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鬱晚似乎又回到了那夜的江邊。
只是這一次,她很疼
夜半,恍惚間,鬱晚似乎在耳邊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微擰了眉,她終於緩緩睜開惺忪的眼,迷離之際,只見身旁躺了一個男人,而自己正緊緊的依偎在他結實的懷抱裏。
頓時一警,鬱晚瞬間睡意全消。
猛地退開一大段距離的同時,她亦在暗色中看到了同樣不着寸縷的自己。之前那激愛的影像,亦在同時鮮明的襲涌上腦海。
鬱晚的臉,瞬間白成了紙
做了
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本就睡的不沉,懷裏一空,鬱庭柯便立刻醒了。暗夜中,男人睜開濃密的眼睫,惺忪的睡眼裏映出一雙恐懼的清眸。
四目相對,男人的眸色沉靜如水,倒是鬱晚的一顆心竟狂亂不已的跳動着。
那時,鬱晚的心境是一踏糊塗外加手足無措
坦白說,後悔的感覺並不太多,這倒不是因爲鬱晚是個隨便的女孩子,而是因爲清醒的同時,她也同樣記起了自己參加了曹家的壽宴的事。
她被下藥了,她記得很清楚。
後來,她逃了出來,然後遇到了這個男人。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人家幫了她,所以,就算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她也不敢說別人一句錯。
而且,昨天晚上,更主動的那一個分明是自己
羞恥的感覺強烈,鬱晚討厭這樣的自己,這讓她覺得沒臉見人了
“想起來了”
低沉的男聲又起,帶着初醒時淡淡的慵懶,很邪魅,很迷人
噙着冷意,鬱庭柯也不等她回答與否,突然粗暴地將她一把扯了回來,鬱晚頓時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心口上。
“啊你”
以爲他還想再來一次,鬱晚如遭電擊地推拒着她,嘴裏更是結結巴巴地:“不,不行,我不可以了”
“不可以”
她手撐在他肌理分明的心口,嚇得直點頭:“對不起我知道我知道你幫了我,但我真的不可以在清醒的時候和你”
被藥所控時她沒有辦法,可現在她是清醒的呀
她不可能就這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做那種事的,哪怕,在她失神之時早已經做過了
“還疼嗎”
“啊”
鬱庭柯的聲音絕不算溫柔,甚至還帶着平素裏慣常表現出來的冷。
但,也許是感覺到懷裏的小身子一直怕得在發抖,所以那淡淡關心的感覺,還是隨着他接下來的話語傳遞而出:“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好像是太重了。”
鬱晚:“”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鬱晚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而且,注意力也瞬間都回到了腿根處,幾乎在同時,那微酸刺痛的感覺便襲涌上來。
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鬱晚尷尬地低着頭,聲音小得就跟蚊子似的:“我,沒事”
明明聽到她的吸氣聲了,可她還是說沒事。
好乖,好乖,好想撕碎她
想到這裏,男人幽冷的眸光一閃,腦子裏,瞬間又是昨夜那斷斷續續一聲聲疼,催心一般,嗲得能在他心上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