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實實在在不懂看人臉色
若在平時,鬱庭柯倒也不介意做個順人水情拉攏一下這個老色鬼,不過,若是他衝着懷裏這丫頭來的,那麼
一根頭髮絲兒也不要想
“她是曹伯伯的”
“當然。”
“證據呢”
曹濟文:“”
證據是什麼鬼
這小丫頭原本就是鬱家老二送給自己的壽禮,難不成還得在她身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不成
曹濟文明顯不忿,可鬱庭柯卻修長玉立,字字言灼:“若世伯拿得出證據證明她是您的,我就把她還給您”
“世侄,這就是你不對了”
“嗯”
“你什麼態度故意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
挑釁的眼神,目中無人的態度,曹濟文緊盯着對方的眼,本想反刺一句他這小輩不懂尊重長輩,可擡眸一視,卻冷不丁被對方那雙厲眸嚇得猛打了一個寒顫。
狼崽子長大了,這眼神還真是怕人
曹濟文雙手握了握拳,最終,還是隻能任他揚長而去。
抱着軟軟的小丫頭,鬱庭柯很快便帶着她離開了壽宴的現場。剛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懷中的人兒已是低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迷離間,她只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巴,帶着淡淡的須痕,極爲姓感迷人的樣子。
不是那個老頭子
混沌的大腦不算清明,但這樣的重點鬱晚還是抓住了,掙扎着想要從他的懷裏下來。
可手擡起來,卻連推他的氣力也沒有。
“謝謝”
伴着這兩個字的,是她被重摔回副駕駛的悶哼聲。
見她深深地擰了下眉,卻咬着下脣沒說話,鬱庭柯難得地關心了一句:“摔疼你了”
沒有回答,她只是垂着頭,輕輕地搖了搖:“我沒事”
其實不該上他的車的,無論他是不是那個老頭子,她現在的情況都不該呆在任何異性的身邊。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呆在他身邊,她緊張的神經便倏爾放鬆。
只是,平靜過後體內那種奇怪的難受感又已排山滔海而來。壓抑不住,她不自覺地又哼了一聲:“呵我熱”
微張着嘴兒,深擰着眉。
她可憐的小模樣令人心疼不已,鬱庭柯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粉潤的小嘴上,片刻後,強行挪開視線。
步履沉重的走向另一側,鑽入駕駛室後,鬱庭柯沒有急着發動車子,只冷聲問她:“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隱隱透着一股懾人之威
可他一聲回家卻瞬間刺激到了鬱晚,那個家,她還敢回嗎
“不,我不回家”
聞聲,鬱庭柯意外地側眸:“不回”
那時,鬱晚的腦子那時已是一團漿糊,暈眩的感覺也是越來越強烈。那一陣一陣的刺激,讓她渾身無力地軟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半癱在那裏,她長長地吸着氣,挺立的胸口起伏,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燒焦了。
可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是,不回”
“那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最後的一個字還不及出口,原本還靠在車椅上小丫頭突然軟軟地回看了他一眼。
那水噹噹的眸子,那微啓開合的小嘴
只那一眼,鬱庭柯的眼底瞬間便染了一層薄薄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