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直等在樓上的,因爲擔心她所以才提前下來等。
寒冬的天,鬱庭柯在樓下一站就是一兩個小時,倒是確實等到她回來了,只是,一起回來的,卻不止是她一個。
鬱庭柯不算是個脾氣好的人,但也鮮少真的對人發脾氣,可這個丫頭,她不馴的模樣總是能輕而易舉地逼出他心底埋得最深的火。
手,還扣在她的腰上,卻不自覺地在加力:“這就是你不接我電話的理由”
“沒電了。”
“是嗎”
鬱庭柯不急不燥,只伸手向她:“手機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電了。”
鬱晚臉紅了,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他還是想試一試,果然,真相一如即往不爲他所期待。
男人的眸,漸而更加深沉:“晚晚,知道騙我有什麼下場麼”
下場
她現在下場還不夠慘麼還要更慘的意思
不懼,鬱晚涼涼又不在意地反問他:“你想怎樣”
就是這樣的眼神,就是這樣漠然的口吻,鬱庭柯隱隱壓制住的火焰又要噴薄而出:“我當然不捨得對你怎樣了,但我會把其它人怎樣”
聞聲,原本還什麼都不以爲意的鬱晚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你這是公報私仇。”
“是又如何”
復又恢復了那般薄涼的樣子,鬱庭柯的表情很冷,語氣更冷:“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你是現在才知道”
鬱晚慌了,又一次承認了自己的軟弱,她的表情瞬間垮下來,手也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關他事的,我真的就只是偶遇他而已”
軟軟的語調,帶着女兒家特有的那種嬌嗲,那一刻,鬱庭柯心頭恍然又憶起了宮璽的話。
所以如果這丫頭肯再聽話一點,或者,她用現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撒一撒嬌的話,他大約什麼都會依了她的吧
心裏的氣,莫名就這樣散去了不少
但,有一點,他還是很介意:“那如果我今天沒在這兒,你是不是要帶他上樓”
“上樓也沒什麼啊你不也上去了”
聞聲,男人的眸瞳一縮,剛剛散掉的怒意瞬間又回來了一大半:“不許,不許帶男人上去”
“你這是不講道理”
“對你,沒有道理可講。”
對這件事,更加沒有條件可講,所以鬱庭柯突然又伸手扣緊了她尖尖的小下巴:“是我的人,就該記好自己的本份,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一條一條跟你說清楚”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他不相信自己,只是一味的命令,什麼都要聽他的,什麼都得順他的,她彷彿就是沒有生命的玩偶。
或者,她連玩偶也算不上,只是一個玩具而已。
莫名地心酸,莫名地心痛,於是鬱晚又張揚起自己滿身的刺,譏諷道:“好啊你說啊我也很想知道,做你的玩具有多少條條和框框,最好你就用白紙黑字寫清楚,再讓我按上手印簽上字。”
鬱庭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