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你學武的事兒,京城裏全都傳開了……”
旁邊譚媽媽好心提醒。
鬱嘉寧更不明白了。
她學武是爲了保護自己,強健身體,意圖是好的。
而且,她也提前告知家中長輩,也認真行過拜師禮。
沒有什麼不對啊?
“這……哎!”
譚媽媽搖搖頭,外面那些人說的可不是這些。
雖然,大姑娘和四姑娘撞見流民之事,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了。
但是,大家議論的卻是,因爲陳老伯和王管家害了鬱嘉寧,所以,她纔要一個女兒家,不顧辛苦的要學習武術箭技。
不然,永平侯府這樣的豪門世家,府裏怎麼也有十幾二十幾個打手、小廝的,有這些人在,哪裏需要鬱嘉寧親自保護自己?
還不是鬱嘉寧不信任永平侯府,纔會如此行事。
說到底啊,是這堂堂永平侯府居然出了陳老伯和王管家這樣的人。
雖然聽說已經打死了,但,這麼個污點一時半會間,是洗不掉的咯。
“……”
鬱嘉寧聽完之後,只覺可笑。
“所以,這事與我何干?”
他們說的是陳老伯、王管家狼心狗肺,同她有什麼關係?
“哐當!”
鬱老夫人心中盛怒,一把將手邊的茶盞摔在地上。
指着鬱嘉寧大聲斥道:“還不是因爲你,外面的人才議論起這些事情!”
不然,好好的,他們爲何會深究鬱嘉寧爲何要學武?
又如何會知道陳老伯和王管家的事兒?
她的永平侯府又如何會被這麼多人指點非議?
“明天你就不要去找盛夫子了!”鬱老夫人態度極其強硬。
她一早就說過,鬱嘉寧學歸學,卻不能惹出禍事來!
如今外面議論紛紛,皆是因她而起,還連累了永平侯府,她還學什麼學!
她老婆子不許!
“呵。”
屋內氣氛一點即燃,可鬱嘉寧卻輕輕笑了出來。
鬱老夫人心中愈發火大,“你笑什麼!”
“祖母,嘉寧是在笑您將火撒錯了地方。”
“鬱嘉寧!!”鬱老夫人狠然一拍桌。
想她一把年紀,把持着整個永平侯府,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同她說話。這個丫頭片子,竟敢對她如此不敬!着實可惡!!
可鬱嘉寧卻依舊背脊挺直,對上鬱老夫人的眼睛。
“祖母,難道嘉寧說錯了嗎?陳老伯和王管家狼心狗肺,做出背主害主的行爲,打死了本就是活該!
可,這件事發生之後,祖母您早就嚴令禁止府中下人議論此事,更不許任何人將這件事傳出去。可是現在……”
京城裏八卦的百姓不斷議論,顯然是大家都知道了。
可是,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鬱老夫人不應該更關注這件事麼?
“……”
鬱嘉寧的話卻有道理,不過,鬱老夫人依舊堅持,“王管家和陳老伯之事究竟是如何傳了出去,我自會派人去好好調查清楚。但是!”
外面議論紛紛,鬱嘉寧這時候出去,不是上趕着讓大家都注意到她,繼續說永平侯府的壞話麼?!
她絕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祖母今日是當真不肯讓我出府了?”鬱嘉寧又眨了眨眼睛。
鬱老夫人冷哼說:“別說今日,便是往後一段時日,你都別出去了。”省得引人議論。
“哦,那好吧。”鬱嘉寧癟癟嘴,往後退開一步,朝鬱老夫人特地拜了拜。
“既然祖母這般堅持,那嘉寧只好打發人去永芳齋說一聲,讓他們恕我今日不能登門道謝了。”鬱嘉寧說完便轉身作勢要走。
“等等!”
鬱老夫人聽到“永芳齋”三個字哪裏還能淡定。
趕忙叫住她,不敢相信的連聲問:“你說什麼?永芳齋?你說你要去永芳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