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她才明白他的意思,恐怕是那天她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可是那就是她真實的想法,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孩子了,看待感情她不再只是感性,而是會理性對待。
現在她要怎麼回?她總不能跟他說先處對象,合適以後就在一起,不合適就算了吧。
他才二十,他就算真的對她能做到如此,他家裏人呢?他那個皇伯父會允許嗎?她可不想以後“離婚”,還不如就不結婚。
其實說的再多都是因爲她們時間還短,她不相信那些長遠的保證。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也挺喜歡你,但是現在談這些都不合適,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
你也應該多少了解我,我不會像蘇伯母那樣還能接受別的女人進門,我的眼裏別說沙子就是片薄膜也是容不得的!”
她覺得他應該要明白,想要娶她就得知道她的底線,否則都是浪費感情,沒有談下去的意義。
“這些我都明白,今晨我已經找過皇伯父了,他知道我心悅於你,也答應我以後府裏除了你不再納別的女人進來。
今日,我既對你開了口就是將心意表明,你現在不用答覆我,我只是告知於你。
以後再有那些流言到你這裏,你不用那樣想我,也不用管她們。”
他早上下朝後,到皇伯父那裏說明自己的想法,鄭重請求他能夠答應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皇伯父自是不能答應,最後拗不過他,讓他答應如果能做到一件事,他就答應他。
他自然是答應的,別說這一件難事,就是十件他也是願意的,得到答覆他纔出宮回來等晚上見她。
對着她時,他才明白自己真是恨不得將世間繁華捧到她面前,又怎麼能因爲前路的障礙而放棄她,皇伯父還是小看他的決心了。
他很認真的直視她,說着讓她安心的話,她被感動了,尤其他說已經找過皇上,以後皇上不在這些事上插手,她就覺得他主動做的一切只爲誠懇的待她,讓她安心!
試問哪個女的不感動,要是沒感覺也就是聽聽,可是她也挺喜歡他的,現在這麼貼心,的確讓她安心不少。
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先過好當下吧,當下就是他心悅她,她也喜歡他!
“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我們先過好當下!”她笑着答覆他,他聽到後,也是笑着看她。
兩人就這樣對着彼此笑着,沒有其他言語也沒有多的舉動,周圍的氣氛彷彿瀰漫着甜蜜的泡泡。
這是彼此明白心意後的首次相處,一個首次戀愛,一個首次動心,自是柔情蜜意,風花雪月。
正當她們享受甜蜜的獨處時光時,甄嬤嬤的敲門聲傳了過來,兩人都停下看門口,又彼此相視而笑。
甄嬤嬤也是很無奈啊,前面她聽着這倆人的談話很是欣慰,畢竟這位世子也算是真用心了。
可是都說定了,怎麼倆人就沒了聲氣?她等了半晌的,可還是如此,那她只能敲門了。
“姑娘,時間到了,你倆出來說吧!”她無奈道,都已經開了先例,怎麼這麼不知足呢。
“哎!就出來。”她笑着打頭出屋,他緊隨其後。
院裏的丫鬟們就見自家姑娘滿臉笑容的出來了,後面的那個世子也是一副甜蜜的笑容。
“對了,一會兒你走時,將這個帶回去幫我送給蘇老太爺和老夫人他們。”
坐下後,她轉頭看到石桌上的畫卷,纔想起來要送人的。
“哦?是什麼?”他好奇道,那日已經送過一撥禮了,這又是什麼?
她笑着未吭聲,向紫竹點頭,示意她打開來讓他看。
紫竹點頭拿起畫卷,緩緩打開,襯着月光和院子裏的多盞風燈,他看到她筆下蘇家的全家福。
其實也不算是全家福,只是大家在堂屋接待她時,站起來湊在一起看禮物其樂融融的氛圍。
他仔細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她,轉頭還沒有吭聲,她就明白他的意思是怎麼沒有畫她自己。
“這是我的視角啊,我的視角看到的大家!”這就夠了,有沒有她不重要,重要的是表達了她視角出來的真相。
他明瞭後點頭笑了,原來他以爲她誤會他時,煎熬的睡不好覺竟都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不屑與那些女子計較。
她一直很用心,用心交友、用心待人,這不,成品出來了。
“你笑什麼?”她看他笑的無奈問道,
“我笑自己明明知道你的與衆不同,卻仍是患得患失,”像個毛頭小子般無助的不知道怎麼表達。
她沒有接話,而是對他展顏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快至午時,外院拿進來一封出乎意料的邀請帖,是二皇子妃發過來的菊花宴邀請,請大家到二皇子府欣賞最後一波菊花。
這可給她驚到了,因爲怎麼也輪不到她去啊,她只是個新進京城各家視野的女東家,雖有皇上做靠山,最多也就是個商人。
能去皇家人邀請的各類宴會,都應該是有品級的人家,嬤嬤之前教過她,她都知道的。
越是這種出其不意的,越有問題,大部分的原因估計都與唐蕭逸有關,很小一部分是衝着她的錢財來的。
看來二皇子他們已經是迫不及待了,拿下唐蕭逸後就更穩妥,畢竟廉親王的軍隊可是保證整個皇朝的。
若是唐蕭逸站在他這一邊,那他就事成一半了。
哼,可真是不遺餘力啊,連她都算計進去了,這裏還不知有多少人覬覦世子妃的位置,她去了怕是豺狼虎豹會不少出沒。
“姑娘,你怎麼打算?”甄嬤嬤走過來問道,
“去唄,本來就是爲了融入京城才大張旗鼓搞這麼多事,現在有機會一次性認識各家,沒有理由拒絕。
更何況,皇家人遞過來的邀請,我們不去反而將我們列爲傲慢不知禮的一方,嚴重了還隨便安個事兒說我們是有罪的,不值當。
既然有人請我們入甕,我們就順他意,沒有事也給他製造點事,若有事就見機行事!
總之,要讓他知道請我去,他只有後悔的份!”
說到最後,她露出陰狠的表情,大家都很緊張,她卻覺得正是時機,只看怎麼用好這個時機了。
“姑娘,那我們務必得好好安排安排了。”甄嬤嬤嚴肅的說道,
“嗯,先回帖,紫竹你去回帖,兩日後我們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