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家的路上,鬱庭柯想了很多,有關於集團公司的,有關於父親病情的,但想的最多的,還是他和鬱晚的未來。
分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真的要分手麼
不情願的感覺那麼明顯,他一路都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可最後還是下不了決心。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開門前,鬱庭柯獨自一人在自家的大門前站了很久,很久。
心裏很煩,又找不到發泄點,他只能半靠在門上,一根一根地吸着煙,直到地上的菸頭多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他才緩緩掐滅了手裏最後的半支菸。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後,一鼓作氣打開了密碼鎖。
入內,一室清冷。
靜諡的空間裏漆黑一片,除了自己滿身的煙味之外,感覺不到半絲人氣,鬱庭柯眉頭微微一皺。
換上拖鞋,他燈都沒開便直接走回了臥室,打開房燈,牀上的被子亂糟糟的一團,原本睡在那裏的人卻不見了。
走了
回家了
悶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鬱庭柯再一次打給了鬱晚,可惜,和之前的情況一平,還是關機
這時,他總算意識到了某些不對,微一遲疑,還是一個電話又追到了溫儀那邊,一開口他就單刀直入:“她人呢回家了嗎”
“下午的時候,高導來電話催,小晚就進組了。”
雖是實話實說,但到底還是心虛,溫儀說完後,忍不住悄悄甩了個鍋:“宮總監沒有跟您說嗎”
“她還病着,你不知道”
被吼得心頭一抖,溫儀弱弱地:“我勸過了,但小晚堅持要進組,說是這樣的機會可能不會再有了。”
“”
“不過,小老闆請放心,我每天都會去照顧她,要是她身體真的不舒服,我也會跟高導說的。”
這種解釋,鬱庭柯根本沒有興趣聽,他只是語氣極差地問:“她的手機,爲什麼一直是關機狀態”
“呃”
這個問題,她要是能回答還會這麼爲難麼
溫儀這時都想哭了,但就是哭死估計也不會有人來救她,所以,她只能極沒有誠意地找藉口:“這,這麼晚了,小晚可能是睡了。”
“沒這麼晚的時候,我也打過。”
“這,這個”
溫儀支支唔唔地回答不了,但鬱庭柯卻從她明顯態度裏聽出了自己想問的答案。
臉,復又沉下來,陰得彷彿要下暴雨:“所以,不是怕沒有這樣的機會,她是爲了避開我才急急忙忙進組的,是嗎”
“”
溫儀不說話了,鬱庭柯卻在沉默數秒之後,又問:“怎麼聯繫她”
“小,老闆”
耐性盡失,鬱庭柯這時冷聲,警告:“你是真不想要這份工作,是嗎”
艾瑪
她可是上有老下有喵的人,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的,溫儀慫了,二話不說只能把鬱晚給賣了:“139,這是我的另一個手機號。”
聞聲,鬱庭柯沒再跟她多講,直接掛了電話。
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