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的湯藥?難道蕭王妃不想給蕭王生孩子嗎?這個念頭在珍兒的腦海裏想起。
在這個年代只有母憑子貴才能得到男子的寵愛和尊貴的身份,就連當今皇后也不會例外。
所有的貴婦都爲能給自己夫君誕下一兒半女,感到榮幸,可是蕭王妃竟然要喝避孕的湯藥,這是不是說明……她就有機會了?
珍兒在腦海裏想着,林少傾見她愣神,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傻了?”
“不,奴婢知道了。”珍兒生怕林少傾看到她的小心思,連忙慌張的低下頭俯身告退。
林少傾挑眉:這丫頭怎麼怪怪的?
泡在溫暖的浴桶中,林少傾只覺身體的乏累都慢慢消融,整個人也懶洋洋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珍兒出了房間的門,卻沒有按照林少傾的吩咐去熬避孕的湯藥,而是加快腳步來到蕭泊一的書房。
可還沒等到她推開書房的大門,就被隱藏在暗處的暗二攔了下來“書房重地,外人不可打擾。”
珍兒不是第一次看見,暗二自然知道暗二是蕭泊一的貼身暗衛。
暗二守在這裏,這就說明蕭王也在書房辦公。
珍兒急切的開口道“暗二侍衛,我有急事要面見王爺還請侍衛大哥通報一聲。”
暗二撇了一臉焦急的珍兒一眼,這纔開口道“等着!”
話說完,暗二就敲了敲房門,走了進去。
不到片刻,暗二就冷着一張臉走了出來“王爺叫你進入。”
珍兒在心裏默默的想着:你拽什麼拽,看我來日入了蕭王府,你還敢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心裏雖然這樣想,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笑着向暗二到了謝,珍兒深吸了口氣,露出自認爲最得體的表情,不疾不徐的走了進入。
因爲昨日喫飽喝足,蕭泊一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很多,在看向珍兒的時候也不像平日裏那樣冷冰冰的。
這樣的蕭王,讓珍兒一時間產生了幻覺,好似忘了面前這個人是殺人不眨眼的蕭王。甚至珍兒還在幻想以後他和蕭王兩個人有了孩子,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見到珍兒一臉心神盪漾,蕭王不由得蹙緊了眉頭,話語也變得冷冷冰冰起來“來找本王,有什麼事,直接說。”
珍兒這纔回神,連忙跪倒在地“是這樣的,今早奴婢伺候蕭王妃洗漱,蕭王妃就吩咐奴婢去熬了一碗避孕的湯藥。奴婢覺得此事事關重大,應該告知王爺知曉。”
“什麼?”蕭泊一所有的助力都被珍兒所說的避孕的湯藥所吸引,難不成小狐狸不想爲他生孩子嗎?
深深的挫敗感襲上蕭泊一的心頭,沒讓珍兒起身,蕭泊一直接走出書房,朝着林少傾的房間走去。
珍兒看到蕭泊一如此焦急的樣子,心裏不僅感嘆:蕭王這麼好的人,蕭王妃怎麼不知道珍惜,竟然連位王爺生個孩子都不肯,要是她的話,他一定會主動的爲王爺誕下子嗣。
不過她告訴了王爺這麼重要的事,王爺爲了報答她,也一定會納她入王府的,只要入了王府,珍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得到蕭王的心。
暗二現在門外,並沒有聽到屋裏珍兒和蕭王說了什麼,只看到蕭王本來心情挺好的,和珍兒說完話就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在暗二看來,王爺只要不開心,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壓力就會變重,所以所有惹王爺不開心的人都是他們暗衛的仇人。
暗二進屋,走到跪着的珍兒身邊,用眼光睨着她“王爺都走了,你還跪在這兒幹嘛?想要在王爺的書房得到什麼情報嗎?”
“沒,我沒有!”珍兒連忙慌張的搖頭。
“既然沒有你還不趕緊起來離開,還跪在這裏做什麼?”暗二也不知道爲何,就是喜歡不起來面前這個姑娘,總覺得她對他們王爺不懷好意。
珍兒背暗二訓的紅了臉,連忙從地上起身退了下去。
蕭泊一來到林少傾房間的時候,林少傾剛好沐浴完再穿小衣。
長如瀑布的頭髮披散在腰間,姣好的身姿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蕭泊一的眼前。
不可否認,剛剛沐浴過後的林少傾是迷人的,是足以吸引男人眼球的存在。
林少傾看着直接推門而入的蕭泊一,眼角閃過一絲抱怨“你進屋都不知道敲門的嗎?”
“本王進入自己王妃的房間爲何要敲門?”蕭泊一上前,將外衣披在林少傾的身上“還是說,你不喜歡和本王有肌膚之親,你還在想着謝枕?”
“你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林少傾不知道蕭泊一哪根神經搭錯了,昨日還濃情蜜意,今天這一早就發起瘋來了。
“呵,本王一直以爲謝枕對你的情誼都是他一廂情願,其實你也是喜歡他的吧!”林少傾不以爲意的態度直接惹惱了蕭泊一“還是說你嫁給本王后悔了,你纔不想給本王生孩子?”
在蕭泊一看來,林少傾每次和他恩愛過後要避孕的湯藥,就是不想懷他的孩子,就是想日後合離去生她和謝枕的孩子。
林少傾直接被蕭泊一的話炸在原地,她是喝避孕的湯藥沒錯,但也不是因爲謝枕啊!蕭泊一的腦回路未免也太過清奇了。
蕭泊一見林少傾愣神,自以爲是說中了她的心思,嘲諷的冷笑一聲“行,本王滿足你,以後本王再也不會碰你了,不過你想本王和你合離,讓你和謝枕雙宿雙棲,簡直做夢!”
“不是,你聽我解釋……”林少傾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就直接被蕭泊一打斷“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哪都不許去,直到我們回金陵城爲止。”
這是蕭泊一第一次超林少傾發這麼大的火,在路上,蕭泊一想了許多要懲罰林少傾的辦法,可最後都被他不忍心的一一否定,只讓她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反思己過。
林少傾望着蕭泊一離去的背影,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這個狗男人,竟敢不聽她解釋,還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喜歡謝枕,她要是真的喜歡謝枕,還能聽到他得了鼠疫就不顧危險的跑到江南找他?真的是自以爲是的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