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族長沉默,走上前,從懷裏取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獸骨,這獸骨顏色森白,看起來很是尋常,將此骨,遞給了蘇銘。
“拿着它,此骨是一對,有奇妙的作用,當它的顏色變成了紅時,代表我們已經達到了風圳,且安全了。”
蘇銘默默地接過,珍重的放入懷裏。
烏山族長深深的看了一眼留下的這幾人,輕嘆一聲,轉身帶着族人們,堅定的向着風圳的方向走去,烏山部的普通族人,並沒有損失太多,但他們這一路上見到的那一幕幕,卻是讓每一個族人,在走去中,回頭看着那站在那裏四個身影,眼淚止不住了。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揮起了手,很快,所有的族人,都在那淚水中,向着蘇銘四人,揮手告別,他們知道,這四人或許無人可以活下去,他們與犧牲的那些族人一樣,準備用生命去築建保護族人的最後一道血肉屏障。
“蘇銘哥哥。”人羣前行中,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出,卻見那叫做彤彤的小女孩,跑了出來。蘇銘向前走出幾步,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有些乾枯的發。
“蘇銘哥哥,等一切都過去後,阿公也回來了,那個時候,你能幫彤彤把皮皮找回來麼。”
蘇銘臉上露出微笑,在小女孩的額頭親了下,點了點頭。
小女孩神色綻放甜美的笑,望着蘇銘,忽然輕聲在其耳邊開口。
“蘇銘哥哥,我有一個祕密,連阿媽阿爸都不知道,皮皮都不知道,你一定要回來,回來後,我把這個祕密告訴你。”小女孩說着,咬了咬脣,忍着不讓眼淚流下,轉身向着人羣跑去。
蘇銘看着她進入到了人羣裏,向着自己揮手,漸漸隨着族人遠去後,臉上的微笑慢慢收起。
四周一片寂靜,天空的月,慢慢的清晰起來,那月,在今夜,是滿月……那圓圓的月,高掛在天幕,與這大地的靜融合後,似起了蕭殺。
月光,也要比以往明亮很多,灑落在這平原上,將四人的影子映照出來,孤獨中,卻有決然。
蘇銘盤膝坐下,他的身旁是雷辰,他們的前面,則是閉目的南松。至於山痕,則是在不遠處,一個人坐在那裏,看着天空,不知在想寫什麼。
“雷辰,坐在我的身後,你修爲不足,戰之起不到凌厲,讓我借你氣血,也可保你平安。”南鬆緩緩開口。
雷辰沒有遲疑,立刻起身來到了南松旁,在其身後盤膝而坐,也不知南松施展了什麼手段,卻見一片血光在他二人身上浮現,將二人籠罩在內。
此後,再沒有人說話,他們在等,等黑山部追兵的來臨。蘇銘默默地坐着,左手抓了抓地上的積雪,將他沒有傷口的左手掌心清洗了一下,使得左手很乾淨後,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血色的丹藥,握在了左手裏,閉上眼。
時間慢慢的流逝,兩個時辰後,當那天空的月達到了最濃之時,閉目的蘇銘,有種體內血液似要沸騰之感。
“他們來了!”南鬆開口。
蘇銘猛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