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不是說真的相信了這些話,只是……
“你纔剛回到京城,一切都還未穩定,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這些話越傳越廣、越傳越荒唐,阿寧,你到底有着璃王妃的身份,這樣的話,於你不是什麼好事啊。”
不怪沈氏這樣擔心,主要是外面的風言風語太多了,就連清妍都派人回來問了好幾次。
可鬱嘉寧卻好似並不擔心似的,臉上還帶上了幾分笑意。
沈氏更是擔心極了,甚至有些惱怒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鬱嘉寧搖搖頭,“母親,兄長與阿宴都說了,不過是些不明就裏的人一時興起跟着說閒話罷了。既然是他們要說閒話,那我們就是再急又有什麼用呢?”
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總不能說跑到大街上一個挨一個的將他們的嘴堵上吧?
而且,這樣的話,你越是在意、越是想要澄清什麼,他們越是不會相信,更會覺得你是心虛了,纔會那樣急不可耐的想要掩蓋事實真相。
再說了,元鳳修和她以前就爲了這件事,還特地請了海塵主持出面相幫,結果呢?
與她有利的話不過傳了幾日,便被這些閒言碎語衝擊得粉碎,她這個時候就是真的再想辯解什麼,又如何會有人相信呢?
“可是……”沈氏心裏還是覺得不妥,雖然阿寧這話有幾分道理吧,可是,難不成他們當真什麼也不做,就任由那些人污衊阿寧麼?
“姑母,您別擔心,這件事啊,我覺得阿寧表妹說得沒錯。”
自從兩家婚事定下來之後,雖然後來出了那許多事情,但,再鬱平宣的堅持之下,沈盈就在永平侯府住下了。
沈盈一直都覺得,當初是因爲她的緣故,嘉寧才被歹人擄走,半年時間裏毫無音訊,所以,她一直都拖着沒有和鬱平宣完婚,堅持要等到嘉寧完好無損的回到京城,她心裏纔不會覺得愧疚。
所以,時至今日,沈盈還叫沈氏姑母而沒有改口稱母親。
見到嘉寧回到京城,沈盈比誰都高興。
同樣的,聽到外面那些污衊嘉寧的流言蜚語,沈盈甚至比起沈氏來還要着急。
但,着急歸着急,這幾天,沈盈也在心裏仔仔細細的爲嘉寧考慮過了,她的想法和嘉寧的想法差不多。
這人吶,總是願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旦他們心裏有了自己的判斷,旁人就是說上再多,他們也只當這些人是在故意辯解,一個字也是不會聽的。
這種時候,你越是解釋越是無用,還不如做一些能夠讓他們打從心底改觀的事情來。
“這個時候,什麼樣的事情能叫這些人不用那些齷齪的想法看阿寧?”沈氏立即問。
沈盈笑呵呵的看了鬱嘉寧一眼,而後纔看回沈氏,說:“姑母,你也說了,外面的閒言碎語最是影響女子的聲譽,更別說永平侯府嫡女,璃王府正妃這樣地位尊貴,最是看重聲譽的人了。”
沈盈覺得,只要永平侯府的人、璃王府的人一點也不將外面的流言當回事,那些人看不到他們因阿寧的事而生氣惱怒,時間一久,這些人自然就覺得無趣了,不是麼?
而且啊……
“這個時候若是有一件和阿寧也有關的大喜事,更是能叫旁人都看到,侯府和王府的人根本不在乎那些話。”沈盈臉上的笑意更多了幾分。
沈氏好似有些明白了,她眨眨眼看着沈盈:“你說的喜事……難不成是……”
“嗯。”
沈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