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已經接近整整三日滴水未進。
乍一觸碰到水杯，紅依立馬貪婪地舔了舔水杯邊緣。
鳳傾華勾脣一笑，將水杯取了回來。
“你想要交易什麼？”
紅依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皺眉看向鳳傾華。
鳳傾華輕輕一笑，“你覺得是什麼，你不是也很清楚嗎，你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那些毒人。”
“那你想幹什麼？”
紅依警惕地看着鳳傾華，她現在對着鳳傾華不僅是忌憚，甚至還有一絲絲恐懼。
“自然是想要毒人的下落。”
鳳傾華朝着紅依淡淡一笑，“你告訴我毒人的下落，我就放你離開這裏。”
“不可能。”
紅依直接否認道，“告訴你毒人的下落，哪怕你放了我，到時候我也活不了。”
“那要是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呢？”
鳳傾華再一次看向紅依，加大了自己的籌碼。
紅依猶豫了一下，看着鳳傾華道，“我不相信你。”
“那便算了。”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男聲。
蓮降大步走了進來，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紅依，蓮降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朝着鳳傾華道，“除了她，還有一個人會操控毒人。”
“紅聖雪？”
沉默了一會，鳳傾華疑問出聲。
“對。”
蓮降點了點頭，“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
說完蓮降若有所思地看了紅依一眼，轉身便走了出去。
“不可能！”
紅依在兩人身後大聲喊道，“族長是不可能被你們抓到的。”
兩個人都沒有理會在後面大喊大叫的紅依，大步走了出去。
“你找到紅聖雪了？”
鳳傾華皺眉看向蓮降。
“嗯。”
蓮降點了點頭，帶着鳳傾華往回走。
鳳傾華有些驚訝，她本來以爲蓮降這麼說只是爲了詐一詐紅依罷了。
“你要去嗎？”
蓮降看向鳳傾華“紅依那邊遲遲拿不到想要的答案，我只能把目標放在紅聖雪身上，好在讓我查到了他的下落。”
“走。”
鳳傾華點了點頭，這就下定了決心。
戰北霄現在也不在這裏，時間緊迫，鳳傾華打算和等自己到了目的地再告訴戰北霄。
最後一次查探到紅聖雪的蹤跡，是在黑水國的一個邊境小城裏。
鳳傾華換上了男裝，跟着蓮降一起出發。
兩個人一路上不敢耽擱，換了四五匹馬才趕在天黑之前到了邊境小城。
馬匹停在城外，鳳傾華打算給戰北霄傳一封書信。
蓮降觀察着四周，覺得這裏的環境有些古怪。
將傳信的青鳥送走，鳳傾華這才和蓮降一起進了城中。
城裏很是安靜，甚至連一盞光束都沒有，明明時間還不算晚，卻沒有任何人影。
鳳傾華跟再蓮降身後，兩個人慢慢移動着，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砰——”
兩個人剛剛進了城沒多久，城門忽然發出一聲巨響，身後的城門被關緊了。
“不好，是陷阱。”
鳳傾華這個時候也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和蓮降對視一眼，兩個人皆是一臉的凝重。
緊接着就是一陣低沉刺耳還有些熟悉的笛聲。
是操控毒人的笛聲。
鳳傾華心裏暗道不妙，這會卻也已經沒了退路。
大批的毒人跟着笛聲朝着兩個人撲了過來。
“小心，這些人身上有毒。”
鳳傾華提醒了蓮降一句，這些毒人可不是普通的毒人，紅聖雪將這些毒人進行了改造，這些毒人身上藏着劇毒，絕對不可以碰到他們。
“先跑。”
看着數量越來也多的毒人，蓮降和鳳傾華根本就無力招架，只能選擇先躲避。
兩個人順着大路一路深入城中，朝着林子深處跑去。
鳳傾華回頭，朝着毒人的方向撒了一把藥粉。
這些藥粉可以暫時的隔絕他們的氣味，阻斷毒人的追蹤。
“哈哈哈哈，你們跑不掉了！”
似乎是從林子深處傳來一陣狂傲的笑聲，笑聲低沉刺耳，鳳傾華認得出來，這是紅聖雪的聲音。
這座城，恐怕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他們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一點人的氣息，只怕這裏的人都被紅聖雪變成了毒人。
“真是個瘋子！”
鳳傾華咬了咬牙，有些難以置信，紅聖雪竟然能幹出這種瘋狂的事情來。
蓮降深吸一口氣，朝着鳳傾華道，“我引開毒人，你離開這裏。”
“不行。”
鳳傾華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絕道，“我不同意。”
“這樣誰也跑不了。”
蓮降皺眉看向鳳傾華，有些不悅地看着她。
“即使不這樣，我們也逃不出去。”
鳳傾華深知這些毒人的厲害。
兩個人還沒有討論出來什麼結果，毒人就已經找了過來。
許久沒有聞到人類氣息的毒人開始瘋狂地追捕着鳳傾華和蓮降。
“小心。”
鳳傾華拉了蓮降一把，將身上最後一點藥粉灑到了毒人身上。
蓮降看了鳳傾華一眼鳳傾華身後正在慢慢靠近的毒人，伸手一把將鳳傾華拉到了自己身後。
“蓮降！”
鳳傾華驚呼出聲，看着蓮降被毒人撲了個正着，立馬驚呼出聲。
笛聲迅速響起，毒人扯着蓮降，飛快地消失在了林子裏。
毒人朝着林子深處跑去，徑直進了一個山洞。
山洞裏歪歪斜斜躺着很多毒人，個個臉上因爲各種毒物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和膚色，只剩下扭曲的一張臉。
“嘖。”
紅聖雪看着蓮降，眼神多了幾分大量，“蓮公子，又見面了。”
蓮降意識有些不清，看着自己眼前的紅聖雪，伸手就想要殺了紅聖雪。
“哈哈哈哈。”
紅聖雪大笑出聲，挑起了蓮降的下巴，“論武功，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論毒術，你根本比不過我。”
說着紅聖雪的眼神閃過幾分陰狠。
“以前我還很喜歡你，但是現在，我只想毀了你。”
紅聖雪的手指摩挲着蓮降的臉頰，眼神閃過一絲瘋狂。
“你這個瘋子！”
蓮降朝着鳳傾華大吼道，覺得紅聖雪不僅是一個瘋子，心裏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這是五石散。”
紅聖雪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蓮降的嘴裏，“這可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