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他們終於回到了山莊,原本說好是要繞道去勳谷的,後來遇到的事讓她們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受傷的弟兄不少,需要趕緊回來將養,去的沒去的侍衛對她的尊重都升了不只一個高度。
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她從小所學所見都與這皇權國度太不相同,沒有誰對誰應該,只有相互尊重與同等付出。
甚至作爲共產黨員她要比別人付出更多才對,這纔是應該的。
她不信教,卻要求給逝去的弟兄立牌位祭拜,爲的也是要讓大家明白,在她這裏他們的命都很重要,他們相互也要珍惜彼此。
有些東西是在骨子裏的,無法遺忘,只有沉睡與激活,一旦激活,人人都會具有使命感,好的引導纔會使這使命感的作用發揮最大。
現在凌嘯山莊空前團結,大家做什麼都很有勁,沒事時誰家的事都撈起來幹,就連馭犬、訓鳥的師傅,都很有效率。
凌染回來後就點了一部分人,其中那些受傷的都在列,讓他們跟師傅們學馭犬、鳥語,她覺得這很重要。
動物是自如的,它們畢竟與人不同,再說現在又附加了能力自是能夠補足人所不能。
人馭着它們也能事半功倍,並且能絕對的降低人的損傷,這纔是她要的結果,而不是生生看着自己的弟兄離去。
兵者詭道也,她不僅有侍衛還有羽兵與犬兵,她要讓他們做到密切配合。
輕易她不會像這次出兵,但是若有必要得出兵,那就來試試她的威力吧。
着急時候需要臨時抱佛腳的精神,散漫時候也要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不斷增加自己的實力,大難降臨、大事來襲才能遊刃有餘。
她們回來後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生活又迴歸正常,菊白接着做自己的任務,弟弟們又能一起瘋一段時間。
而她也繼續自己的學業以及日日與某人談戀愛~
唐蕭逸現在每日在山莊裏主要做三件事,每日早起與弟弟們一起操練之後去練武場比拼;
然後陪她喫午飯與舅舅下棋嘮嗑或者下地幹活;
最後晚上陪她喫飯與她花前月下。
這原本是餘出來的要去勳谷一趟的時間,現在倒是安穩下來,他也知道機會難得,長輩要溜鬚,小舅子也要陪好,這樣他才能順利些。
乾二他們也是難得的樂不思蜀,與侍衛們一起學習馭犬、鳥語,相互切磋,幫着換藥,下地幹活,像是一家人。
半個多月很快過去了,他們像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突然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都是各種不捨。
最不捨的當然還是林染和唐蕭逸,因爲明日唐蕭逸就要離開。
晚上散步她倆走至瀑布石後,她突然轉頭對身後跟着的人說有事要給他說,讓她們等在那。
乍一聽丫鬟們都皺眉,後一想明日那逸世子就要離去,也就覺得恐怕真有事要私下說,就都等在小路上。
“怎麼?還有事沒給我交代的?”他摸摸她的耳朵笑着道。
她聽外面的腳步停了,就拉着他的手向更深處走去,那裏有塊大石頭,她們可以坐下聊。
“我捨不得你。”她坐下後靠上他的肩膀道。
“我也捨不得,很捨不得,這次我回去將手頭的事全部解決後,就趕緊去尋那朝中勢力。”他用左手將她緊緊環住,堅定的道。
“你要乖乖聽話在這裏等我來娶你,你答應我的不能親自去犯險,一切都有我,我會將橫在面前的人事都搬開的。
你就在這裏好好將養,養的白白胖胖的,等着成爲我唯一的妻。”
“嗯,”她突然就感動的哽咽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如此放不開他了呢?
“別這樣,你一哭眼睛就紅,一會兒回去舅舅又要質問我了……”
他轉頭雙手抱住她的臉,用兩個大拇指將她剛出來的淚給擦掉,傻乎乎說着逗她笑的話。
她藉着月光深情的看着他,今日她才發現他長的可真好啊,不僅長的好對她也好,這就是兩世對她的彌補嗎?那她接受!
他被她深情的看着,漸漸的停止了舉動,但雙手仍舊捧着她的臉頰,兩人就這樣深情對視。
她伸出右手緩緩的從他的左邊的眉毛摸到他亮晶晶的鳳眸,在那裏她撥了撥那長長的睫毛,緩緩向下點點他挺翹的鼻子。
隨着她的舉動,他突然心跳加速,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乾燥的他忍不住吞嚥了一下。
他的緊張她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仍舊緩緩向下,來到他的嘴邊,輕輕的勾勒了他的嘴型,滿意的笑了,都長的很好。
再對上他的雙眼時,那裏已經寫滿慾望,他身上散發着男性獨有的荷爾蒙,使她漸漸淪陷進去。
他捧着她的臉緩緩靠近自己的,像是捧着稀世珍寶般,非常小心,慢慢的越靠近他,她越淪陷。
終於兩片嘴脣碰在一起,像是導電了一般,顫抖隨之傳遍全身。
笨拙的二人首次嘗試,就已經是心驚肉跳,但又像是正負兩極難以分開……
終於分開之後,兩人俱是心跳如鼓,羞澀而又興奮,首次聞到了禁果的鮮味,魂不守舍的緊緊相擁。
剛剛好些,兩人羞澀對視,還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就聽:
“怎麼都在這站着?你們姑娘呢?”這是舅舅的聲音。
完蛋,兩人趕緊正襟危坐,又覺不妥,雙雙站起,一前一後走向石後小路。
“你慢點,沒事的,我給他說,就說我有事要安頓你。”
他看她在前面踉蹌疾走,趕緊小聲安撫,怕她再給摔了。
話音剛落,就見舅舅揹着手走過來了,“你們要說什麼還需要單獨來這?”
“舅,舅舅,我,我們——”她一緊張腦子反應就慢了一步,
就聽某人插進來話,“我安頓她乖乖在這裏待着,哪裏也別去,
舅舅,還請您看好她,絕不能讓她回姑蘇賀家,一切都有我去查。”
“哼,我當然會拘着她,十八歲,待到十八歲前你還沒有解決那些破事,我就給她另尋夫君。”
說完他就轉頭向回走,他的話猶如平靜的湖面投入了大石,砸的她倆再沒有之前的曖昧,潮紅盡褪,臉色瞬間蒼白。
陸清川揹着手穩步向前,以爲他沒看出來嗎?現在的孩子,不給點厲害,都還以爲他們大人好糊弄呢。
他也不是嚇唬她們,兩人都到了嫁娶年紀,若不夠堅定不夠努力,走不到一起也很正常,這個關他得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