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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阻攔我嗎?”林少傾袖裏的金針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出手。
對於暗九,她雖然沒有對待青衣感情那般深,可也是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人。若是能不傷他,林少傾自然是不想傷害他的,但若是青衣執意要攔,林少傾也絕不會妥協。
“王妃,三思啊!”暗九道。
“我就問你,讓還是不讓!”林少傾沒有多說話,手裏的金針已經蓄勢待發,只要暗九喊人,她定會第一時間出手。
“我和王妃保證過,只要王爺將我派到你身邊,我便只會效忠你一人。”暗九朝着旁邊撤了撤身,“只是王妃,此番前去,危險重重,我要同你一起去。”
聽到暗九這般說,林少傾心頭一暖,可依舊拒絕道“謝謝!只是這次,我不打算帶你們任何一個人。”
林少傾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決定了,在難她都會走下去,可是她不能拿着別人的命去冒險。
“王妃!”暗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林少傾用眼神打斷“如果你還認我爲主,就幫我瞞着王爺到明日午時。”
明日午時,林少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趕到延邊大營。
林少傾給守衛下的藥,至少能撐過明日午時,若是有暗九幫忙,他們便會更加穩妥。
“是!”暗九沒有再次阻攔,目送着林少傾走遠,可那副擔憂的眸子卻再也隱藏不住。
他不知道,爲什麼王爺、王妃兩個明明都是那麼好的人,上天爲何會給他們那麼多的考驗。如今就連小世子都落入敵手,下落不明,暗九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般沒用,不能好好的保護王妃和小世子。
路上,耶魯齊開口道“沒想到你這般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和人懟起來還挺有氣場的嘛!那人是蕭王手下‘十暗衛’之一的暗九吧!”
林少傾斜睨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蕭王身邊的暗衛還真是出類拔萃啊!單拿出一個來做個將軍也是可以的。”耶魯齊依舊喋喋不休“不過我覺得還是我們延邊的兒郎更好些,等到了延邊,你可以看看……哎!你怎麼走了!”
還不等耶魯齊說完,林少傾便已經策馬揚鞭離開了。
這段日子,林少傾在大營,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會騎着馬出去遛一遛,時間長了,別的不說,這騎馬的技術倒是練的爐火純青了。
見林少傾策馬狂奔,耶魯齊也連忙甩起了馬鞭,至少,他一個在馬背上長大的男人,也不可能讓一個女人落下不是!
直到太陽露出了頭,映照紅了整個山間,林少傾這才驅馬停了下來。
兩人將馬匹趕到河邊喝水,耶魯齊也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酣暢淋漓。
“蕭王妃,你若不是心有所屬,本可汗一定追你!”若說之前在俘虜營,耶魯齊和林少傾說這話的時候還存在着調侃和戲謔的成分,而在這一刻,耶魯齊對林少傾是實打實的佩服。
耶魯齊是延邊國的可汗,延邊更是號稱爲馬背上的國家。在這種情況下,林少傾和耶魯齊賽的這段時間馬竟也不落下風,耶魯齊的心裏對林少傾敬佩也是情理之中。
“本妃就算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會對你感興趣的。”相反,林少傾卻絲毫不給耶魯齊面子,拿出帕子浸溼擦了擦臉,這才繼續開口道“畢竟你是個連賽馬都跑不贏我的人,本妃怎麼可能喜歡個廢物。”
耶魯齊“……”
耶魯齊表示: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誰說我跑不贏你的,還不是我被你家那口子關久了,手腳都不太靈活了。”耶魯齊怎麼可能讓林少傾鄙視,連忙牽起馬繩,“不信的話,我們在比一比!”
“累了!”林少傾自顧自的坐在小溪邊,任憑陣陣秋風吹散她的髮梢,林少傾望着遠方,一片歲月靜好。
可站在她旁邊的耶魯齊卻被這一副美景看呆了,林少傾和林少遙兩人有五六分想象,可林少遙那雙帶着淡淡藍色的眸子卻有一種極副攻擊性的美,林少傾卻不同,哪怕她不笑、不言語,只是這般靜靜的坐在河邊,雙腳有意無意的踩着碎石子,都會讓人覺得心態平和,歲月靜好。
“耶魯齊,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該做點什麼嗎?”林少傾雖然沒有看他,卻也知道耶魯齊的目光從沒在她的身上移開過。林少傾挑了挑眉,暗示耶魯齊。
這個時候,耶魯齊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這樣不好吧!畢竟你是大齊的蕭王妃,我這樣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了。”
林少傾“……”
看到耶魯齊那一臉懷春的模樣,林少傾就知道他想歪了,直接一腳踢了過去“你想什麼呢!我讓你去弄點兒喫的,都中午了,你不餓,老孃還餓呢!”
耶魯齊“……”
幻覺,都是幻覺!耶魯齊揉了揉自己發痛的屁股,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什麼看到林少傾可以讓人變得心態平和,都是幻覺,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母老虎。
要不是自己的性命還在林少傾的手上,耶魯齊真想甩袖子不幹了。
他都不知道,蕭泊一是怎麼能忍得了這個女人的,他也不怕自己睡覺睡一半,被林少傾一腳踹下去。
耶魯齊是延邊的可汗,哪怕是外出打仗,他的身邊都是前呼後擁圍了好些人,哪裏需要他親自去找食物。
但礙於林少傾的‘淫威’,耶魯齊卻不得不親自下河捕魚。
林少傾就這樣坐在岸邊,一臉悠閒的望着耶魯齊在河裏撲騰。
延邊本就是個草原國家,淡水資源稀少,平日裏,也多是喫牛羊肉,更別提耶魯齊更是從未做過這種雜事,想要在河裏撈幾條魚,難的尤如登天。
看着耶魯齊一身的狼狽,身上和腿上都被河水浸溼,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林少傾搖了搖頭,起身隨意折了一根粗壯的藤條,用自己的匕首將前端削尖,這才道“行了,廢物,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