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是要守歲的
雖然沒了外婆也沒了往年的氣氛，可鬱晚還是拉着弟弟堅持看春晚，個間，時不時也會和弟弟如以往一般吐糟一夜春晚的各種節目，可吐着吐着，還是看完了。
零點的鐘聲響起時，鬱晚笑眯眯地從衣袋裏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包，小宸笑眯眯地收了起來，然後給姐姐似模似樣地拜了一個年。
兩姐弟的這個新年過得清淡，但總算是過了個溫暖年
之後，小宸回房睡覺，鬱晚也脫下棉襖上了牀，只是，人靠在那裏許久，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恰在這時，手機嘀嘀一響，是溫儀給她發來的第一個拜年紅包
鬱晚點開，紅包裏包着166.66的吉祥數字，她笑了一下，剛要給她回個188.88的大包，手機卻嗡地一聲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來的是電話
看着手機屏上顯示的人名，鬱晚怔了好一會兒才劃開，輔一接聽，他的聲音便穿透一般響徹在耳畔：“睡了麼”
“嗯”
“說實話。”
“睡了。”
聞聲，電話那頭長長地沉默了一陣，突然，他說：“燈還亮着呢”
“你怎麼知道我的燈還亮”話到這裏，鬱晚連外衣也顧不上披一件，直接便衝到了窗口，拉開窗簾的那一刻，那個雪中的身影震得她心都要凍壞了。
他又沒有走，還穿得那麼單薄地站在雪裏面
是的，下雨了
除夕的上半夜就是陰沉沉的一片天，零點一過，便下起了雪，一開始還只是零星地飄落，可現在就算是隔着幾層樓高，她都能清楚地看到他肩上的積雪。
這個人，到底是在雪中站了多久了
只是這麼一想，她便再呆不住，順手抄過身邊的厚厚的棉衣穿上，隨便穿了一雙雪地靴便跑下了樓
一路狂奔，那時，鬱晚甚至忘了自己和他的立場，就只是覺得不能讓他這樣一直站在雪地裏。
所以，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是想快點跑到他的身邊，讓他趕緊回家，不要再站在她的窗下影響她。
一口氣跑到他面前，人還在喘，卻被一股大力直帶入懷。
“你”
混亂中，她才堪堪發出一個音節，未盡的話語卻已盡數落入他口中。
他的脣，冷得她心驚
鬱晚一個激顫的同時，鬱庭柯已用最囂張的姿態突破了她的脣齒，帶着冰冷的雪氣，他抓着她深深地，纏纏地吻
直到鬱晚的熱力溫暖了他的舌，他才重喘着猛然放開了她。
額抵着額，鼻碰着鼻，那一刻，鬱庭柯的聲音也不由微顫：“爲什麼，要下來”
“爲什麼，不離開”
他笑了一下，很開心的樣子：“過年的時候，不想一個人呆着，在這裏，至少還有你和小宸在。”
“你是不是傻”
被強按着靠在他懷裏，可這時鬱晚卻一點也沒有掙扎，只一動不動地貼着他：“這麼冷的時候不知道坐在車裏麼”
“停車的位置不好，看不見你房間的燈。”
“”
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鬱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麼回事，但就是莫名地覺得，有點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