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不敢說。
他知道老爺這次是真的非常生氣。
比那次老爺得知小少爺和傅小姐在一起的事態更嚴重。
這個姚小姐也不好對付,她是比傅小姐有膽識,人也聰明多了。
蕭定國的臉色也有些黑沉,“你以爲他是真心回來看我的嗎?不是,是因爲那個女人!”
“……”
“我在他眼裏算什麼東西?這麼多年,養了一個白眼狼,還專門氣我,沒一件事讓我省心的。”蕭定國冷笑。
他的笑容,周管家看了都覺得害怕,不寒而慄。
小少爺和老爺也鬥了很多年,兩個都一樣的倔,誰都不肯退一步,也不肯讓一步。
這些年,周天福都看在眼裏的,就是不敢說,根本不敢勸。
小少爺和老爺還是很像的,他們外表強得無可摧毀,心裏卻一樣的脆弱。
少爺的死對他們打擊太大了!
就衝這個,姚小姐根本不可能進得了姚家的門,她和小少爺只能註定是一段孽緣。
老爺那天和小少爺講電話,老爺說了少爺的死,就戳中了小少爺心裏的傷了,小少爺就回南洋了。
可見,小少爺心裏也放不下。
在愛人和怨恨的選擇中,想必小少爺也是很矛盾糾結的。
“老爺,你該吃藥了。等一下,何小姐來看你。”
“人家何梓,樣貌、才華,都有,他怎麼就是不走心呢?何梓的性格要比靖雯好多了,溫柔,體貼,識大體,他不喜歡靖雯,我另外給他找一個條件更好的,性格好的,他怎麼還不滿足呢?”
“老爺,我不知道,小少爺從小就很有主見。他也很叛逆,感情的事,也很難說。”
“你還是不要出聲了,我還是很生氣。他回南洋的目的就是把我身邊的黃健踢走,他是要回來收拾我的,不是白眼狼是什麼?對他,我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堅決不同意他把那個賤女人帶回來。”
瞬間,周天福閉嘴了。
他拿了藥和水杯,給老爺吃藥。
周天福也不懂,那個姚小姐有什麼好,小少爺越玩越認真了。
……
蘇氏集團CEO辦公室。
蘇晉氣得甩掉了辦公桌上的文件。
他喝水的保溫瓶也被他砸在了地上。
這個蕭涵真的很過份,得寸進尺。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助理:“蘇總,那個黃健八成得是要離開蕭氏集團了,蕭定國應該是放棄他了,蕭涵肯定也不讓他再呆在蕭氏集團,就是猜不到蕭涵到底要做什麼,我也看不明白。蕭家的一切遲早都是他的了,爲什麼他要和蕭董較量?”
蘇晉臉上盛怒顯而易見,“老狐狸!上次查我,不就是他們祖孫搞的,一唱一和!我也有點想不明白,他們到底在爭什麼?爲什麼要爭?蕭涵忍幾年,蕭家的一切不都是他說了算了嗎?何必要費那些心思?”
“所以說,蕭涵比蕭定國深沉,他從不按常理出牌,沒有人能猜得透他,就連蕭定國也會輸給他。”
“你去盯着蕭氏集團的一舉一動。”
“是,蘇總!”
助理出去了,蘇晉給蕭氏集團的一些董事打電話。
沒想到碰壁了,人家迴避了,不見他。
蘇晉鄙夷冷笑,“呵……真現實!沒出事以前,特麼像狗一樣抱我大腿,出了事,跑得比兔子還要快。一個個都說看不慣蕭定國祖孫的行事作風,意見可大了,一心一意想要罷免他們,蕭涵一回來,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齷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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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健在交接班,李揚在門口站着。
大約有十幾分鍾了,李揚敲了敲門,特別提醒。
“黃特助,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請你控制好,限時你離開蕭氏集團的華東總部。”
黃健心裏特別不爽,沒好氣地瞪着門口,“知道了,不用李特助擔心。”
李揚不說話,不卑不坑地在門口站着。
……
會議室裏,黃健看着審計組副組長。
“我被坑了,我要走了,你小心點,沒準哪天就輪到你了。”
副組長很不以爲然,淺笑,“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拎不清嗎?他們都姓蕭,人家纔是自己人,不管怎麼吵怎麼鬧,人家都是最親的,血濃於水!我們始終是外人,是你太較真了,才喫大虧,也是你太想立功表現了,忘了分寸。”
黃健更不悅了,黑臉了。
副組長繼續說:“還有,你怎麼那麼傻去找那個女人?她的出現,能讓蕭總寧願得罪蘇家,也不會訂婚,就足以說明了那個女人的份量了。”
“……”
“蕭總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私事,這也不是祕密了,你自己怎麼還滿腔熱血去觸碰他的底線?”
“……”
“我聽到李特助講電話了,給蕭總報告了,說那個女人被你嚇哭了,還被你氣哭了,你不是自個兒上去送死嗎?”
“……”
“黃健啊黃健啊,你跟在董事長身邊很多年了,你還是沒學聰明,你低估蕭涵了。”
黃健心裏越來越多怨氣了,兇了副組長。
“你懂什麼?哪有你說的那樣簡單!”
欲言又止,黃健只是生悶氣。
有些祕密,他不能說,否則回到南洋,他一定很慘。
就這樣子離開蕭氏集團,守住祕密,董事長應該會讓他體面離開吧。
應該不會虧待他吧。
黃健自己也知道,他不過是董事長的一枚棋子罷了。
沒用了,下場就是被丟棄。
……
時間到了,悶悶不樂,黃健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開門出來了。
門口不僅站着李揚,還有兩個保安。
當場,李揚讓保安檢查黃健的物品。
確認沒有異常了,才放行。
而且,是由保安帶路,等於是被保安押着離開的蕭氏集團的華東總部。
對黃健而言,是何等的恥辱!
黃健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僅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揚。
……
回到自己的位置,李揚馬上打電話彙報。
“蕭總,黃健走了,看得出他有多憎恨你我,走得特別不甘心。”
電話那端的蕭涵,聲音如同冰窯發出來般的冷冽,就連李揚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他活該!”
“蕭總,梅姐說,姚小姐這幾晚都一個人喝酒,喝得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