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傾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直接紮在謝枕的睡穴上,又從醫療空間拿出麻醉劑和一些專業的治療器械。
換好手術服,林少傾用手術刀輕輕劃開傷口處,看見暗器正貼在謝枕的兩根血管之間。
林少傾鬆了口氣,心裏又不禁再次感受到謝三公子的命大,這也就是沒扎進血管裏,要不這麼長時間他早就見閻王爺了。
小心翼翼的將暗器取出,一股血液直接彪了出來。
沒有想象中的驚慌,林少傾從容不迫的拿出止血鉗幫着謝枕止血、縫合。
當忙完所有收尾工作,林少傾直接累到虛脫。
做手術這種事情還真是力氣活,而此刻的天已經大亮,林少傾換完身上粘滿血的手術服這纔打開房門
門口拿着早餐等候的小鹿已經不知道等多久了,看見林少傾一臉疲累的走出來,焦急的問道“小姐,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林少傾側過身,將小鹿迎了進去“你來的正好,幫我把他擡到牀上去。”
此刻的謝枕面容蒼白,傷口處已經包紮好了,但房間內的血腥氣和消毒水味道卻是經久不散。
小鹿看到房間內的一幕幾乎驚呆了“小姐,這……”
她要是沒看錯,躺在貴妃榻上的是謝家三公子謝枕吧!可他怎麼會在這兒,這兒可是小姐閨房啊!
“如你所見,他受了傷,昏過去了。”小鹿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以後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小鹿作爲她的貼身丫鬟,不可能事事都瞞着她。
“哦!那他傷的還挺重。”縱使心裏還有許多話想問,但是看到林少傾略顯疲憊的臉,小鹿還是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林少傾和小鹿兩人合力將謝枕放到牀上,又放下蚊帳,將繡牀內的光景遮擋好,小鹿這才忐忑的問道“小姐,謝三公子就這樣昏迷不醒沒有問題嗎?要不要我們找大夫來啊!”
“放心吧,他睡一覺就好了。”林少傾不以爲意,她已經把暗器取了出來,又給他提前餵了強力退燒藥,相信以謝枕的身體素質一定會挺過去的。
林少傾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這才起身換上了蕭王在玉秀坊爲她訂做的羅裙。
既然是長平郡主想要藉着這次賞花宴選夫婿,林少傾也沒有非要出風頭的意思。在她看來,這次的賞花宴她就是趁機看看京中權貴都有哪些,在順便喫瓜。
淡綠色的羅裙在林少傾的行走中擺動出好看的弧度,哪怕沒有刻意裝扮,她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那個,如同春天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美麗而清新。
時辰到了,林少傾在小鹿的陪同下來到相府門口。
馬伕已經提前套好了兩輛馬車,見林少傾出來,馬伕恭敬的行了一禮
還不等林少傾有所迴應,林少晚就在許多僕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她身邊的僕人看見林少傾並沒有壓低音量,更是大聲的故意說道“小姐,還是你穿金縷衣最好看,這麼好的料子哪是什麼人都配穿的啊!”
“就是,小姐天生麗質,有些人就算穿上金縷衣也是東施效顰。”
而林少晚聽着僕人們的誇讚,尾巴差點沒翹到天上去,看見林少傾站在馬車旁,這才緩緩道“呦,這不是大姐姐嗎,這麼早出來,是在等我嗎!都怪妹妹這張臉太美,光顧着照鏡子,忘記時間了,大姐姐勿怪啊!”
林少傾:……
心裏默默吐槽:你是瞎麼,我這麼大人站在這兒,你纔看見。
不過看着林少晚小人得志的磨樣,林少傾也沒辯駁,只點了點頭,登上馬車
“切,有什麼了不起。”林少晚翻了個白眼,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你在喜歡金縷衣,不也到我手裏了嗎。
“小姐,你看二小姐那樣子,要是給她裝個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小鹿癟了癟嘴,一臉憤憤不平,明明就是她們小姐最美,二小姐還表現的自己跟個天仙似的。
“等着吧!有她哭的時候。”林少傾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窗沿,一臉的毫不在意。
馬車吱嘎、吱嘎的在道路上行走,林少傾也變得昏昏欲睡,要怪就怪今天林少晚找茬來的太早,對付完林少晚又給謝枕做了個小手術,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可正當林少傾夢見自己此刻正啃着個大雞腿‘哎呦’一聲,馬車驟停。
因爲慣性,林少傾的頭直接刻在了轎璧上,疼痛使然,林少傾流出生理淚花。
“小姐,你怎麼樣?”見此情況,小鹿連忙上前想要護着林少傾
林少傾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
“我當是誰家的馬車,看見本郡主過來還不讓路!”女音熟悉而又狂妄。
還未掀開簾子,林少傾就知道對方是長平郡主的聲音
長平郡主依舊囂張跋扈,下巴高高揚起,看着林府的馬車一臉輕蔑。
金陵城怎麼說也是京城,道路修建的也是及寬的。按理來說,哪怕是兩輛馬車並排行走也不會擁堵。
可長平看見林府的馬車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時在謝家商行吃了那麼大的虧,長平回去就讓人調查過那天坑她五百兩銀子的是林家剛剛從山裏回來的嫡女林少傾,這下在街頭又碰到林家馬車,她怎麼可能不出口惡氣。
林少傾挑開簾子,看見一身紅裙囂張至極的長平郡主,脣角勾笑“原來是長平郡主啊!真巧,不知道上次你買的簪子還喜歡嗎?”
“你……”林少傾這話簡直就是在長平傷口上撒鹽,她要是能忍,就不是長平郡主了。
手中鞭子直接飛出,林少傾躲避及時,鞭子抽在了轎子衡量上。
深深的鞭痕把轎子瞬間抽的木削橫飛,林少傾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一鞭子要是抽在身上,不重傷也會留下鞭痕,長平郡主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長平郡主這是什麼意思,無緣無故就要打人嗎?”見路上百姓越圍越多,林少傾開口詢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