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鳥兒來說實在殘忍,但是沒有辦法,除非晏師傅在研究透徹這些鳥兒被怎樣的特殊訓練後,再研究如何給它們抹去記憶。
這樣它們就是天空中千千萬萬只正常生活的鳥中的一員了,她也願意它們能繼續翱翔,而不是被關起來。
所以眼下它們來到這兒只能是被關起來的命運,這就是人類的殘忍吧,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爲難道不一樣嗎?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必須這麼殘忍,她的身家性命現在不是一條命這樣簡單了,揹着別人的命她壓力太大。
“菊白,你辛苦些,偶爾跟着晏師傅多交流,
待搞清楚這些鳥兒的本事後,你就跟晏師傅一起想辦法制作出藥來抹去它們帶着指令的記憶,讓它們成爲普通的鳥兒。
這樣它們也就不用長着翅膀卻被關着了。”
“是,姑娘,奴婢也很想參與這件事的,這樣我們也算是變相的放生。”
“是啊,想想自由的精靈被關着,基本就等同於讓它們死。
太殘忍了,即使沒有射殺它們也是罪過,不如想辦法將它們放生。”
金靈帶着另兩隻鳥兒完成任務後,經過她親自餵食就飛走了,它要去找銀靈,它們分開行動的。
林染送走它們就過去跟顧師傅和晏師傅交流,將自己的意圖說明白。
晏師傅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好像研究專家有着一個兩個三個課題等着他研究般,他一頭就扎進那山石小牢間忙起來。
她這頭不管是獒犬還是羽兵都有了一定好的進展的時候,唐蕭逸已經向西進發了。
他沒有直接向北邊走,原因是他設計自己是從西邊小鎮進入北疆尋根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因爲他生活在西邊卻與他們長相迥異。
他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他一直在北疆放着不只一隊在探查,皇上的、賀老將軍的都有,他們都知道北疆非常防範從大燁過去的人。
大燁人他們不僅會找理由抓捕,還會無理由射殺,所以根本不會用這裏去的人。
他此次是要進入核心去探查的,所以身份上不能給自己冠上大燁的血源。
一個多月前他就爲了此次的出行做足了準備,共派了四隊人馬喬裝陸續進入北疆。
兩隊不同時間從北邊喬裝成來大燁進貨的北疆商人回北疆;
兩隊不同時間從西邊喬裝成東邊小部落的商人回程。
人數也都不少,北疆的人自然是一隊在王庭所在的城裏提前安置接應點;另一隊在他們萬一需要突圍的合適地點進行提前安置。
西邊進發的人一隊是在他即將出世的西邊小鎮上提前按照他的身世進行安排;
另一隊是在西邊部落與北疆接壤的地方進行撤離安置。
他這麼大一個男人,想要以那樣的身份出現,並不怕對方查到,就一定要有個真實的身份。
所以他們一定要找到這樣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然後去易容成爲他,這樣做能避免以後很多事情。
北疆那裏能夠讓他們探查多年查不到有效信息,究其原因就是做到了對大燁的絕對拒絕。
除了一定的通商,幹什麼都不用大燁人,防備極強,甚至一兩年就肅清一撥自己人,可見其防備力度。
大燁一方面爲了邊疆百姓不被騷擾,一方面也是爲了開個口子想辦法查探,所以並沒有拒絕通商。
此次他出發前悄悄去了勳谷見義父,請他照顧他母親,也將自己的路線跟義父私下溝通了。
鬼勳先生在他臨走時只說他會平安的,就擺擺手讓他走了。
他猜想義父這是會暗中派人保護了?他正式出發那日才明白,爲啥了。
雲卓、扇青、應超、應偉他們幾個又被派出來了,還是暗中。
他們竟還提醒他恐怕皇上也會有暗中保護的人,所以他們會時不時成爲他手下中的一員,或是離的很遠。
意思就是儘量先用自己人,他們此次是跟着出去遊歷的。
其實扇青一出現他就明白妥了,絕不會因爲容貌出現任何問題,因爲他是高手,李罡也比不過他。
他從西邊出發的時間已經不是最合適的時間了,這時候已經馬上要進入冬季,溫差不是問題,因爲這是極冷的一路。
他將臉抹的很黑,還從頭到腳裹個嚴實,跟着提前找好的嚮導一路向那西邊靠北的部落尋去。
此時陸清川離去已近兩月有餘,按說這是他要回來的時間了。
林染剛看完唐蕭逸發來的信,甜滋滋的看着他送給她的小禮物,一塊精緻細潤的白玉手把件,那是他在時,她畫的卡通版媚爵。
當時畫完她們都覺得實在可愛至極,之後也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他卻記到心裏去了,尋了這樣一塊極品白玉就一絲不差的雕了出來。
這塊手把件實在趁手,他還在上面鑽了空,加了藍色貓眼石做頂珠以及淡藍色的掛繩,可以讓她直接掛在手腕上把玩。
她正拿着細細與畫做對比呢,就聽見鳥兒的叫聲,一擡頭就看到一羣鳥兒向她飛來。
金靈銀靈見到她嘰嘰喳喳個沒完,它們跟她邀功呢,這次又帶回來三隻,其中一隻還是跟它們一起去的一鳥兒引來的。
她高興壞了,今兒這好事可是一出接着一出啊,趕緊的就讓它們先跟她去將那三隻鳥兒交給晏師傅再說。
邊走她還邊跟它們說,看來這種鳥兒不少啊,現下它們得先將自己的兵帶出來了,這樣以後放出去就都能像它們倆只一樣厲害了。7K妏斆
鳥兒開智那也是相當聰明的,這不麼銀靈笑的咯咯的,金靈卻害羞了,好玩極了。
它們將那三隻鳥交給晏師傅後,就一路往回走,邊走還邊聊着天,剛走到女僕住的這排小樓時,就聽到博哥兒的笑聲傳來。
她知道舅舅和大弟回來了,高興的就向着一線天那裏跑過去,她要第一時間迎接他們,邊跑還給紫竹交代趕緊去通知舅母。
博哥兒笑着跑進來,對她喊道,“姐姐,我和父親回來了。”邊說着,還邊給她使眼色讓她注意後面。
這是有外人?她看向後面就見舅舅身旁跟着一位白面書生樣子的人,像是在哪見過,她還沒想出來,博哥兒就提醒她了。
“姐,說是之前在姑蘇跟你見過,尋你來的。”他悄聲跟她說,
這下子她就突然記起來了,是有過一面之緣,這就尋過來了?這位是真的被她或者她的畫兒迷到了?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