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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沒有任何感情的交融。
女人又換上了一副毫無感情的模樣，與在結界中判若兩人。
她用手攏了攏鬢角的頭髮，低聲道：“你不是也因此受益了嗎？這一門修行之法，對你我都有好處。”
話倒是沒錯。
僅僅三個時辰的修行，江羽便從靈臺二重境提升到了靈臺三重境。
但是！
“你生得一副俊模樣，這樣的修行我想有無數人排隊着期待着，你爲什麼會選擇我？”
“想聽理由是嗎？好，那我告訴你。”
女人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其一，你天賦好，適合與我修行此法。其二，你修爲比我低，我不用擔心中途出岔子。其三，你沒有背景，我不用因此而擔心後患。其四……”
女人頓了頓，掃了眼江羽的臉，道：“你長得還算入我的眼。”
江羽握了握拳，道：“其中三個理由我都沒意見，但你說我沒背景，你怕是想錯了。”
女人緩緩一笑，宛如百花綻放。
許是與江羽有了最爲親密的接觸，對他沒了戒心，所以陰沉的氣息少了很多。
女人緩緩說道：“鎮邪司司員的身份嗎？你和鎮邪司，歸根結底也只是僱傭關係，你若死了，鎮邪司最多給你派發一筆可觀的撫卹金，你還以爲他們會興師動衆的爲你報仇嗎？”
江羽皺眉道：“看來你調查過我，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另一個身份。”
女人道：“白家的女婿，我知道。”
“知道你還敢……”
“有何不敢？白奉先既然肯把兩個女兒都嫁給你，那就不會在乎你有多少女人。”
“難怪你一直跟蹤我，看來你已經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女人笑而不語。
江羽道：“你好歹是個女人，難道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名譽？爲了修行，寧肯出賣自己的身體？”
女人突然悽然一笑：“名譽？你可知道，這世上還有比名譽更重要的東西？只要能達到目的，我可以捨棄一切，何況一副臭皮囊。”
臭皮囊？
江羽並不贊同，若說你這模樣都是臭皮囊，那其他女人還活不活了？
江羽沉默片刻，道：“我的修爲提升了一個小境界，但你的實力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太大的變化，所以這陰陽聖法的修煉，應該不止一次纔是，對吧？”
女人道：“這本事道侶之間的修行之法，你說呢？”
江羽被噎了一下，也就是說，他要當一輩子工具人？
雖然他並不排斥，可心裏總覺得膈應，好歹付出點感情啊！
女人繼續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利用你一輩子，等我神魂境大圓滿，報了血仇，你就自由了。”
江羽道：“也就是說，你讓我幫你的忙，只是一起修煉陰陽聖法？”
女人點了點頭。
江羽沉吟片刻，他覺得這事兒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能夠快速提升他的實力，何樂而不爲？
之前女人在無定山脈專殺千尊島的人，不用說，她的仇肯定和千尊島有關。
只要不讓他和千尊島正面爲敵，一切好說。
於是爽快的答應了！
當然他也沒有別的選擇，畢竟這個女人可是神魂境高手！
而且從她的隻言片語，江羽能夠理解到，她是揹負着血海深仇的。
否則以她的姿色，以她的天賦，何必獻身於自己？
江羽心裏，對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同情的。
而且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算半個老師，幫她……也理所應當。
江羽鬆開了拳頭，心情好了許多，他問道：“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有這樣親密的關係了，那你總應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女人道：“楚白虹。”
江羽道：“白色的白，彩虹的虹？”
女人點頭：“是。”
江羽呢喃：“重義輕生一劍知，白虹貫日報仇歸。你爹給你取了這麼一個名字，難道希望你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
楚白虹緩緩轉過身去，看着遠天，不予理睬。
江羽看着她的側臉，驚豔中帶着一抹悽然。
這是別人的傷心事，江羽也不好意思多問，於是岔開話題說道：“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楚白虹反問：“你怎麼打算？”
江羽道：“楠竹嶺的案子也告一段落了，我該回臨州去了。”
楚白虹道：“那我跟你走，修煉不能落下，必須每日堅持。”
“每天？”
江羽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麼來啊！
楚白虹道：“你不是號稱小神醫嗎？”
江羽扶了一下自己的腰，訕訕笑道：“我回去配一個方子，儘量配合你。”
……
江羽和楚白虹走出深山後，他通知了當地警方，警察很快上山，找到了失蹤人員的屍體。
江羽作爲鎮邪司司員，不用配合錄口供，當天便乘車返回臨州市。
楚白虹的穿着頗顯古風，但在這個漢服流行的年代卻也不稀罕，只不過她絕美的容顏，還是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
但她冷若寒霜，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普通人看到她就會不寒而慄，因此也避免了很多被人搭訕的麻煩。
因爲須得每天修煉，江羽不能讓楚白虹住在別處，於是只能把她安置在別墅裏。
“我現在和我老婆一起住，你調查過我，應該知道她白家少主，她年紀小，脾氣古怪，你多包容包容。”
再回到別墅之前，江羽先簡明扼要說了瘋丫頭的情況。
到家後，江羽開了門，當時就傻眼了。
別墅沒有被水淹，可卻亂七八糟的，就像是被打砸過一樣。
瘋丫頭躺在客廳沙發上啊啊啊的叫喚着：“好無聊，好無聊啊，該死的江羽，走了這麼久也不回來，想餓死我啊！”
江羽給楚白虹使了個眼色，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瘋丫頭一見他，抄起抱枕就砸了過去：“你總算知道回來了，餓死我了，快帶我去聚德樓喫東西！”
江羽看了看四周：“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我再晚幾天回來，你是不是要把家拆了？”
瘋丫頭嘟囔道：“你不是要我修行嗎，我一不小心沒控制住……”
江羽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又是這種藉口。
但他沒有訓斥瘋丫頭，因爲此時楚白虹也走了進來，見到她的瘋丫頭臉色陰沉得比他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