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任家老太爺墳地。
九叔一身道袍,帶着衆人查山觀水,準備任老太爺的起棺遷葬。
“此處依山傍水……好一處蜻蜓點水的風水寶地,若所料不差,任老太爺當年定然是法葬。”
九叔羅盤在手,天下我有,帶着一行人圍着任老太爺的墓,說得是頭頭是道,大家聞言都感覺高深莫測,如此裝叉時候,偏偏卻聽文才道:“那師父,什麼是法葬?”
最近與任婷婷有所進展的秋生聞言,便得意道:“這都不知道,法葬自然就是法國的葬禮了。”
此言一出,氣的九叔差點摔羅盤,拔出桃木劍清理門戶。
“所謂法葬,不是法國葬禮,而是指將棺材樹立放置的埋葬方式,這種葬法,除了特殊穴位,一般都是不吉利的埋葬方式。因爲人死後,最爲忌諱的就是腳沾地。
不過任老太爺用的法葬,配合着蜻蜓點水的風水格局,卻是再好不過。”
任老爺一聽道:“張老闆居然對此也有研究?當年的風水先生確實說過,這種風水格局,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棒。
自從家父入土,我任家的生意確實水漲船高,一步步走到了這首富之位。”
正說着,那邊的九叔已經帶秋生他們定下點,準備帶人挖出任老太爺。
卻在途中發現,這裏的墓穴早已被人破壞,好好的蜻蜓點水格局,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九叔見此,神色凝重的準備開館查看情況,便做法道:“各位,今日任公老太公遷棺重葬……屬雞、狗、者回避!”
“九叔,情況不妙啊!”
見羣鳥驚飛,棺中栩栩如生,仿偌睡着的任老太爺,加上剛纔九叔說早已被破壞你蜻蜓點水之穴,張林神情凝重的上前道。
九叔也神情凝重道:“確實不妙,這任老太爺恐怕隨時都會屍變,當年的風水先生絕對有問題。”
“剛纔九叔說那風水先生被任老太爺搶了墓穴,懷恨在心。便要害任家半輩子,我看不盡然。
若任老太爺真的屍變,任家恐怕有覆滅之危,整個任家鎮都會被波及,這不是害半輩子,而是要利用任老太爺把任家後人趕盡殺絕,其用心不可爲不歹毒,我看一把火燒了妥當。”
一旁的任發聞言道:“不可,家父生前最怕火了!”
張林道:“那總不怕太陽吧!用太陽也一樣!”
任發:“||π_π||”
“總之不行,九叔,我可以加錢,但不能火化,不行就埋回去……”
九叔沒好氣道:“任老爺,不說此穴早被人破壞,就是蜻蜓點水的風水格局,也不能一點再點,還點在同一位置上。”九叔說完搖頭道:“如今之計,唯有早日找到新風水寶地,讓任老太爺早日入土爲安。”
任老爺聞言滿意道:“那就這樣辦,此事就交給九叔,事成後,辛苦費少不了。”
說完也不知爲何,帶着下人急急忙忙離開了墳地,把一切交給了九叔打理。
見時候不早,九叔只得囑咐道:“還是把棺材帶回義莊再說吧!”
衆人聞言,便擡起棺材,將其放置到義莊安置,待九叔找到風水寶地在準備下葬。
看着忙碌的衆人,張林上前問到:“九叔,要我幫忙嗎?”
九叔聞之拒絕道:“我還可以罩住,就不勞煩逍遙了!”
張林點點頭,看一眼上完香回來的秋生應道:“要是有麻煩,九叔儘管開口,我就住在任府前不遠的六道巷,要是沒在,就一定在店裏看着。”
九叔聞言點頭道:“逍遙有心了,真有麻煩,我會通知你的!”
說完便帶着衆人離去,張林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索着,緩緩的轉動着手中扳指,像是在下定什麼決心。
“師父,不好了!”
傍晚,義莊,秋生拿着三柱香慌慌張張的跑到九叔的屋子。
九叔見此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我怎麼教你們的?”
文才跟在秋生後面,見九叔呵斥二人,也不敢知聲,秋生見此急忙道:“不是啊師父,你看這香……”
秋生還未說完,九叔聞言已看向秋生手中的香,不由眉頭大皺道:“人忌諱三長兩短,香忌諱一短兩長,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秋生急道:“難道是任老爺家裏?”
九叔聞言無語道:“難道是這裏?”
文才聞言,一邊重新上香一邊道:“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秋生道:“那任小姐呢?”
文才聞言笑笑回道:“總之姓任的就有難了!”然後想起,任小姐不就是婷婷嗎?
於是二人都急了起來,找九叔想辦法。
九叔言其早知這次遷墳不妥,便將棺材運了回來。
文才和秋生得知是任老太爺有問題,便開了棺材,再次查看。
卻忽視了此時正是皓月當空,棺材一打開,本就有屍變症狀的任老太爺吸到了第一口月華,開始了正是屍變。
二人不知,卻道任老太爺居然發福了。
九叔回來一看,見任老太爺居然開始屍變,氣得發抖,連忙將棺材蓋上,阻止任老太爺繼續吸收月華,並囑咐秋生與文才給棺材上墨線,想先困住幾日,待想辦法解決。
而在三人說話連,張林便上了門。
“逍遙道友,你怎麼來了!”
見是張林,林九便上前問到。
張林回到:“回九叔,今日見任老太爺開棺的樣子,我回去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我在東北那邊見過這種屍體,可是有着屍變的徵兆,這萬一有所差池,這任家鎮恐怕就有難了。”
說着看一眼九叔身後忙活着彈墨線的秋生二人道:“他們這是……難道屍變已經開始了?”
“哎!”九叔見此,只得與張林如實說道:“這兩個混賬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剛讓那任老太爺吸收到了月華,已經出現了屍變症狀。
我現在讓他們用墨線將其困在其中,正思索解決之法。”
張林聞之建議道:“九叔,依我看,要不此時開棺,一把火燒了他,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九叔聞言道:“我也想,可任老爺不允許用火,徒之奈何!”
“不過說起來,你在東北做什麼?怎麼還遇見過這種情況?”
張林聞言頗爲羞煞道:“說來慚愧,我在縣城給人看相時被響馬頭子看上,抓了做壓寨相公,他們有次盜了個不知年代的墓,正巧其中墓主也如任老爺般,不知年月,也不曾腐朽。後來屍變,傷了好幾個好手,最後內子聽我決定,封墓用火油燒之,方纔除去那一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