靈。”
“他們在沙漠之中,還有一個專門彙集毒靈戰士的基地。”
想到那一戰,秦天兀自感到不寒而慄。那一次,若不是中東那位工程師及時出手,他和他的天罰小組,很可能就交代在那無邊的大沙漠裏了。
追風點頭,道:“這麼說,就能解釋的通了。”
“毒師和呂良,以及凶神殿之間,必然是因爲這些東西,才聯繫到一起的。”
“看來凶神殿也與時俱進,在修煉之中,開始融入現代一些東西。”
秦天道:“是的。”
“凶神殿先是看上了呂家的醫藥研究室資源,然後,利用呂良跟呂偉忠之間的關係,祕密的發展了呂良。”
“他們的目的,是利用呂良,進一步控制南七省。”
“呂家是南七省第一家族,這個計劃,原本是完美無缺的。”
追風冷笑道:“只可惜,他們遇到了你。”
秦天笑道:“還有你。”
……
又轉了一圈,秦天在密室之中,仔細的搜尋,並沒有發現別的有用的線索。
最後,他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支藥液,離開了密室。
回到上面,呂純和呂偉忠,已經在房間等着了。
秦天拿着手中裝有藥液的管子,道:“呂家主,這是你們實驗室研究的東西嗎?”
“你知不知道,具體成分是什麼?”
呂偉忠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被軟禁之後,呂良一手搞的。他做的非常隱祕,就連我,也是偶然聽公司一個老人說,少爺搞了一個實驗室。”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不過那個實驗室的大概位置,我倒是知道。要不要帶你過去看看?”
秦天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這些研究應該都是不合規的。”
“找個機會,銷燬了吧。”
呂偉忠立刻道:“我會馬上安排人去辦。”
“醫藥研究,是一個敏銳的領域。稍微不注意,就會越線。”
“呂家做的是正當生意,我原本就是嚴令禁止一些敏銳研究的。”
秦天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又道:“呂家主,有個問題,我知道或許不該問。”
“但是,爲了更多的瞭解呂良。可以的話,還是請您如實相告。”
呂偉忠嘆道:“你是想知道,呂良的真正身世吧?”
秦天點頭。
呂純也忍不住好奇的道:“就是啊爸。呂良怎麼不是您的親兒子?”
“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連我都不知道?”
呂偉忠回憶起往昔,一雙飽經滄桑的老眼之中,充滿了苦澀之意。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說起來,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了。”
“呂良的親生父親,其實是我的司機,叫做李友。”
“那一年,公司取得了重大進展,我也成功的讓那些質疑我實力的人閉上嘴,坐穩了董事長的位置。”
“純兒,那時候你雖然纔剛剛兩歲,但是乖巧可人,非常的惹人疼愛。”
“帶給你媽媽和我,說不盡的天倫之樂。”
“事業有成,妻女雙全。我意氣風發,難免有些飄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心理,才釀成了大錯。”
說着,他眼中再次翻涌起痛苦和自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