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族人紛紛議論起來。
竟然有人擅自行動,去刺殺安國。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爲什麼不知道?
爲什麼沒有經過家族會議的表決?
要知道,如果真刀真槍,正面硬剛,那麼就是踏平南江,世人也不會說什麼。
只會更加懼怕他們趙家。
但是,行刺就不一樣了。
目前來說,安國以及南江省,跟趙家和雲川省,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趙家無緣無故,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安國如果將之公之於衆,世人一定會覺得趙家無恥。
這樣一來,至少從道義上,趙家就先處於不利之地。
他們一定會認爲,趙家是一羣不講規則、沒有信義、狼子野心、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
事實上,安國的信上,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是,這個耳光打得響啊。
行刺,可恥!
趙家,可恥!
很多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趙旭的臉上。
不久前的家族會議上,趙旭當着衆人的面,說要三個月內,拿下南江。
想當然的,大家都認爲,這一次刺殺,是出自趙旭之手。
趙旭站了起來,激動的道:“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給趙家抹黑,落人話柄,簡直可恥!”
“爸,究竟是誰主使的,今天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當着大家和列祖列宗的面,家法伺候!”
嗯?
不是趙旭?
大家疑惑不解。
趙天樂看向趙天機,冷笑道:“三弟,你知道是誰嗎?”
趙天機沉聲道:“行刺安國,雖然方式不妥,不過我們都應該相信,那人也是爲趙家考慮。”
“所以,我希望他能主動站出來。坦白從寬。”
現場,沉默了一下。
趙凱咬了咬牙,站了起來。
“爸,行刺安國,是我主使的。”
趙凱?
衆人譁然。
“混賬!”趙天機猛的一巴掌,將趙凱打翻在地。
“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子廢了你!”
趙凱跪在地上,大聲道:“爸,您聽我說!”
“我讓人去行刺安國,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爲了咱們老趙家着想啊!”
趙天機哼了一聲:“說吧!”
“如果真的在理,我相信你二伯,還有諸位族人,也不會冤枉好人。”
父子一唱一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演雙簧。
趙凱咬牙道:“二伯,我想問一問。”
“不久之前,你把拿下南江的任務,交給你兒子。”
“還把家族中的三位太保分給他調遣。”
“現在我想知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聽了這話,趙天樂瞪了趙旭一眼,沉聲不語。
趙凱大聲道:“諸位族人,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
“趙旭這個太子爺,真是打的一手好牌。一個月過去了,他不但沒有動了安國一根汗毛。”
“還白白失去了三位太保!”
“袁氏兄弟對我們趙家忠心耿耿,建功立業。卻在趙旭的手中,一天之內,全部被殺!”
“趙旭,我現在懷疑,你該不會是安國派來覆滅我們趙家的奸細吧?”
趙凱反咬這一口,非常的陰狠。
袁氏三兄弟之死,趙旭父子,一直瞞着族人。
那些族人聽了,全都震驚不已。
趙旭咬牙道:“趙凱,你別血口噴人!”
“我承認,損失三位太保,是我太低估了安國和秦天的實力。”
“可是,我也不會冒然行刺,落人話柄。”
“現在,只怕天下人都知道我們趙家,無緣無故,派人刺殺安國了吧。”
“派人刺殺,卻被人打臉。真是丟人啊!”
說起這個,趙凱再次紅了眼睛。
“若不是有人向安國通風報信,我的行動怎麼可能失敗?”
“諸位,現在,我要舉報!”
“安國的人親口所說,他們提前得知了我的行刺計劃。報信的人,就來自咱們趙家內部!”
“若不是趙家有人通風報信,安國現在就是個死人!”
“南江已經歸屬趙家了!”
這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行刺雖然失敗,但是不管怎麼說,是對外的行動。
但是,如果趙家有內奸,這個事情就大了。
“趙凱,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
“我不相信我們趙家的人,會吃裏扒外。”趙天樂冷冷的說道。
趙天機立刻道:“小凱,你有證據嗎?”
趙凱激動的道:“有!”
“我派江左五鬼去刺殺安國。他們放了老五回來,親口說,報信之人,就來自趙家。”
“大家不信的話,我立刻就叫老五過來,當面告訴大家!”
趙天機急忙道:“快,傳老五!”
很快,一個保鏢神情慌張的進來彙報。
“老五死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趙凱難以置信。
趙旭立刻冷笑道:“趙凱,你爲了逃脫罪名,竟然誣衊家族內部有奸細。”
“現在又殺了老五滅口,可見你是做賊心虛啊。”
“趙旭,是你殺了老五!”
“我跟你拼了!”趙凱激動之下,紅着眼睛,朝趙旭撲了上去。
“夠了!”趙天樂一拍桌子,冷聲道:“不肖子孫!”
“你們難道要當着列祖列宗的面,在這裏動手嗎?”
“別忘了,這裏是宗祠!”
趙凱這才咬牙退了回來。
趙天機冷笑道:“二哥,事已至此,你說該怎麼辦?”
趙天樂陰沉着臉想了一下,道:“趙旭趙凱,辦事都有不利的地方。”
“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這是最合適的辦法,大家都沒再說什麼。
趙天機冷笑道:“這樣一來,我們趙家,等於被安國打了一巴掌,又沒地方說理。”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二哥,你掌管家業,事務繁忙。要不,南江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吧。”
“還剩下十位太保,你只須給我五個。一個月內,我保管拿下南江。”
趙天樂立刻道:“不妥!”
“安國既然親自來信質問,還是由我親自出面比較好一點。”
“是嗎,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藉此機會,跟安國來一個正面對決。”
“三弟,不如由你親自去一趟南江。告訴安國,所謂的行刺,只是一個誤會。”
“爲表誠意,我會在三天後,與雲川和南江交界處的望江樓,舉辦宴會。”
“當面向他澄清。”
“問問他安國,敢不敢來。”
趙天機臉色一變:“你準備搞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