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有選擇,姚宓寧願不跟蕭涵喫飯。
她怕被別人看見。
那點微薄的自尊,她還是要的。
她也僅剩那點自尊了。
……
邁巴赫開進松江最有名的法國餐廳,停穩了,姚宓卻沒有下車。
蕭涵下車了,幫姚宓開車門。
他犀利的眸盯着她,還伸出手。
遲疑了一下下,姚宓從另一邊下車了,沒搭理蕭涵。
瞬間,蕭涵的俊臉冷了幾分,渾身也散發着幽冷的氣息。
姚宓無視蕭涵,也沒等他,也只想跟他保持距離,她徑自往餐廳裏頭走去。
餐廳裏沒有人,只有服務員和經理,姚宓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也覺得不對勁。
現在是飯點,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不可能沒有客人。
平時,這家法國餐廳都是一位難求的,都要提前兩天預訂。
“跟我喫飯,你覺得委屈了?”
冷若冰霜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姚宓回眸,看着蕭涵。
“不是!我只是很不習慣!”
“你沒有職業道德!”
姚宓懂蕭涵的意思。
即使她心有不甘,她也生氣了,但沒跟他抗辯。
有外人在,他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蕭涵坐了下來,姚宓也在他對面坐下來。
沒等他們點餐,經理和服務員已經上菜了。
諾大的西餐廳,也僅有他們兩位客人而已。
輕輕顫動長長的眼睫毛,姚宓看着蕭涵,問:“這應該不是巧合吧?你特地找我喫飯嗎?”
微撩眼皮子,蕭涵莫測高深地盯着姚宓,反問:“你有這麼大的臉嗎?你認爲你很重要?”
姚宓抿脣,搖搖頭。
她的確沒這個本事,應該是她想多了。
人家碰巧來喫飯,順便捎上她罷了。
反正,再來一個她,也喫不完這一桌子的精緻美食。
“你……包下整間法國餐廳?”
“我喫飯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姚宓不問了,喫東西了。
她真的餓了,喫得津津有味。
赫赫有名的法國菜都在桌上了,真的太棒了!
姚宓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喫過法國菜了,尤其是這家餐廳的頂級法國菜,好喫,也很精緻!
其實,只要不讓她喫魚,她都覺得是美食,她都會滿足。
……
姚宓還喝了點紅酒。
只要她喝了酒,她的臉就像蘋果那樣紅。
其實,她沒醉。
不可諱言,蕭涵的確有錢。
一桌子的法國名菜,喫的也是人民幣。
但,姚宓還是不想知道蕭涵更多的信息。
如果可以,這僅是一場夢,夢醒了,她還是原來那個姚宓。
……
蕭涵沒有說話,姚宓也直接把他忽視了。
只有這樣,她纔會自在些。
餐廳的中央放着一臺鋼琴,忽然,姚宓起來了,緩緩走去鋼琴那裏。
她先是看一下,摸一下。
然後問經理,“我可以彈嗎?”
經理點點頭,說:“可以!”
微笑,姚宓坐了下來。
頓時,優美的鋼琴聲飄蕩在整個高級餐廳裏。
……
一邊搖晃高腳杯裏的紅酒,蕭涵一邊看着姚宓。
紅酒的醇香都發揮到極致了,蕭涵輕啜一口,然後,閉上眼睛。
不曉得是酒太醇香了,還是鋼琴聲太優美了,他彷彿沉醉在其中。
姚宓好久沒有彈過鋼琴了。
她那臺鋼琴已經賣了。
她也不曉得自己今天怎麼有興致彈上幾曲,也許,心裏有太多的鬱悶情緒了,她想揮去。
……
姚宓在彈《夢中的婚禮》,忽然,蕭涵坐到她身旁。
他近距離看着姚宓,眼看就要吻上她的臉了。
他呼出的溫熱氣息,都噴薄在她臉上了,深邃悠遠的眼,眯着。
他的氣息,輕輕地撫過她的臉,癢癢的,蠻撩人!
紅酒的醇,真的好香,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姚宓有怔了一下,很快,她也調整過來了,儘可能地忽視蕭涵。
彈完這曲,她馬上走。
……
着急離開,後面部分,姚宓彈快了。
冷不防的,蕭涵摟着她的腰。
他已經吻上她的粉頸了。
剎那間,姚宓不彈了,鋼琴聲嘎然而止。
本能的,她往左邊傾去,拉開跟蕭涵之間的距離。
“你……不吃了嗎?我……”
姚宓還沒說完,蕭涵的食指忽然按在她脣上。
按脣殺!
瞬間,姚宓睜大眼睛,愕然地看着蕭涵。
他的性感薄脣已經親到她的耳朵了,炙熱的呼吸吹到她耳朵裏了。
他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低醇迷人,姚宓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你會彈《土耳其進行曲》嗎?”
“我……還餓,我……”
“就彈《土耳其進行曲》。”
姚宓想走的,蕭涵緊摟着她的腰,她走不成。
“就彈一曲,等一下我還要喫甜點。那個……有人看着呢,你別這樣,我很難爲情。”
“我讓他們離開。”
姚宓不是這個意思,她僅是想讓蕭涵走開而已。
她不想跟他這般親密。
姚宓看着的,服務員和經理都走開了,餐廳裏沒人了。
蕭涵犀利的鷹眸一直盯着她,盯得她有點頭皮發麻了。
愣了一下,姚宓收回視線,看着鋼琴。
幾秒後,她按蕭涵的意思彈了。
……
姚宓纔開了個頭,蕭涵放開她了。
他修長的手指也彈上鋼琴了。
反射性的,姚宓偷瞄蕭涵。
她沒想到他也會彈鋼琴,而且彈得那麼好。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了,又輕輕擦過……這種感覺,有點怪異,姚宓不禁蹙起好看的黛眉。
其實,他們合作蠻有默契的,這首鋼琴名曲也很好聽。
……
姚宓從最初的不適,心裏有疙瘩,慢慢地,她放開了,投入進去了。
沉醉在好聽的鋼琴聲中。
突然,姚宓的思緒也混亂了,墜入過去的回憶中。
她的腦海裏浮現一張熟悉的俊臉……
蕭涵犀利的眸有偷瞄姚宓。
冷不防的,他不彈了,把姚宓攬入懷裏。
熱情的吻,兇猛地襲來。
姚宓立刻清醒了,睜大眼睛瞪着蕭涵。
本能的,她掙扎。
驀地,她被蕭涵壓在鋼琴上,動彈不得,還響起了刺耳的鋼琴聲。
……
姚宓覺得痛,蕭涵的力道也大得嚇人。
她掙扎了,完全推不開他。
直到姚宓快呼吸不過來了,蕭涵才放開她。
姚宓以爲就這樣結束了,不是的,蕭涵更邪肆,更過分掠奪。
他略眯的眼很恐怖,裏頭滿是狂亂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