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沙地上的滾燙才讓大家確定,那九個他們族裏的最重要的人,全都是被那極亮的光灼燒後化成灰,最後吹散了。
着實詭異!看在唐蕭逸和陸清川的眼裏就是活該,該死了!
但他們並沒有將太多經歷放在外人的身上,因爲他們一直守護的人也已經消失不見。
原本是認爲應該是被那亮光帶走了,可是也不得不想到恐怕她是同樣遭受到了那悲劇的可能。
最崩潰的就屬唐蕭逸了,他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在那裏瘋狂的找尋後,他竟然就向着海里而去。
還是陸清川親自跑進去將他拉回來,“她雖在我們眼前消失不見,卻不一定是與那些人一個結局。
你怎麼自己就亂了陣腳?
他們族裏的人如今算是全都被我們控制,無論怎樣應該也是能問出些真相的。
再說圓兒這些日子送來的消息裏不是說了他們的陰謀?
今日這場景這麼不尋常,圓兒腳下延伸出的路,看着應該是他們事成了,只是令人沒想到的,那事成之時就是他們毀滅之日。
我們要相信她,她當日就說過不論如何她都會想方設法回來的!”
陸清川也是絞盡腦汁的勸解了,其實別說唐蕭逸,就是他看到那場景也是悲從心起。
並不是他有感而發,是看到那一幕時就開始自發的從心底產生了那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眼裏看着的場景明明既詭異又美的世間僅有,那悲鳴自心底裏突然出現並大肆蔓延的感覺實在讓人窒息。
他自己其實也有自己的難過,從出生起就被設定的身份,從小就接到的任務,從成長到現在都是爲了守護而生存着,
怎麼能平靜的看着要守護的人就那樣被對立氏族給算計,對方還成功了,而那孩子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卻無力阻止。
他用盡全身力氣的拉着唐蕭逸,自己卻五臟六腑都被體內真實的情緒波動震傷了,臉上目眥盡裂,極不協調。
不知是哪句讓唐蕭逸找回了理智,他不再向着海里而去,身體也不再反抗,卻看着無盡的大海和那恢復正常的太陽發着呆。
“她,還會回來嗎?”很久之後,他才呆呆的問出了這樣一句,等了半晌也無人回答。
他奇怪的轉頭,這一看才發現陸清川臉色煞白,兩隻眼睛裏都充滿了血,嘴角還不斷流着血,他捂着心口,使勁隱忍着痛苦。
“舅舅,您怎麼了?”他不敢亂動他,邊將他半抱起,邊對着海邊的自己人喊這,“快叫菊白過來!”
他此時確實被眼前的人給影響了心神,倒是轉移了注意力,
因爲焱氏族內那九人的詭異消散,他以爲這裏還有着那奇異力量將陸清川給影響了。
不僅如此,他在等待菊白過來之時,探查自己的身體反應,發現除了大怒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感知,應該不是在這裏的問題。
難道是剛纔那光亮影響的?自己猜也不得勁兒,只能着急的等菊白過來看了纔行。
“舅老爺是大悲大怒之後,嚴重傷到了臟腑,得趕緊扎針醫治!”菊白說這話後,唐蕭逸才知道並不是只有他難過。
他剛纔聽進去了陸清川的話,此時又想着趕緊救他,所以邊朝着岸上走去,邊想着該如何確定她到底遇到了什麼。
心中有着希冀,做事情也就多了耐心,他將陸清川放到最近的大帳後,就讓自己的手下將這裏剩餘的人全部控制。
“回主子,在一切恢復正常時,舅老爺就下令將這裏的所有人都控制住。
所以目前已經全在我們掌握,之前我們一直很忌憚的情況也不會再發生,
剛纔我們已經審了幾個年齡大的,他說那九人分別就是他們族的族長和另八位掌權者。
這些事情就只有他們這九人可以操控,確切的說其實只有那族長可以做那詭異之事,其餘人等都是敲邊鼓的。
按照他們的話,這族裏目前已經沒有掌事的,算是羣龍無首的狀態。”乾六細緻的稟報道,
看來是陸清川去尋他時,給下面的人安排的,他有些抱歉,自己還是毛躁了。
“傳我令,今日抓到的這所有人與之前這一路抓到的人全都分開,不要匯合,各處單獨關押。
告知我們自己人多多留心,這族裏必然還有那會祕術的人,不要輕易被算計了去,
必須要將所有人都拿下,必要時給他們服下軟筋散,也不要傷着他們,我還有用!”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賀清,你與嬤嬤去將這裏伺候羽兒的人全部找出來,然後將她們個人單獨關押,務必要問出這所有真實情況。
若可以,最好能將她們族裏的真實情況也弄清楚,今日之事,我們必須掌握實情!”
“王爺,老奴想到,他們族裏是有祖上傳下來的祕法典籍的,那祕法應該會跟隨這操縱者,
可又想到我們姑娘之前說的,她生小公子時,明明聽到的是年輕人的聲音,
所以老奴想,恐怕還有那樣的人,也還有部分祕法典籍不在此處!”
“說的不錯,我已經讓人將之前抓的都在各處自行關押了,先從這裏着手吧。
你們辛苦些,務必將這裏的人全部掌控,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問出最真實的信息,我們需要快速掌控清楚。”
他說的很沉重,但也是目前他能做的事,看着眼前毫無波瀾的大海,想到她走時的背影和場景,那股悲鳴又跑了出來肆虐。
這裏的異常看似只有林染一人被籠罩,卻在世界各處都產生了不同視角的異常。
當時除了這裏是如此場景,其他各處的太陽都被完全的紅光代替,
平日裏正常的太陽昇起,今日卻是血日,人們被籠罩在詭異的血紅裏,久久不見常見的太陽出現。
在這樣的古代社會,這種異象自然是引的百姓們害怕極了,好在雖遲了半個來時辰,還是恢復了日常的光景。
即便如此,留在百姓們心中的恐慌仍然無法消散,甚至各國在幾日後都舉行了屬於各國獨有的祭天儀式。
這不僅爲了平息百姓間的不安,也爲了告慰祖先,請求給與庇護!
鬼勳先生在勳谷裏,他提前推算到了異常,卻無能爲力,
在見到那詭異的日出時,心中大叫不妙,雖沒有親見,也已經確定她怕是未擺脫那設下的宿命。
小藍他們在那神祕部落的南邊出口處,不論如何着急,也是沒辦法扭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