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衡和沈氏,也只是簡單的問了鬱平宣感覺如何。
鬱平宣也算謙虛,“試題不易也不難,兒子勉強將題目都答完了。”
“答完了就好。”
和鬱平宗吐血一比,可不就是平平安安、正正常常將題目答完就很不錯了麼?
可是,鬱平宣也覺得很奇怪,“我記得之前,母親特地讓康媽媽送了耳塞子去南院的……”
這次雷聲驚天,他也是靠着那些棉花團子,減少外界噪音困擾。
怎麼大堂哥他……
沈氏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事兒啊,你也別到處去說。”
鬱平宗本就落敗而歸。
再說這些,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平宗心裏更加不好受。
“只盼着,平宗能夠早點振作起來,等到三年後再考了。”
“希望如此吧……”
……
可是。
一個對自己充滿了信心,無比自傲的人,受了這樣大的打擊,哪裏能夠輕易緩和過來呢?
而且,最要命的是。
當鬱平宗好不容易纔調理好了身體,重新能夠下牀行走時,剛剛好就撞上了科舉放榜!
不同於他連一份像樣的答卷也沒有。
和鬱嘉寧記憶中一樣,鬱平宣這次也考中了!
而且,還是會元!
半個月後,就參加殿試!
永平侯府以武發家。
如今,卻出了這麼個厲害的讀書人!
當即就樂得鬱老夫人二話不說,即刻就命府裏的下人放了兩散筐的鞭炮。
噼裏啪啦,爆竹震天。
分明是喜聲。
可,落在鬱平宗的耳中,那聲音,卻比考試時,紛擾的雷聲還要刺耳!
他本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定能爲南院整一口氣!
可誰知道!
誰知道!
“噗!”
鬱平宗心口一痛,兩眼一黑。
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暈了過去。
陳氏忙喚人去找大夫。
大夫來時,心頭都不由覺得奇怪。
他在府外時,分明聽到各種喜樂,可進到府中,卻只覺壓抑得厲害。
……
二哥要參加殿試。
這是整個侯府的喜事。
鬱嘉寧自然心裏也歡喜。
“紅藕,將庫房的鑰匙給我!”
先前,她雖讓紅藕將值錢的東西都拿去典當換錢,但,她也留了幾樣。
其中,就有一方玻璃種的玉冠。
半個月後,二哥要參加殿試。
帶上玉冠,自然身姿挺拔、風華熠熠!
可是……
紅藕飛快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畫棠,躲開鬱嘉寧的目光,說:“姑娘要什麼東西?庫房裏灰塵重,還是婢子到庫房裏給姑娘取來吧!免得姑娘沾染了灰塵。”
灰塵?
鬱嘉寧眉梢一挑。
怎麼會有灰塵呢?
她們不是纔將庫房裏的東西拿出去了麼?
心裏又了疑惑,鬱嘉寧又瞧了一眼,剛好就看到了紅藕目光閃躲。
不對經。
“不用了,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是我親自去取吧。”
鬱嘉寧說罷,大步就朝庫房走去。
紅藕和畫棠這下子,嚇得不輕,趕忙擋在了鬱嘉寧身邊。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平日裏,她雖對下人們一向和善。
但,這般冷着聲音,板着面容,着實嚇人得很。
“姑娘……我們……”
“說!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