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平宴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那個男人還說,等他解開了祕密,就邀請四姐姐到永芳齋去。不行,不行!我可一定要跟着去,替四姐姐把那個男人給盯緊了,千萬不能再讓四姐姐喫虧了!”
“嗯!就是這樣!”
……
永芳齋
沈刺和解然將元鳳修送了回來,第一時間就讓下人去將餘老先生給叫起來。
解然瞧着元鳳修那一身溼衣裳,擔心極了:“殿下,你,你就不能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麼?!”
人餘老先生說過了,殿下體內寒毒未清,平日裏最不能着涼了。
可殿下倒好,晚上出去這麼一趟,渾身都溼了!
肯定要着涼!
不同於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解然,沈刺更爲細心一些,他猜得出來,殿下弄成這樣子,肯定是爲了鬱四姑娘。
可是——
“殿下,就算你心裏再念着鬱四姑娘,可你若是不能條理好自己的身體,若是不能徹底清除掉體內的寒毒……”
等到寒毒發作,餘老先生也藥石無靈的時候。
殿下哪裏還有機會,能夠同鬱四姑娘再說幾句話呢?
“行了……”
如今,元鳳修的臉色確實要比之前差一些。
沈刺和解然說的這些話,他心裏都清楚。
不過,今晚,他若是不幫她。
她就一定會被陶城發現。
他可不想自己心裏的小姑娘,被別的人給抓住了。
況且……
“咳咳!”
餘老先生脾氣大,這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人無端吵醒,頓時就吹着鬍子瞪着眼,頗爲不滿的瞧了他們一眼。
語氣不好道:“我說,我只是來給你們殿下解毒的,不是來給你們當下人的!”
下次,能不能分清時候?
別這麼大晚上的來打攪他了?!
“餘老先生,我們這不是也沒別的辦法麼!”解然正打算解釋,可是——
元鳳修卻輕輕開口:“幾天之後,畫棠會和鬱四姑娘一同來一趟永芳齋。”
他聲音有些虛浮,顯然是晚上又吹風,又浸水,引起體內寒毒加重。
不過。
縱使他說話的聲音不大,餘老先生還是聽清楚了——畫棠要來了!
只要畫棠來了,他肯定就能喫到新奇的美食了!
方纔還頗爲不滿的老頭子,眼底立馬就閃過了一抹喜色。
不過,他心底雖歡喜,但表面上還是要端着架子的:“哼,別老說什麼畫棠不畫棠的!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罷了,老夫我又不在意的!”
沈刺:“……”
下次畫棠來了,您老敢再說一遍麼?
“咳咳!”
餘老先生又輕咳兩聲,走過來爲元鳳修搭脈。
元鳳修的脈象比起他的聲音,要來得更加虛弱一些。
“你晚上做什麼去了?又趕着去送死了?”
餘老先生脾氣大,嘴巴也毒。
夜入京城的時候,他就見到過元鳳修就不顧自己的身體,驅馬奔襲。
那一次,他也是這麼說的。
這個男人明知自己身體不好,還偏要做損害自己身體的事。
不是上趕着送死是什麼?
他是大夫,能夠根據他的身體情況,爲他配製最好的湯藥。
可是,病人這樣趕着去送死,簡直就是拿他的付出當放屁!
他還救什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