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頭暈的起來,日頭已經高高掛起,她慢慢想起來昨日的放縱,哎呦喂,可真夠她受的。
不過心裏是異常的輕鬆啊,人果然是需要發泄口的,今日她要給皇上寫信,正好他在,可以幫幫她。
她心情不錯的起身,收拾好後,才坐下喫早飯,就見舅舅舅母一起來了,她趕緊起身過去摟住舅母的胳膊。
“舅舅舅母,你們喫早飯了嗎?”
舅母還沒開口,舅舅就臭着臉道“這都什麼點了?”
“舅舅,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喝酒了,再說喝的也是果酒,我也沒想到啊。”
“哼,你是女子,怎麼能跟個外男就坐在一起暢飲?
看來我是真的要親自管束你纔行了,否則你真是野的沒邊了。”
不會吧~~“舅母,您怎麼不幫幫我啊~那不是安排好多人守着嗎?”
“你啊~這還好是自己家裏,伺候的也都是自己人,這要是傳出去,你就真是悍女沒人敢再要了,而且你怎麼能讓他抱你?”
“我沒讓他抱啊?”莫名其妙,她轉頭想讓蕙蘭給她證明,就見蕙蘭一副心虛到恨不得找個縫鑽的樣子,怎麼這麼衰啊。
等等,她後來是喝多睡過去了,難道他真的抱她了?
信息看來不對等啊,那,那就裝傻!
“舅舅舅母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喝多我也很難受的。”
“這會兒還難受嗎?”舅母一聽着急了,她眼角掃過,舅舅臉色也緩和許多。
“還是有點的~~請你們相信我啊,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她還真不準備再喝酒了,前世今生她都知道酒不是好東西。
“只一次機會,再有下次,你就永遠也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舅舅威脅她道,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覺得還挺可愛的。
“就是沒有酒的事,我也不想離開你們的視線啊,我得纏着你們一輩子的。”
她正經的對他們說,她就剩這幾個親人了,確實不能離開視線,萬一以後嫁出去,她受欺負怎麼辦?
“貧嘴!”舅舅裝不下去了,舅母也哈哈大笑她鬼精。
教育完她,他們就出去了,忙各自手頭上的事,舅母已經派人去山莊裏進行那些軟裝的裝飾,近期她們也要搬離這裏了。
她邊喫早飯,就邊讓她們給她說說昨晚她睡過去後發生什麼了?
知道自己只是被某人打橫抱下山丘,她差點失態的將豆漿噴出來。
甄嬤嬤嚴肅的表情,讓她明白自己要是不哄哄她,恐怕課業上不會容易。
唉,她發泄一次容易麼?這一早上的,始作俑者怎麼還不出現?
“你今日感覺可還好?”就說曹操是最快的吧?
“還好,聽說昨晚舅舅找你談心了?要不要跟我說說?”
“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對我還沒自信嗎?”
“我還真不能非常肯定。”她對着他貧嘴道,這不趁她睡着就抱了麼。
真是的,情侶之間的擁抱她都還沒有激動的感受呢,他就搶先嚐試了,真是活該被教育。
“你呀~昨晚可是你先在我肩頭睡着的!”他寵溺的跟她拌嘴,
原來是這樣啊,那她也沒有任何感受啊,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一會兒我要給皇上寫信,你得幫幫我!”她耍賴的要求,
“嗯,這個我還真能幫忙。”他坐在她身邊看她的小樣子,心裏甜滋滋的。
之後兩人到書房,鋪開紙,開始起頭寫起,她就慢慢認真起來,每一個環節都要小心避過,不能讓皇上起疑。
他看着這樣的她,真是被迷住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多的樣子,每一個都非常生動,很是吸引人。
她委婉的跟皇上道歉,說明自己當日的處境是如何,之後因爲發現有內鬼,她帶着弟弟又如何。
再之後她遇上了唐蕭逸,那時她的目的是想搞清楚除了北疆還有哪些人在追殺她們,所以直到現在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她通過唐蕭逸接近皇上,也是愧疚,雖有苦衷,確犯了欺君之罪,大爺爺那裏,她也只是拜訪時知曉兩位老人都好,就夠了。
在她得知二皇子事件之後,給大爺爺送了陌生信件,因爲作爲兒女不能讓父親蒙冤,所以上交了那份遲到的奏報。
思來想去,她還是想跟皇上請罪,告知皇上她就是他們多方尋找的賀瓊羽,還請皇上贖罪,她的身份只能告知皇上一人。7K妏斆
因爲她接下來還想探查清楚北疆和朝中勢力到底什麼情況,除了那裏,還有誰要追殺她們,所以請皇上理解!
洋洋灑灑的,她寫了好幾頁,字裏行間不僅將該繞的繞掉了,還語氣懇求,句句無奈,讓誰看了也不忍拒絕。
唐蕭逸看完,讚賞的看着她,“我覺得再不能比這寫的更好了。”
“真的嗎?你沒有敷衍?”
“當然,事件你最清楚,中間的事也都是你計劃的,基本不會有漏洞可查,再說你這語氣,也是句句懇切。
嗯~~我覺得只差一樣,基本就沒問題了,他一定會幫你保密的!”
“哦?差那樣?”她有不好的預感!
“他很喜歡你的畫啊,雖然你還答應他一件禮,但是那件可以用到關鍵時候,所以這次隨着信件,你再送幅畫來填他不滿的空檔吧!”
“啊?又是畫啊,這種事情要心情的,再說我剩下的那些都是心肝寶貝,怎麼割捨啊~~”
從鋪子開了之後,她除了送蘇家那幅就再也沒有動過筆了,事情纏身她哪有心情?所以就剩她自己的藏品了。
那些可都是她不對外的精品,好些準備掛在山莊裏,還有些是當時那種心境下畫出來的,再畫就沒有那種意境了。
可是唐蕭逸也說的沒錯啊,送禮得送到心上,皇上之於她也就是畫的事了。
她想明白後,就帶着紫竹去隔壁的工作間了,那裏有好幾個大缸,裏面都是她不出手的寶貝。
她神神叨叨的帶着丫鬟出去了,他奇怪的也緩緩跟上。
跟着來到隔壁一間屋子,門口豎着“工作間”三字,裏面想來就是她日常設計作畫的地方了。
就見她忙碌的身影在那幾口大缸裏來回穿梭,嘴裏還各種無奈。
“唉!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來吧,就它了,你吩咐下去,對外就說你家姑娘以後半年出一副畫,都以爲是白菜呢。”她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