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滴水未進,又遭受這樣的壓力,倒地的一瞬間,秦暮晚只覺得眼冒金星,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不認識血影,你怎麼可能住到血影專屬的套房!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毒狼等了一天,心煩意亂,當下直接拿她出氣,對着她的身體一陣亂踢。
秦暮晚無從閃躲,只能硬生生的受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彷彿錯位了一般,痛的難以忍受。
“住手!”
樓梯上響起了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
“要是把她折磨死了,到時候你拿什麼籌碼來要挾血影?依血影的性格,我留下了那樣的紙條,他不可能讓別人爲了他受險,遲早會來的。”
說完,男人又轉身回到了窗邊。
秦暮晚懵懂間聽到他的聲音,心下可以肯定那個人在這裏的地位不低,只是跟墨景修似乎也有着深仇大恨。
聽到他的話,毒狼果然慢慢停下了發泄的舉動。
不等秦暮晚鬆口氣,耳邊突然響起了他一深一淺的腳步聲,片刻後,一雙鋥亮的馬丁靴出現在她眼前。
毒狼在她面前站定,面色詭異地蹲下身子,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用了些力氣便讓她把臉揚了起來。
眼前劃過一道銀光。
秦暮晚眸子驟然一縮,拼命地想要躲開他的桎梏,奈何力氣不敵面前的人,被他死死地按着動彈不得。
“這麼漂亮的臉蛋,你說你會不會喜歡我一會兒送給你的禮物?”
毒狼一邊說,一邊拿着匕首在她臉上比劃,像是在思考那個角度下刀最爲合適。
秦暮晚小心翼翼地瞥着刀鋒,離她的臉只有短短几毫米的距離,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匕首刀身上的寒意。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她心下隱隱有一種感覺,讓她背後滿是冷汗。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血影讓我等的太久了,你說,他爲什麼能等這麼久?”
“是你對他並不重要,還是說,他現在正躲在暗處找時機出動?”
毒狼一邊說,一邊握着匕首朝她的臉慢慢貼近。
“要是他躲在暗處,看到我劃花了你的臉,你說他還不回來立刻出現?不如我們來試試?”
秦暮晚被他逼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退後,視線始終睨着那把匕首,臉頰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匕首刀鋒上傳來的壓力。
“他不會來的。”
她自知不可能躲過,索性咬牙開口安慰自己。
墨景修不是傻子,他一定知道這裏佈下了天羅地網等他來鑽。
她也不想看到墨景修因爲要救她而以身犯險。
說完這話,秦暮晚便死死地閉起了眼,不敢看刀劃下去的瞬間。
“閉嘴!”毒狼被她這句話成功惹惱。
他這段時間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爲的就是活捉血影,要是血影不來,他這段時間的努力豈不是又成了笑話!
他苦心潛伏這麼多年,爲的不就是今天的揚眉吐氣?
要是血影不來,他幾年的希望落空,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你這麼能說,不如就從這裏開始!”
毒狼陰沉着臉猛地反轉手腕,匕首的刀鋒對上了秦暮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