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公子真的沒事嗎?那太好了,您是怎麼知道的。”小鹿一臉的不可思議,自打謝家老宅傳出要辦葬禮的事情,青衣的情緒就一直不好,他總覺得是當初他一時失察,落在林少瑤的手裏才導致謝三公子殞命的。
“直覺。”林少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開口道“你還記得我的匕首嗎?和謝枕一起消失不見了。”
“那……小姐,奴婢能求你一件事兒嗎?”林少傾略帶試探的道“您可不可以去看看青衣,最近青衣的狀態特別不好。”
“他怎麼了?”按理說,林少傾從斷風崖下來,她應該第一時間去看青衣的,但那時候一是爲了照顧蕭泊一,二也是爲了給青衣一個教訓,這才讓小鹿代替她去找了青衣。
“他知道是因爲他的原因害死了謝三公子,一直躲在房間酗酒,誰也不見,奴婢很怕在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就熬壞了。”小鹿眼神略帶擔憂的道。
“走吧!我們去看看。”林少傾揮了揮手,示意小鹿跟上。
明月閣
林少傾和小鹿剛到明月閣,就看到一身素衣的媚兒。
此時的媚兒經過時間的打磨,整個人顯得從容不迫,和之前的那個柔弱無骨,只能倚靠男人而活的女人判若兩人。
“王妃,小鹿姑娘,你們來了。”媚兒朝着兩人行禮問好。
這段時間明月閣的一切都是由媚兒搭理,看着明月閣被處理的井井有條,林少傾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把明月閣交給你,準沒錯。”
“多謝王妃擡愛。”媚兒羞澀一笑,若說她之前的生活都是圍繞着上官恆宇在打轉,那麼現在,她已經找到了她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媚兒發現,現在的生活纔是她真正想要的。
“青衣在哪?”林少傾開口問道。
“王妃,您跟我來。”媚兒在前方替二人領路“青衣這兩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裏喝悶酒,我也勸過他多次,可他卻什麼都不說,您來了,可要好好勸勸他。”
還未走到房間,林少傾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林少傾蹙了蹙眉,擡手推開房間的門。
只見那房間的地上凌亂的堆放這十幾個酒罈,而青衣整個人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就連林少傾三人進來,他都沒有絲毫反應。
“青衣!”見狀,小鹿連忙想上前把他扶起來。
但是小鹿畢竟是個女孩子,在加上青衣醉的一塌糊塗,怎麼叫都叫不醒,小鹿扶了好幾次都沒將人扶起來。
多虧媚兒看出小鹿的窘迫,連忙上前幫忙,和小鹿一起將青衣擡到牀上。
“媚兒,你去接盆水來!要涼水阿!”說着話,林少傾上前,挽起袖口,將手搭在青衣的脈搏上,查看青衣的狀況。
“好!”媚兒很快就從隔壁房間將浴室的盆子倒上水拿了過來,媚兒和小鹿都以爲林少傾是要給青衣擦手擦臉降溫,可沒想到,媚兒剛把那盆水端來,林少傾就直接接過,潑到了青衣的臉上。
小鹿“……”
媚兒“……”
“咳咳咳……”青衣被那涼水蒙的刺激了一下,整個人咳嗽了起來。
“醒了就好,你要是在不醒,本王妃就將小鹿許配給別人。”林少傾右手拿着水盆,將水盆的另一端抵靠在跨上,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像極了街邊的小混混。
“小姐,別亂說!”小鹿有些哀怨的看了林少傾一眼,上前幫青衣拍背“你怎麼樣阿!慢一點,小姐真是沒輕沒重的。”
“這麼快,就護上了!”林少傾面露調侃,“嘖嘖,小鹿,看來你是被青衣喫的死死的阿!”
“小姐……”小鹿被林少傾氣的跳腳,“剛剛多危險阿!要是青衣真的嗆到了怎麼辦阿!”
“你忘了本王妃是做什麼的嗎,想嗆死,那裏有那麼容易。”林少傾揮了揮手,直接坐到了青衣對面,對小鹿和媚兒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對青衣說。”
看着林少傾面色嚴肅起來,媚兒和小鹿也不敢多說些什麼,行了禮便走了出去,在門口,媚兒還不忘幫林少傾關上房門。
房間內,只剩下林少傾和青衣兩個人時,林少傾才道“醒酒了嗎?要不要在潑你一盆水?”
青衣此時的腦子還很發脹,思路也不是太清晰,可看着林少傾不懷好意的表情,青衣還是搖了搖頭“不不不,不用了,主子,你饒了我吧!”
“想着你心情不會太好,我下山那天讓小鹿來陪你,你倒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了三天大酒,出息了是不是。”林少傾這話,帶着幾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
只見青衣一臉的羞愧“主子,我錯了,我沒臉見你。我害你懷有身孕還爲我冒險,更是害得謝三公子葬身蛇口,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他也不會死……”
青衣說到此處,一臉委屈,那眼淚也不自覺得霹靂啪啦的掉下來。
“你多大了,怎麼還哭起鼻子來了。”林少傾原本是想好好教訓教訓青衣的,可看着他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林少傾還是沒忍住,好心將手帕遞給他。
“主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青衣一邊哭,還不忘一邊解釋,那日他從文玩店出來,就有一個少女向他問路,秉承着助人爲樂的良好品德,青衣替對方指了指路。
結果等他轉身剛想離開,就被人從背後一棍子砸暈了過去。
從小學武的青衣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羞辱’過,最後竟然在陰溝裏翻船了,還間接害死了謝枕。
“別哭了,有事情告訴你。”林少傾端正姿態,絲毫沒有被青衣的哭泣所影響“我派人找了當時我和謝枕掉下去的萬蛇窟,並沒有發現謝枕的身影,我現在百分之八十確定,謝枕現在還活着。”
“還活着?”青衣連忙擡頭,一臉的驚訝“怎麼會呢!今天不是謝家給他辦葬禮嗎?要是謝三少爺還活着,謝家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