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宓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着。
微笑掩飾,她慢慢地走近蕭涵。
“你回來了!喫過飯了沒有?”
“……”
蕭涵沉默,如鷹般犀利的眸緊盯着姚宓。
他的眼神冷若冰霜。
性感薄脣微微抿着,卻是深沉,冷冰冰的!
俊臉也是一慣的沒有情緒起伏,陰沉沉的!
輕輕地咬了一下嘴脣,姚宓繼續說:“今天,我畢業了,秦思甜和秦默去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感謝他們,我請他們喫飯。秦默祝賀我畢業,送了我一束花。”
蕭涵起來了。
忽然,手一摟,姚宓貼到他懷裏了。
似乎是體貼姚宓的腰,蕭涵摟的是她的背。
兩人之間過於親近的距離讓姚宓有點不安。
尤其是蕭涵一言不發的時候,更是令她有種壓迫感。
……
猶豫了幾秒,姚宓主動抱着蕭涵。
她與他對視,並沒有閃躲他的犀利眼神的探究。
“我……畢業了,你沒有表示的嗎?”
蕭涵的聲音猶如從冰窯發出來般的冷冽,“你在控訴我不給你送花?”
咻地,他欺近她。
眼看,他的性感薄脣就要吻到她的脣了。
姚宓怔了一下,眼睛還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蕭涵,“你會送給我嗎?”
“你配嗎?”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樣的侮辱,姚宓肯定很氣憤。
她心裏也覺得難受,甚至,會耿耿於懷。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她真的都想通了。
識時務者爲俊者!
她的本能就是要帶着弟弟平安地活着。
忍!
……
驀地,姚宓親暱地摟着蕭涵的脖子。
瞬間,她主動吻了蕭涵。
“這個吻,就是我的畢業禮物,比花好多了。再美的花也會凋謝,只有吻纔是永恆的!你的吻,我要了,這輩子都是我的!”
蕭涵邪魅一笑。
忽然,他主動吻住了姚宓。
還加深了這個吻。
沒白摔,越來越聰明瞭。
還懂得放下身段討好他了。
莫名地,蕭涵也不是高興,心裏有點堵。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他重重地咬了姚宓一口。
痛——
姚宓皺眉了,但她沒有呼痛,也沒有幽怨的眼神。
她也還抱着蕭涵。
……
蕭涵一手摟着姚宓,另一手抓着她的左手。
認真看着。
“我給你戴上的戒指呢?”
姚宓沒有戴戒指,很久沒戴了!
“鑽石太大了,我不想那麼招搖,低調一點比較好。”
“你不願意戴?”
“不是!”姚宓感受到了,蕭涵抓着她的手的力度加重了。
痛!
她的眉心皺緊了,他也沒有憐香惜玉放開她。
他會溫柔纔怪!
一回來了,又陰晴不定了!
“你說謊!”
蕭涵的目光非常犀利,姚宓被盯得渾身不自了。
他的聲音也很冷硬,讓人不寒而慄。
姚宓搖搖頭,“我沒說謊!你換一個鑽石小的,我天天戴。要不然,泊金的,玫瑰金的,也可以。”
“別耍花樣,你還不夠格!”
“我就不喜歡鑽石,你要是那樣想,我也無話可說了。”
“收起你心裏那些小九九,你還嫩,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
姚宓沒出聲,靠在蕭涵身上。
她的頭往他胸口那裏蹭去。
蕭涵感受得到姚宓的呼吸。
也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氣息。
本能地,蕭涵的眼神變深了,變得複雜。
……
幾秒後,蕭涵放開姚宓的手。
忽然,姚宓感受到脖子有異樣。
反射性的,姚宓擡頭看着蕭涵。
“你以爲我想把你勒死?那是多愚蠢的做法,我還不屑做。”
姚宓沒有回話。
去摸一下胸口那裏。
她還摸了一下脖子。
那是項鍊!
她都有點懵了,真的猜不透蕭涵在想什麼。
“這是你的畢業禮物。”
“我能照一下鏡子嗎?我想看看!”
“去吧!”
姚宓看到項鍊了,吊墜是四葉草形狀。
四葉草卻是縷空的,裏面有鑲鑽藤蔓,非常特別,很漂亮!
配着一點也不俗氣的玫瑰金。
“我很喜歡,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
“會不會很貴?”
“很便宜!就跟地攤貨差不多!”
“哦!上面的……”
“你以爲是鑽石?”
“普通水鑽?”
“你認爲是什麼就是什麼,免得怪我侮辱你。”
“我明白了,還是很感謝你!”驀地,姚宓雙手捧着蕭涵的臉,重重地親了他的脣。
蕭涵略眯眼,看着姚宓,“去給我放洗澡水!”
“哦!”
……
姚宓走進自己房間的浴室,放水了。
她就站在浴缸旁邊發愣。
她從來沒有去過蕭涵的房間,當然是給自己房間裏的浴缸放水呀!
這也意味着蕭涵今晚要在這裏過夜。
想到這,姚宓皺緊眉頭,咬着手指。
如果以蕭涵以前的不節制折騰她,不曉得她的腰經不經得起他折騰。
姚宓可不想再住院。
她也不想長期躺在病牀上。
工作室裝修好了,她也畢業了,她想趕快開業,把事業搞上去。
******
蕭涵去洗澡了,姚宓也在發愣。
蕭涵出來了,到她洗澡了,她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從浴室出來,看到蕭涵半躺在她牀上,剎那間,她的心擰緊了。
身體也在繃緊。
再慢吞吞的就沒意思了,也很容易被蕭涵看出來。
姚宓抹完護膚品,直接坐到蕭涵的旁邊去。
“你這段時間都很忙嗎?”
“嗯!”
“你困了嗎?”
“還好!”
什麼還好呀?
是某種暗示嗎?
姚宓微抿脣,長長的眼睫毛在輕輕地顫動。
停頓了幾秒,姚宓才說。
“我……想喫草莓,也想喫車釐子,還想喫雪糕。”
微撩眼皮子,蕭涵看着姚宓,“現在想喫?”
“就是想喫,也不是馬上就要喫到。明天吧,我再去買,現在先想想。”
“那就睡覺吧。”
瞬間,姚宓睜大眼睛看着蕭涵。
見他沒有撲過來,她才慢慢地鑽到薄被底下去。
咻地,蕭涵也躺下了,可把姚宓嚇到了,本能地抓着薄被。
……
蕭涵翻身了,側躺着,抱着姚宓。
他炙熱的呼吸吹到她耳朵裏了,聲音沙啞,低沉,邪魅。
他還壞壞地咬着她的耳朵。
本能地,姚宓縮了一下。
蕭涵很親暱,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陽剛之氣。
他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你不想睡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