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他今日只帶我認識了所有將軍和參將,讓我慢慢適應,然後慢慢接手,差不多時辰到了,我們就一起回來了。
他讓我趕緊去接你,害怕你回的路上有危險,那會兒他自己回了王府,我就來接你了。”
“哈哈,父王對我可真好啊,那我也要對父王好!”她很開心,不用過最初想的那種彆扭生活,竟然像是掉進蜜罐子裏了。
“嗯,我也是沒想到父王變化如此大,他是真心擔心的,我很開心!”唐蕭逸也說出對自家老爹的肯定。
“用真心換真心,我們家看來是做到了,這世上能這樣的也不少,可是也有換不來的,我很開心父王跟我們一條心!”
“他今日跟我提了母親,問我有沒有消息,我想他恐怕是猜到母親還在,只是不願出現。”他有些無奈的道,
“唉,先瞞着吧,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覆水難收的道理誰都明白,父王想必是明白了誰纔是最好的,可是一切都遲了。
作爲兒媳我也不好說太多,但是皇上怎麼也不給父王再找個媳婦啊?”這要是有了新目標,那他娘以後再出現也不會傷着人。
“是父王不要的,這事情皇伯父之前說過,當時我並不在意,所以也沒有深問,想着有沒有的都無所謂。”
“那以後你也不要再提了,我們作爲兒女不好去問,再說萬一父王說等母親該怎麼辦?”
這樣她會有罪惡感的,畢竟人家有知情權,就算各過各的,也得讓人家明白的活着。
現如今卻只能瞞着,而且這皇室還有明文規定,嫁過皇室的女子是不能二嫁的,所以還是不知道吧!
她們回去一起吃了晚飯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上次從蘇府回來後就想再送琅布一副他母親的畫像。
因爲時間過長,阿逸他們記憶已經不清晰,倒是全都記着那婦人有一對可愛的小酒窩,笑起來很柔和。
她準備將大致輪廓畫出來,改日直接去問他,然後填上他母親的真實模樣,阿逸看她完成的差不多了,就說明日去蘇府將這事了了。
翌日,她們與父王喫完早飯後就坐車去了蘇府。
說來也是好笑,那羣想要殺她的人,這不知道又是沒氣力了還是在等時機,反正又沒了影子。
舅舅在她們大婚後來信,說是那日他和齊越還有義父在外圍佈防兩層,追上那射第一箭的人後,對方不想被抓就自刎了。
外圍他們就殺了不少對方伺機而動的人,但是沒有抓到一個活的,人羣裏將軍府也抓了不少,卻全部自刎。
這是真的沒人了?還是準備改變策略?雖然她們並沒有放鬆,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貓鼠遊戲實在防不勝防。
她跟他在路上分析這些事情,很快就到了蘇府,門口還是兩位舅母等着,可見這蘇家極重禮數。
蘇家不上衙的都在,她道明來意後,外祖父就讓人去叫了琅布過來,他看起來在這裏生活的很好。
阿逸給他說了她的意思,她將畫了大半的畫打開,他看着半晌沒動,再擡起頭來臉上都是感謝。
他將自己母親很細緻的形容一遍,說自己的鼻子就與她的很相像,鼻樑很高,母親的眼睛像星星,有些像琥珀,但是深些。
她完全的將他母親畫出來後,他含淚說,這是他小時候看到的母親的樣子,那就是說這是他阿孃年輕時的樣貌了。
他情緒很激動,外祖母外祖父也圍上來看,只是她們看着更激動,她轉頭看向阿逸,他搖搖頭也不知道怎麼了。
琅布表達他想帶着這畫回去待一會兒,她們肯定答應啊。
待他離去,她們才知道爲什麼倆老人也如此激動,原來當年的魏夫人有兩個一樣的酒窩,笑起來也很是溫柔。
難道是因爲這個,所以魏將軍才接受了他母親嗎?
大家都自動保持了沉默,其實琅布從知道自家阿爹原來有家就已經有些接受不了,她們不能讓他再知道這些。
辦一樁事瞭解一樁內情,外祖母好受不少,可是認識琅布母親的人卻有些抱歉。
她們回到王府後,賀清着急來報說是姑蘇那裏緊急消息,她那祖父竟然被救出山洞。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是怎麼發生的?我們的人好着沒有?”
她着實驚訝,那裏放了不少人,明處暗處的,一直換防把守,怎麼還能讓人給救走了?
“是外面來了大批人手將他救走了,我們的人全部受傷,所以沒有追上,他們應是早就看好換防情況的,沒有任何猶豫,發生的很快。”
“早就看好的?老頭兒每夜坐在那裏看着一片黑暗就交流了?”
他們難道有一套特殊的交流方式?他身上難道有wifi嘛?還是自帶信號塔?
那裏面是沒有後路的山洞,他連洞口都沒有出去過,只坐在那裏就可以被尋到?
“恐怕他失蹤後對方一直在找,晚上搜尋到後,才做出的營救部署。”賀清無奈道,
“他們竟然沒有殺了我們的人?”
“不是沒殺,而是我們的人與他們糾纏時間太長,他們應是沒有料到我們的人武功不弱,所以分散甩脫的。”
“那看來我們的人還是放的少了,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來救。”
“是的,比我們多出四倍的人來救,而我們因爲換防,所以人手更不足,應對起來很喫力。
姑娘並沒有將他關起來,對方很是狡猾,知道我們對老太爺的容忍,所以在打鬥時總是將老太爺置於前方。”
賀清沒說的是,這老太爺被救都不知道是好是壞,他們看似是在救人,其實做法很是粗暴,一點不顧他的安危。
反而他們自己人卻因爲害怕傷着他,而束手束腳的,多數受傷都是因爲此。
“罷了,既然已經救出,就讓我們的人將那裏恢復原狀吧,該撤的人都撤回來,先治傷。”
“賀清,我們這裏要加強防範,祖父被救出,若不是拿他威脅羽兒,就是他會親自出手,這些不得不提前防範!”
“是,屬下也是想到此,只是姑娘已經離的如此遠,他們還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呢?”賀清覺得自己都絞盡腦汁了。
“我們各自做好防範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不能爲了這些人過不好日子。”她不想再聽到這些陰謀,煩得很。7K妏斆
幾日后皇後的生辰到了,她穿着世子妃的品級宮裝,帶了兩套禮服,還將自己的各種能帶的裝備都帶上了。
“賀叔,你進不去,就幫忙看好馬車,誰也不能靠近,若一切平安也就罷了,可若有任何不得已,我都會派紫竹過來取東西。”
她原本沒有這麼些想法,還是甄嬤嬤說準備全些以防萬一。
她一想也是,今日人多,都有送禮,還有各家報上名的才藝展示,她這裏自然是沒有參與的打算,可架不住有人算計啊。
她與唐蕭逸一起入宮,入宮後就各自分開,他去皇上那裏,她去皇后宴請的大殿。
帶路的宮人是唐蕭逸的人,所以一路上很是禮遇她,還將他知道的一些事說給她。
“這麼說,今日多是各家裏未婚的女子才藝展示了?皇后娘娘是想一次宴會將幾件事都辦了?”
“是,世子妃猜的沒錯,今年應該是十五和十六皇子同時給相看了,若今日能有結果,那麼之後應該不會再有宴請。”
果然,皇后一年也就一兩次,看今年的舉動,這兩位皇子想來也並不多受待見,十六皇子麼?可才十三交十四呢。
她笑着並沒有再多問,前面已經看到不少鶯鶯燕燕,走的很慢,這是在等她?
走近後,各家人都跟她施禮,她不算親和的點頭叫起,沒有管她們圍上來的腳步,徑直就像目的地去了。
快到大殿門口時纔看到自家大伯母和李氏正向裏走着,她快步走過去叫住她們,禮不可廢,她們行禮後,幾人才邊走邊寒暄。
皇后都還沒有到,大殿裏都是相熟交好的站一起,她們進去時倒是全場靜了下來,她冷着臉看向殿裏衆人,沒有一絲畏怯。
品級低的都圍上來跟她行禮,有些想要結交的也是跟着她不走,這裏面就有那秦豔茹和她母親。
還有楚家兩位孫女,以及京中有排名的才女,有那清高的只遠遠看着,並不參與進來。
林染站在中間,看她們這種戲份,不搭茬不接話不附和,就冷眼看着。
倒是那些夫人和品級較高的老人兒她都一一有禮貌的見禮,還笑着與她們結識一番,讓她們覺得這世子妃很是和藹,沒有架子。
冰火兩重天,現在林染在不同年齡段的人裏看法就是如此,她全是按照自己心情走的。
到了她這個時候,活的自在纔是重點,她們家恨不得遠離京城,不管世事呢,哪有時間與那些小心思多的周旋。
可這些夫人卻是她有必要結交和安撫的,畢竟她相公和父王還要行事,不能受到枕邊風的影響。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門口宮人突然大叫,給不少人嚇了一跳,林染也是心裏一驚,表面卻鎮靜,她環顧一圈竟覺得這大殿又高又大,倒是自帶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