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夜,鬱晚成功地撇清了和鬱南城的關係。
然後,他爲她慶祝,甚至還親手爲她做了一頓飯。
傳說中的燭光晚餐,做的還是那種道道地地的西餐,裝盤也很講究,餐巾也很講究,就連擺放在桌上的香檳和玫瑰花也同樣很講究。
一直到他紳士地幫她拉開座位,鬱晚依然覺得,今夜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幾絲怪異涌上心頭,她忽而非常毀氣氛地說了一句:“其實,你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
將她按坐在椅子之上。
他突然傾身,菲薄的脣貼近她的耳廓,氣息深沉地問:“那麼,這種程度你喜歡麼”
離得那樣近,他溫熱的氣息徐作噴灑,耳邊的肌膚敏感,鬱晚不由得縮了縮頸子,小小聲地:“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故意湊得更近,薄脣啓合間甚至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鬱晚抖了一下:“我只是覺得你不用勉強自己對我好的。”
“所以,你覺得我這樣就是對你好”
聞聲,鬱晚一噎,突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算了,我們喫飯吧不說這個了。”
好不容易有這種能平靜相處的氣氛,她無意讓他不高興。
況且,他這麼精心佈置也只是爲了幫她慶祝新生,無論他此舉有何深意,只是能做到這種程度,她也是應該感激他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不知死活地說這些掃興的話來刺激他。
更何況,鬱庭柯的怒火值並不高,一理被激發後喫虧的總會是自己。
所以,沒再說話,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她突然的乖順並不是鬱庭柯想要的結果,可最終他也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位置。
坐定後,他帥氣地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動吧”
菜色很豐富,鬱晚雖很少喫西餐,但也看得出來,做出來的程度從品相上來說,絕對是大師極的。
當然,試過之後,她心裏的給分就更高了。
她一直覺得鬱庭柯是那種表裏不太一樣的人,可能是因爲他在部隊呆過多年的原因,他雖表面上氣場強大,但實質上其實是比較好相處的人。喫東西的方面,也很少看到他有特別挑剔的地方。
她還以爲,他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會做飯,也應該只是簡單的四菜一湯這樣的。
沒想到,他一出手,鬱晚都有些自慚形穢
或許,他確實是表裏不一的,因爲他的內裏粗中帶細,是那種看起來似乎很冷漠但實質上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如果不是和他立場如此敵對,她或許也會憧憬他這樣的人也說不定,不過現在
想了很多,也吃了很多,不願說話的她就那麼靜靜地低頭,默默地喫着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怎麼不說話”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鬱晚愣了一下,猶豫着,放下了手裏的餐刀:“只是,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
“那麼,你和誰纔有話說”
放下餐具,鬱庭柯突然便胃口全無:“司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