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意外之喜,對兩個人來說,簡直是天賜的收穫。
上次,蘇韻還擔心他不喜歡孩子,暫時不想要孩子,現在已經完全沒了這層顧慮。
果然孩子這種事,是要看緣分的,強求他不來,隨意的時候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看來婚禮要抓緊辦了。”聳了聳肩,老老實實的躺好,她現在莫名已經開始有了一種做母親的自覺性。
既然已經有了身孕,就要好好休息,哪怕爲了這個孩子,也要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抓緊是要抓緊,不過你不許再插手,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也可以記下來讓人去辦,你,不許去!明白嗎?”他霸道的樣子卻是無比的帥氣,蘇韻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點了點頭,“遵命!”
——
皇都KTV裏,司承業手裏攥了瓶酒,皺着眉頭看向坐在一邊悶不吭聲的女人,心裏直犯嘀咕。
這已經大半天了,到底走的是什麼套路?!
傳言中,於家的這個大小姐可是心思深沉又格外有野心的女人,母親也說了,她脾氣不好,喜怒難測,但也不必——這麼難測吧?
今天禮貌性的碰了面,一起吃了頓雖然算不上愉悅,但至少還過得去的飯,這位大小姐一直就垂着頭,垂着眼眸,看都沒多看他兩眼,更不要說高興或者不高興了。
如果不是確定這是兩家之間的一場聯姻,其中還有些商業和家族利益在裏面,他幾乎要以爲,這位大小姐是在跟她自己的腳尖相親見面呢。
不過想到她背後的權勢背景,想到自己目前急需的支持,再想到母親的那些話,司承業便按捺下性子,耐心的陪着。
喫完飯以後逛街,可她什麼都不要買,問什麼都搖頭,他是真的沒脾氣了。
此刻,兩個人坐在這KTV裏,也不點歌,也不唱歌,果盤倒是喫掉一大半了,眼看着時間就這麼無聲的流逝過去,他是實在搞不懂看不透。
不管怎麼樣,好歹給個說法,就算是拒絕,也得給人個痛快明白不是?
這個於家的大小姐,他怎麼看着跟傳言中一點都不一樣,倒是像個弱弱的小雞仔似的。
想了下,他隨手倒了兩杯紅酒,端起杯子晃過去。
看到他靠近,於大小姐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似乎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司承業:“……”
出來之前,他也是刻意精心打扮過的,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風流倜儻,瀟灑英俊的,至於把他像洪水猛獸一樣的防着嗎?
心裏嘀咕着,司承業挨着她坐下來,大概於小姐是不自在,又往裏挪了點,幾乎已經靠牆了。
“於小姐,就不要再往裏了,我怕你鑽到隔壁的房間,我不好跟人交代啊!”他半開玩笑的說,覺得自己很有幽默感。
然而他的笑話,她似乎沒有領略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啊?”
雖然是很簡單的單音節字,但也算是今天爲數不多的一句話了。
反正有迴應就行,司承業立刻高興的說,“我是說,你再挪,就要鑽到隔壁人家的房間裏去了,到時候,我怎麼跟人家解釋你的穿牆術啊?”
“哈哈哈……”
說完,他自己先大笑了起來。
可是聽笑話的人卻沒有笑,眨了眨眼看着他,對他的話有些不解,“但是我沒有鑽到隔壁房間啊,這有牆,我也鑽不過去的。”
司承業:“……”
這是哪個洞裏鑽出來的奇葩!
聽說於家在一個島上,早已經避世多年,難道是離開現代社會太久了,腦子都已經傻了嗎?
默默低咒了一聲,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順應着她的話說,“對對對,你說的對,你是鑽不到隔壁房間的,是我蠢,我說胡話了。”
看着他的樣子,於小姐小聲的說,“你也不蠢。”
這話聲音不大,但也一個字不落的落到了司承業的耳朵裏,他頓時很高興,“於小姐你對我有什麼印象呢?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抿了抿脣,然後輕輕咬住了下脣,於小姐沒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根本就不想回答。
盯着那張小臉看,司承業倒是有點陷進去了。
這於小姐雖然性子有點悶,看上去也怪怪的,腦子好像也不太靈活,但是——長得可真好看啊!
這張臉,真是小天仙下凡了,長得可真漂亮。
在這一刻,司承業覺得,什麼暴脾氣,什麼性格乖張,什麼無聊無趣都不重要了,對着這麼一張臉,再想想她背後的勢力和家財,他忍一忍,也沒什麼嘛!
當務之急是要確立關係培養感情,自己撩了這麼半天,她好像也是不鹹不淡的,難道非要逼他出狠招?!
“於小姐怎麼不唱歌啊?剛纔我問唱歌的時候你也沒反對,應該是喜歡的,都唱誰的歌?我幫你點!”
說着,把手裏的兩杯酒都塞到了她的手裏,接着便一手放在點歌器上,“唱什麼?”
依舊是咬着下脣,她搖了搖頭,有點爲難的樣子。
“不如我們來個合唱吧?明明白白我的心,老歌,會不會?”他又問。
於小姐握緊了酒杯,臉頰微微的泛紅,但倒是點了點頭,很乖巧的樣子。
司承業心裏彷彿被狠狠的撥了下,他嚥了口唾沫,點了歌,裏面便放出來悠揚的音樂。
接過她手中的一個杯子,然後遞過去一個話筒,朝着她晃了晃紅酒杯,“先喝一點點,潤潤嗓,唱歌好聽。”
說完,自己先喝了一口。
看着他的動作,於小姐皺起眉,又看看杯中的紅酒,眼神看着有點糾結。
司承業也不知道她糾結什麼,只是歌已經開始了,便忙着唱起來,“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
唱歌的時候,特意轉過身面對着她,擺出自己深情款款的眼神來。
於小姐沒喝酒,但也沒唱歌,就這樣兩邊一手一個,當司承業面對她的時候,就盯着他在看。
總覺得她的眼神迷茫,躲閃多過了其他,司承業搞不懂,難道這於小姐是在刻意僞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