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老五就算心裏再是覺得不太妥,也不能不按照黑衣男人的話做。
未免有詐,他們甚至沒有給鬱平宴解開繩索,而是直降將他放到馬背後,把他帶到了黑衣男人說的那個小河溝。
“丟進去。”
“……”
黑衣男人一發話,張老五抿抿脣,猶豫片刻過後,咬着牙、眼一閉,便將鬱平宴扔了進去。
“嘩啦!!”
平靜的河面,瞬間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張老五和黑衣男人站在河邊,就那樣靜靜將鬱平宴看着。
雖然他被捆住了手腳,但,只要他是裝的,爲了求生也一定會有動靜。
“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被扔進了小河溝裏的鬱平宴始終一動不動。
張老五開始擔心了:“大人,差不多了吧?”
都過了這麼一會兒了,鬱小公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張老五說着彎腰就想伸手將鬱平宴給撈出來。
但是——
黑衣男人又一次攔住了他:“再等等!”
“還等?!”
張老五看着小河溝裏一動不動的鬱平宴,緊張得滿頭是汗。
鬱平宴畢竟是從小在永平侯府嬌養着長大的公子哥,他就算再能忍,也不會有這麼強大的意志力!
如果,鬱平宴真的是裝出來的,那麼,他肯定聽到了方纔他和大人說的那些話。
他應該知道大人是下了狠心,就算他真的扛不住死了,他們兩個大不了跟着一塊死就是了。
鬱小公子難道就不怕麼?
“滴答……滴答……”
時間又過去了好一會兒,張老五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能再等了!”
或許璃王殿下那邊的確還不知道他們上頭的那位爺是誰,但是,鬱平宴到底誰璃王殿下的小叔子。
璃王殿下要去福州和羊城,有鬱平宴在手裏,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們手裏也能有個談判、說話的籌碼。
可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白白死了!
“喂!”
黑衣男人還想再看一看,但張老五實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一把將黑衣男人的手揮開,直接撲了過去,一把將鬱平宴從河裏撈了出來。
“啪啪!啪啪啪!”
“醒醒!鬱平宴,你醒醒!快醒醒!”
張老五不斷拍打着鬱平宴的臉頰,想要將他叫醒。
可是——
鬱平宴:“……”
被人從水裏撈出來,渾身溼漉漉,面色蒼白得如同死屍一樣的鬱平宴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爲了確認鬱平宴的情況,張老五連忙伸手往鬱平宴的鼻邊探去——
“!!”
沒有鼻息了!
完全沒有鼻息了!
張老五嚇得聲音都在發抖:“他、他、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他就說了,鬱平宴方纔那樣子就不會是假的!
他是真的病了!
“大人!怎麼辦?!”
這麼好的一個籌碼,就這樣死了?
“死了?”
不可能啊!
黑衣男人眉頭緊鎖,怎麼可能呢?
前兩天,鬱平宴都很正常,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給逃了!
他怎麼會忽然病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