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晚前一晚陪墨景修忙到將近凌晨,第二天一早又早早地起來,一起去了公司。
本來在公司工作的時間就不長,又因爲車禍休息了那麼長時間,進辦公室時,衆人看她的眼神難免又陌生起來,卻還是禮節性地表示關心。
她一一回應,在座位上坐下開始工作。
下午,她接到了墨景修的電話。
“我出去一趟,有事的話聯繫顧言。”
那頭,墨景修言簡意賅,也沒說要去幹什麼,聽到她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門口,顧言見他出來,微微躬身:“爺,都安排好了。”
墨景修頷首,徑直進了電梯。
這次外出,他沒有讓任何人陪同。
一路開着車到了郊外,在郊外複雜的街道上拐了半晌,車子在一條已經廢棄的街巷口緩緩停下。
墨景修坐在車裏沉沉地看了眼街巷深處,像是在思索什麼,幾秒後,眸色一沉,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巷子裏光線昏暗,周遭滿是灰塵,沒有一絲有人居住的跡象,盡頭處,確實一家大開着門的酒吧,沒有掛牌,用黑色的塗鴉筆在門邊的牆上潦草的寫了個——盡頭。
墨景修擡腳走了進去。
酒吧裏放着輕音樂,放眼望去沒有一個客人,只有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輕人在吧檯後用一塊布細緻地擦着酒杯。
墨景修在他面前的高腳凳上坐下。
年輕人微微擡眸,看清他的臉時,手上的動作一頓,旋即放下酒杯,恭敬地點了下頭。
“一杯威士忌。”墨景修指節在吧檯上輕叩。
年輕人應下,轉身在酒架的暗格裏拿出一個酒瓶給他斟上:“請用。”
墨景修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面不改色地開口:“黑狼逃了,目前還在境內,調查他的動向,儘快給我消息。”
聞言,年輕人眉心微擰,遲疑道:“黑狼?您不是……已經退出了嗎?怎麼還會跟黑狼扯上關係?”
聽到他的問題,墨景修眼底有些不悅,端起酒杯將殘餘的酒一飲而盡。
“昨天夜裏,蘇千筠親自登門造訪,用盡了辦法,讓我不得不攪和到這件事裏。”
從最開始的套近乎,到後來的會憶往昔,最後,蘇千筠甚至用他身邊人的安危明裏暗裏地威脅。
墨景修不得不承認,他被威脅到了,或者說,他意識到了黑狼對秦暮晚的威脅。
“黑狼的事,速戰速決。”
留下一句叮囑,他起身離開。
酒吧裏,年輕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始終微低着頭,充滿恭敬。
從巷子裏出來,墨景修徑直回了公司。
正是午休結束的時間。
回來的路上秦暮晚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滿腦子都是黑狼的事,一時沒有注意,下車後纔看見。
剛回公司,他找到了秦暮晚。
“晚晚,什麼事?”
連着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秦暮晚正準備聯繫顧言詢問,便聽到了門口的聲音,回頭一看,墨景修正朝這邊走來。
見到他的瞬間,秦暮晚的心才緩緩落地:“沒事,就是問你中午要不要等你喫飯,結果打過去沒有消息,就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