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寥
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唯有蕭泊一和林少傾兩個人閉着眼睛感受着危險慢慢臨近。
不多時,林少傾感到窗戶被人推開了一個小縫,一股迷藥藉着縫隙吹了進來。
林少傾在心裏納悶,對方還挺警覺,爲了保險,不但給他們夜宵裏下藥,還往房間裏吹迷藥,這是生怕他們醒過來啊!
待到藥效發作的時候,來人才推門進屋。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來人並不是什麼殺手,而是半晚時林少傾下令丟出去的那個縣令之女李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
“小姐,我們這樣做真的好麼?要是讓老爺發現了,只怕……”
“怕什麼,反正他們都中了迷藥,等第二天醒來,本小姐和蕭王燕成好事,你還怕蕭王對本小姐不負責嗎?”
“但是,小姐,蕭王妃還在這裏呢!”小丫鬟一臉忐忑的林少傾,他們現在做的可都是殺頭的大罪啊!要不是小姐用身家性命威脅她,她纔不會和小姐來呢!
“蕭王妃?”李小姐看向林少傾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就連林少傾閉着眼睛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眼神中的灼熱。
“派人將她帶下去,隨便扔在哪個侍衛牀上。本小姐就不信,這樣蕭王還能要她。”李小姐一想到林少傾高高在上對她說話的語氣,就覺得一陣煩躁,要不是林少傾,蕭王一定會爲她的善良、可愛所傾倒的。
但是現在,蕭王可能只記住了自己被趕出王府的畫面。
林少傾沒有吭聲,她要看看這個李小姐到底想幹什麼。倒是一旁躺着的蕭泊一,在聽到李小姐這話的時候,林少卿明顯感到他呼吸一沉。
林少傾知道,蕭泊一動怒了!
可還不等林少傾有所動靜,李小姐就直接撲了過去,整個人都掛在蕭泊一的身上。
蕭泊一猛的起身,將李小姐彈飛。
他今天設的這局是爲了調出幕後之人,可不曾想竟調出一個臭蟲出來。
要不是蕭泊一早有吩咐,李小姐和她那些個家丁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進來。
看到蕭泊一冷冰冰的眼神,李小姐打了個哆嗦“民女……民女……都是誤會啊!王爺!”
“呵,半夜闖進本王房間是誤會?用迷煙打算迷倒本王是誤會?還想把王妃扔到侍衛房間,難不成這都是誤會?”
李小姐無從辯駁,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瑟縮發抖。她就不該招惹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本王怎麼可能不成全你。”蕭泊一語氣冰冷“暗二,將她所作所爲貼出告示示衆,在派人去通知李縣令,本王決定向令千金這樣的人物,特別適合勾欄院。”
“不……,我不想去那種地方,王爺饒命,民女不敢了!”李小姐還在不斷的磕頭請罪,可卻沒人在看她一眼。
晚飯後,林少傾只是派人將她攆出去,這是給她一次機會。可沒想到這李小姐竟然如此不知道珍惜,還敢對他們出手,蕭泊一若是能輕易放過她那就怪了。
但蕭泊一這一招卻用的極妙,將她怎麼試圖給蕭王下藥,怎麼試圖飛上枝頭的事情以朝廷告示的形式告知所有百姓,壞掉李小姐的名聲,又告訴李縣令,覺得勾欄院是李小姐最好的歸宿。這樣又能防止李小姐自殺還能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看着暗二將哭哭啼啼的李小姐帶走,林少傾這才上前拍了拍蕭泊一的肩膀“我都不生氣,你也不要生氣了!”
蕭泊一反握住林少傾的手“好,休息吧!看來出了這檔子事,幕後之人,是不會出現了。”
與此同時,暗二匆匆前來稟告“王爺、王妃,剛剛有人趁着混亂,綁走了媚兒姑娘。”
“什麼?”林少傾一臉的不可置信,難不成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她和蕭泊一,而是媚兒?
蕭泊一一聽媚兒被綁,他就清楚,也許真的讓林少傾猜對了,對方真的是上官恆宇的人。
可是,上官恆宇對媚兒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若說喜歡,哪有天天虐待自己愛人的;可若說不喜歡,廢了那麼多心思就爲了從嗜血軍重重包圍裏綁走媚兒,這又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在想什麼?”林少傾在他的耳邊道“媚兒被綁走了,我們還不快派人去找?”
“你先別急,這件事本王心裏有數,媚兒她不會有事的。”蕭泊一安撫住暴躁林少傾“天不早了,我們先去休息。”
“休息?媚兒都不見了,我怎麼休息的了?”這些天,林少傾早就將媚兒看成自己人了,看到媚兒又要落到那個大變態的手裏,還可能再次遭受毒打,林少傾就覺得自己內心深處小火苗蹭蹭燃燒。
“本王你都不信了嗎?他們一定做了充足準備,我們現在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將重點設在邊疆審查上,才能事半功倍!”蕭泊一耐心的給林少傾解釋:如今以大楚的局勢,上官宇恆絕對不會在大齊逗留太久。所以按照他對媚兒的態度,也一定會帶着媚兒一同離開大齊。只要媚兒到了邊境,邊境處有他們平日裏聯絡的暗號。他們還可以趁此機會打上官恆宇一個措手不及。
林少傾聽蕭泊一說完,眼神變的暗淡了下來:這些都是你和媚兒提前商量好的吧?媚兒好可憐,受了那麼大的罪,還要回到那樣一個男人身邊。
“當初本王也並不知道背後要對我們下手的人是上官恆宇,是媚兒提了一嘴,若是當真發生這樣的情況,她會這麼做。”蕭泊一將林少傾重新攬入懷中“我們不是她,並不知道她的想法,我們能做的就是尊重每個人的選擇,讓他們承擔自己選擇後的結果。”
林少傾伸出手,捏了捏蕭泊一的鼻子“沒想到你人看起來冷冰冰的,講起話來還蠻有道理的。只是上官恆宇並非良人,我不想看着媚兒喫苦。”
蕭泊一將林少傾抱的更緊,心裏暗想:讓媚兒喫虧的人也太少了,除非是媚兒願意,不然又有誰能欺負的了媚兒,媚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