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少傾料想的一樣,哈達將軍帶着他的人走到帳篷裏並沒有發現林少傾和耶魯齊的身影,立馬急匆匆的跑出來報信。
“聖女、聖女,帳篷裏沒有人!”哪怕沒有看到哈達將軍的表情,可從他的語氣裏也能聽得出他有多着急。
“什麼?”林少遙蹙眉,上前一步,“快帶我去看看!”
由哈達將軍帶路,這一行人匆匆的都往帳篷的方向走去,趁着這個空擋,林少傾拽起已經愣掉的耶魯齊“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走!”
因爲林少遙這一行人已經將他們的戰馬留在了原地,林少傾也毫不客氣,趁機打暈了看守的侍衛,搶了兩匹看起來腳程不錯的馬就直接翻了上去,和耶魯齊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朝着他們相反的地方飛奔。
帳篷中,林少遙望着還散發着熱氣的茶水和那灑了一地的烈酒,立馬道“他們一定沒有走遠,派人在周邊搜!”
“報……”林少遙身邊的小兵從遠處跑過來“聖女,不好了,我們的馬全部被藥倒了!”
“你說什麼?”林少遙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小兵的臉上,“你們是幹什麼喫的!”
小兵望着盛怒下的林少遙,十分懼怕,磕磕絆絆的道“聖……聖女,看守戰馬的小兵被打暈了,他們還偷走了我們兩匹戰馬!”
林少遙被小兵的話氣的鼻子冒煙兒,她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抓到林少傾了,可沒想到林少傾竟會在她的眼皮底下逃脫。
哈達將軍見狀,也連忙上前“聖女,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呵,怎麼辦?”林少遙怒極反笑“她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只要有人質在手,還怕她不自投羅網嗎?”
林少遙想到了那個明月從蕭王私宅裏帶回來的那個嬰孩,天天就知道哭,還真是和他的父母一樣讓人生厭呢!
不過沒關係,林少傾既然爲了那麼一個小傢伙獨自帶着耶魯齊來到延邊,她就不信林少傾能永遠不露面。
林少傾和耶魯齊足足狂奔了兩個時辰,直到黎明破曉他們才堪堪停了下來。
“蕭……蕭王妃,我們在這兒休息、休息吧!”耶魯齊放緩了戰馬,將馬匹引到河邊喫草,林少傾跟在耶魯齊的身後,也下了馬。
林少傾將兩匹馬交到耶魯齊的手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望着頭頂的天空,內心一片迷茫。
耶魯齊見狀,快速的將戰馬趕到合適的地方,這纔來到林少傾的身邊,蹲下身子“蕭王妃,你是怎麼知道哈達背叛我的。”
林少傾沒有直接說明原因,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無奈“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值得擁有!”
“你咋罵人?還罵我沒腦子!”聽到這話,耶魯齊覺得自己應該是很生氣的,可對上林少傾,他卻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林少傾說的沒錯,他的的確確是沒腦子,要是有腦子的話也不會沒看出哈達背叛了自己,竟在自己聯繫他的時候給林少遙通風報信,還派兵圍了他。
“耶魯齊,我都懷疑你是怎麼坐上延邊可汗的位置的。竟然還和蕭泊一打了這麼多年,這簡直就是對蕭泊一的侮辱。”林少傾隨手拽起一根野草放在手裏把玩“你說哈達作爲你最信任的將軍,若是他真的對你忠貞不二,怎麼可能沒遭到耶魯冷和林少遙的打壓。既然他能應你之約,這就說明他早就投靠了耶魯冷和林少遙了。”
耶魯齊聽到林少傾的分析,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不是真的蠢,而是自然而然的給哈達加上了一層濾鏡,畢竟他們是從血海里一同滾過來的兄弟,他不相信哈達還能信誰呢!
但是林少傾卻不同,林少傾純粹是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來看待問題,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永遠的忠誠,所謂的忠誠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麼也不是,更別提耶魯齊是個當了俘虜的前可汗。
哈達怎麼可能會選擇放棄大好的前途,而在暗地支持耶魯齊呢!
“可若是真像你所說,那你爲何還要我聯繫我最忠誠的下屬啊!”耶魯齊不解,要是在延邊的朝廷之中,所有支持他的人都免不了被迫害,林少傾的做法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嘛!
“兄弟,我是讓你聯繫你最信任的下屬,可沒讓你找個將軍啊!”林少傾把這件事掰開了、揉碎了給他講到“我要的是你的親衛或是你的暗衛。那些明面上的人和事林少遙和耶魯冷一定都處理乾淨了。但你當可汗這麼多年,你那些鮮爲人知的手下別說一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