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醒過來的時候有點頭疼,睜開眼看到熟悉的環境,還有點迷糊,身上的薄毯滑落下來,空氣中隱約有着甜香味兒。
夢遊了?好像記得在包廂跟趙欣和爾妍喫飯喝酒慶祝的,然後呢?模模糊糊有點印象,但又不太真切。
下地想要站起來,就覺得一陣頭暈,晃了晃連忙重新坐下,這才感覺好一點。
“醒了?”司耀從廚房裏走出就看到這樣的景象,但他並不確定,此刻她是清醒的,還是——下一輪的酒後胡話。
“你……接我回來的?”一手揉着太陽穴,她不是很確定的問。
“你的小助理送你回來的。”他雙手交叉抱臂,倚着門框看她,“湊巧我在小區門口遇見了。”
“呃……”如果不是湊巧,她們倆連這門都進不來。
“那真是,辛苦你了。”蘇韻有些訕訕的說。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這麼差,畢竟印象中就沒怎麼喝過酒。
以前在家裏管教嚴,是不可能讓她這麼喝酒的,後來跟洛遠航在一起,也沒什麼機會碰到。
這次……
的確是有點失控,也可能是因爲,褚晨說的那幾句話吧。
“辛苦是有點。”司耀站直身體,環抱的雙臂放下,朝着她走過來。
及至近前,彎下腰,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逼近她,“不如考慮下,怎麼報答我吧。”
蘇韻莞爾,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臉看他,“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我這一身酒味的,就怕薰……”
話還沒說完,脣就被封住了。
司耀狠狠的吻着她,就好像是在報復她的不乖似的,不似以往那樣溫柔,啃噬着她的脣,用牙齒稍帶點力道的咬着。
“唔!”喫痛的皺了皺眉,她是覺得有點疼了,司耀這才鬆開她,眼底的火焰尚未褪去,“下次還敢嗎?”
“……”擡手捂住自己的脣,幾乎能摸到上面的牙印,她皺眉,“你屬狗啊!”
司耀抵着她的額頭,頂着她的鼻尖道,“不!我屬狼!會一口一口喫掉你的狼!”
他眼神銳利,離得又是那麼近,聲音充滿了危險又充滿了誘惑。
蘇韻看着他,忽然往前一撲,精準的蓋在他的脣上,在他的脣瓣用力的咬了下去。
“嘶——”
這次,換來司耀喫痛的抽氣聲。
他脣角那抹淡淡的血漬映入眼中,蘇韻勾起脣角,“你要是狼,那我也是!誰喫誰,還指不定呢!”
擡手,拇指輕輕的蹭過脣邊的血跡,他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若是能被你喫,我,甘之如飴!”
低醇的嗓音,加上他那似隨性似撩撥的動作,那略帶雅痞的眼神和脣角似有若無的笑意,這些在一起都成了強有力的視覺衝擊,蘇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肝兒一顫,有種瞬間就能淪陷的感覺。
真是傾城妖孽!
這世上怎麼能有人好看成這樣,還是個男人!還是她的男人!
想到這最後一點,就覺得心情大爲順暢,很是有點驕傲自豪呢。
“什麼東西好香啊?”她抽了抽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曖昧韞暖的氛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噴嚏一掃而空。
“是醒酒湯。”鬆開手直起身,他說,“我去端來給你喝。”
蘇韻坐起身,司耀已經端了碗過來,放在她的面前,“趁熱喝了,回房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我都不困了!”她小聲的嘟囔,用勺子在碗裏轉了轉,“你確定這是——醒酒湯?”
她雖然沒喝過,但是想象中的醒酒湯應該都是味道古古怪怪的,但看這碗裏,且不說味道如何,就蓮子百合,核桃仁,紅棗,青梅……還有點她沒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顏色好看,香味兒也挺誘人的。
這是,醒酒湯?!
“應該是吧。”司耀看着覺得沒什麼問題,總歸不是黑暗料理,“我第一次煮,從網上找的教程。其他的味道可能都不太好,這個我想應該還行,湊巧家裏材料也都有,就試試。”
說着,他低下頭用她的勺子喝了一口,又直起身抿嘴品了品,才很認真的對她說,“沒問題。”
蘇韻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這也,太細心了點!
不但特意上網搜做法,還考慮她的口感,甚至還幫她嘗味道,她——
二話不說,她很快便把那一整晚的醒酒湯都給喝光了。
酸酸甜甜的口感,真的很不錯,喝完身體熱熱的,感覺人都神清氣爽多了,腦袋也沒那麼疼了。
“對不起。”放下碗,她說。
“我以爲你又要說謝謝。”司耀看着空碗,表示很滿意。
“謝謝是要的,但我更要說的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我酒量這麼差,以前,我沒怎麼喝過酒。我保證,以後再不這樣喝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舉起一隻手發誓,“讓你擔心了。”
深深的凝視着她,司耀將她的一隻手拉下來,放在自己的胸前,“知道讓我擔心了就好,若是以後想喝,我陪你喝。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
“嗯。”她靠近司耀的懷中,點了點頭。
“去洗洗睡吧。”吻着她的額頭,司耀輕聲的說。
蘇韻抵着他的脖子軟聲撒嬌,“不要,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困。司耀,我有個還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你說。”
“嗯?”一手攬着她的肩膀,司耀淡淡的應了一聲。
“以前我嘗試做新品,調製的香水,都是以大衆爲基礎,從普通人的角度考慮出發,做的都是大衆款,說白了就是所謂的爆款,暢銷款。但是……我想做點不一樣的。”
這是最近她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想法,只是還沒完全想好怎麼做,可不可行,所以一直都沒說。
現在或許是趁着酒勁,也或許是就想跟司耀傾訴,便對他說了出來。
“你想做,專屬高定款?”想了想,司耀說道。
直起身,蘇韻激賞的看着他,不愧是時尚界的大佬,潮流的領軍人物,她甚至還沒說明,他就已經猜到了她要做什麼。
“對,我想做!”慎重的點頭,她一臉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