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修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眸子緊盯着霍秀秀清秀的面孔,問,“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爲……”霍秀秀頓了一下,咬住淡粉色的嘴脣,有些答不上來了,“因爲……”
墨景修眉關一沉,懶得再聽她找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了,低聲道,“既然沒想好該怎麼說,那就下次再來吧,福伯,送客。”
“欸,別別別,哥你等等啊!”
霍秀秀見墨景修要驅逐自己,急忙伸手攔住福伯,急道,“哥,其實我也沒什麼想法,只是單純的覺得墨邢這樣的手段挺不乾淨的,我看不過去罷了,我只是單純的爲你好啊。”
“是嗎?”眼睜睜看着一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滋味,莫過於此了,誰知道這女人肚子裏到底賣的什麼墨水?
墨景修擡手看了眼手腕上名貴的手錶,冷淡道,“那就多謝你的好意了!你的話我都會記在心裏的,我看你這一路風塵僕僕過來也不容易,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家也快喫晚飯了。”
都要喫飯了也不留下霍秀秀,墨景修擺明了要逐客,霍秀秀臉色頓時一白,牙齒緊緊咬在了一起。
不巧,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陣哇哇的嬰兒啕哭聲。
墨景修微微側臉,蹙緊眉頭衝樓上喊了一聲,“怎麼了?”
琴姐將孩子從搖籃裏抱起來,對兩個孩子輪流安慰,一邊迴應墨景修,“沒事的七爺,有我在這兒呢,孩子估計是剛睡醒,餓了,想喫東西了!”
餓了?
墨景修想到這,下意識站起身來往二樓走了去,動作連貫自然,彷彿已經是本能了。
霍秀秀的視線像是裝了定位器一般,死死的跟在墨景修身上,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才默默收回目光。
她有些憤恨的捏緊拳頭,心想孩子孩子孩子,墨景修,你可是坐擁着整個墨氏集團的總裁!你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人啊!如今你爲了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如此勞心費神,值得嗎?
答案是,值。
墨景修覺得值,非常值。
他上樓後立即給小孩沖泡奶粉,粉色藍色的小奶瓶,分別被乳白色的牛奶給裝了大半,然後他和琴姐開始抱着孩子餵奶。
至於樓下那位,神不知鬼不覺就給忘了。
他不知道的是,霍秀秀並沒離開,她視線落在茶几上的透明茶杯上,眼底閃過了一抹狡詐。
剛剛在談話的時候,霍秀秀清楚看見墨景修使用了這個杯子……
或許,她可以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呢?正好秦暮晚這會兒也回不來,不如就耍點小花樣好了。
思及此,她趕緊從隨身包包裏拿出一個小紙片,趁着周圍傭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將小紙片打開,把裏面的白色細粉末,盡數倒進了墨景修還盛着茶水的杯子裏。
白色粉末一入水,立即與水融合,絲毫沒有沉澱。
霍秀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連忙又將手中包裝袋收好,然後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待墨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