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不在這個山莊自己挖暗道了,一是動靜太大怎麼都會引來窺視,一是精力都留下來做應該做的,比如這彈丸和訓練暗衛。
只有自己的力量加強了,勝算才能更大些,弟弟期待你能夠獨立的時候,到時候大哥也是弟弟的靠山了。”她笑着對他鼓勵道。
“有你在,這才幾月,變化之大,我自己有時都會恍惚,那些年我竟然都荒廢了,幸好早早遇到你,祥弟謝謝你!”他站起來真心道。
“瞧大哥客氣的,既然你我真心相交,我自然就要事事以你爲先。
現在我們差不多已經將勢力範圍佈置出來,還需要大哥接下來將精力放在該放的地方。
年後大哥就要十五了,恐怕莊主會利用娶親在大哥身邊放人,大哥一定要想好怎麼應對。
弟弟還是那句話,不要害人害己!我們做的所有不對的事情都會有報應,弟弟希望大哥得來的都是福報!”
她從一開始就在用自己的方式讓李澤旭放下戾氣,她希望他是善良的,否則她幫助他想的這些也都成了助紂爲孽,對她自己也不好。
人生都在經歷磨難,她一直善良纔有福報能帶着記憶重活一次,這已是難得。
很多人都說重活一次,可若不帶記憶,恐怕還是要原路走一遭,做不到她這麼便捷。
現在想想什麼空間什麼金手指都是人們不滿足現在生活的一種虛妄罷了。若不是她穿越了,那也是平平淡淡一生過,浮浮沉沉一世搖。
她很感謝,感謝這人生中出現的所有好、壞。
這是她的人生,即使遇到低谷她也一定能夠出來!
她對身邊的人能夠做的就是影響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放下芥蒂變得善良。
別說她白蓮花也別說她裝聖人,想當年她叛逆期時,路過的人或車不小心嚇着她,她都咒人家是趕着投胎。
隨着慢慢長大,她經歷的磨難越多看的書越多,反而明白善念是多麼珍貴。
慢慢的積口德、做好事成了一種習慣,當別人真心感謝時,她內心是非常激動的。
這些話和道理她也用自己的方式講給李澤旭聽,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她總說希望大哥以後能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給她生幾個漂亮聰明的侄兒,她希望他的人生從此正常起來。
終於大年三十到了,他們一羣人都聚在主院喫喝玩樂,嬤嬤是這裏唯一的長者,大家的衣服都出自她的手,李澤旭的也是。
他很高興,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家的存在。
飯後大家都準備去院子放鞭炮,他讓先等等,指揮親衛放了條桌和香爐。
“祥弟,你我父母都是埋在北邊,我們就跪在北邊結義吧,結爲異姓兄弟,從此不離不棄!”他當着大夥的面認真的說道。
林染很詫異,說實話她到現在還在防他,他卻提出不離不棄的結義。她看向嬤嬤,嬤嬤什麼都知道,她向林染笑着點點頭。
“好,既然大哥如此盛情,那弟弟當遵從,不過,弟弟有些事情因爲不得已沒有告知大哥,若以後——”
“大哥知道,大哥也有不得已未能告知的事情,我們要的是兄弟情,有些事情,只要相互能理解就足夠!”他以爲是家裏的事情就直接打斷道。
李澤旭你說的啊,那我女子之身的這些事情你都是能理解的,這可是你親自說的!
“那就好,在這樣好的日子,我們就對我父母你母親的方向,讓大家作見證。”她率先跪下,豪氣的喊道。
“好,我李澤旭今日今時與弟林祥結爲異姓兄弟,從此停雲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舊雨春風,歷歲月而各堅其志!”說罷用刀割破手指滴血入酒,然後看向林染。
“我林祥今日今時與兄李澤旭結爲異姓兄弟,從此停雲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舊雨春風,歷歲月而各堅其志!”磕磕巴巴說罷,也用刀在左手食指上劃一口子滴血入酒。
兩人將酒幹完後,大家高興的又跳又笑,好不開心快活,朗哥兒也高興的出去放炮了,嬤嬤趕緊給她包紮手指,她聞到了紅湯的酸味。
就這樣這個年過的大家都很舒適,多了個義兄,古代過年就那幾種玩頭實在沒有意思。
她找來硬紙用漿糊粘了三層,然後畫出撲克牌的樣子,教嬤嬤、李澤旭他們打牌,跑得快、抽王八,玩的不亦樂乎。
上元節也是在山莊裏熱鬧,林染提議讓莊裏所有丫鬟小廝侍衛都可以做花燈,拿來主院評選,一等獎一個,二等獎兩個,三等獎三個。
這可是她的主項,在現代,公司裏哪一次節目策劃離得了她,大好的日子,她要讓大家都樂呵起來。
相信這對於李澤旭以及他身邊的人也都會是很難忘的回憶,當然賀承他們也是首次過的這麼無憂無慮。
年味慢慢淡去,天氣漸漸轉暖,林染時不時在李澤旭耳邊嘮叨他們之前說好的離別,她怕他反悔,走是必須要走的,只不過應該還會相見,畢竟的確成了不錯的朋友。
二月中的一日,林染早上起來剛鍛鍊完,準備去找李澤旭,突然接到莊主及二夫人回莊的消息,來傳話的丫鬟是李澤旭的大丫鬟,從表情和話語中聽得出來,是讓她們千萬小心!
下午就有陌生的丫鬟過來傳話讓她帶着朗哥兒去見二夫人,之前她已經安頓過家人,所以路上朗哥兒非常安靜,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通報後她們就被請了進去。
從進屋開始,入目的是極盡奢華,她們在這裏快幾個月從不知還有這樣的地方,前方主位上坐着一男一女,應該就是莊主和二夫人了。
她和朗哥兒都乖乖行禮,表現出的都是適齡孩子的狀態,懵懵懂懂,看不出什麼。
“起來吧。”說話的是那位二夫人。
她倆乖乖站起,這纔看清楚對面的人,原來是個威嚴的莊主以及秀美的後孃,林染心裏歪歪着,表面純良無害。
“得知旭兒第一次將朋友帶進莊來,我和他父親一時好奇就請二位過來看看,沒想到是這麼小的客人,在這裏可還習慣?”那二夫人拿腔拿調的問着話。
“回夫人的話,小子二人很是習慣,第一次住進如此好的地方,小子們很感激莊主及夫人還有少莊主的。”她低頭裝的一臉感激模樣。
“那就好,缺什麼需要什麼就說,聽說你們無父無母?”
“是的,小子們在三年多前失去父母,家財被族人覬覦,後來又被驅逐,正在無助的時候碰到了少莊主救下我們。”
她紅着眼像告狀般說道,這是她和李澤旭之前就溝通好的對外說辭,其實原也就是這樣,不怕人查。
“可憐見的,旭兒就是個好心的孩子,行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在這裏就當自己家一樣啊。”
“是,謝謝莊主謝謝夫人!”她戲演完拉着弟弟趕緊退出來。
剛到院子就見李澤旭匆匆而來,上下打量她們一番,見沒事才放下心來,他準備跟她們一同離去時,被丫鬟叫住,說莊主要見他。
林染回到院子就讓嬤嬤開始着手收拾,待莊主他們離去後,她們也要趕緊離開,自家的渾水還沒趟明白,就不沾別人家的吧,她對李澤旭已經盡力。
果然,李澤旭從二夫人的院子出來到她這後,聽到她要離去的話,再也沒有制止,真心考慮也是覺得自家太危險,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能讓義弟及家人遇險。
這邊風風火火、焦焦躁躁的數日子等待離去時,在雲州府的楠泉山莊也上演着母子即將分離的戲碼。
唐蕭逸陪母親過了年,這邊的公事也告一段落必須回京城了,他將乾六、乾七留給母親,對應的坎六、坎七的人馬全部放在山莊做母親的親衛再加上外公給母親配的人應是夠了。
“母親,你放心吧,兒子回京後一有機會就會過來的,以後這附近的公事兒子都承攬了。”他信誓旦旦的安慰母親。
“逸兒路上一定要小心,回去有空就去外祖家多待待,保重好自己,不要讓母親擔心!”
“放心吧,兒子會小心的!”他送母親去午休後就回到自己的書房,乾四在這裏等他。
年前他就知道了林染一行入住白鶴山莊,留在她身邊的人離得很遠,只有晚上偶爾潛進去看看情況,這裏有高手他們怕被發現。
之後林染出莊他們也分出人手遠遠墜着,看到了她們所有的舉動,這些唐蕭逸全部知曉,沒想到她能爲那個李澤旭做到這些。
讓人開始調查白鶴山莊以及李澤旭還有他的父親李玉海,今天乾四應該就是將調查的結果以及林染這兩個月的情況上報的。
“主子,這李玉海是前朝皇商李其的嫡子,他的本家嫡支是前朝李皇后的外家,他們這支是出五福的庶支,由於絲綢生意做得好靠上嫡支才做的皇商。
那白鶴山莊已有百年,是李家嫡支的產業,前朝敗了後就到李玉海的手上。
李澤旭是其嫡子,卻不是長子,其母親是南疆郡主,已經自刎而死,對外卻稱是病故。
南疆那邊與李玉海一直維持着很好的關係,李澤旭因爲母親一直恨着其父,所以在遇到林染一行人後,得到林染的開解尋得新的希望,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最近我們的人晚上探得林染她們已經開始悄悄打包,準備隨時離去。
前幾日正好李玉海帶着二夫人到了莊裏,屬下估計待他們走後,林染一行就會順利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