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人?
也就是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霍佳很着急,門外的姚宓沒有看到她那張哭喪臉。
她也不願意讓姚宓看到她極狼狽的模樣。
霍佳也是硬着頭皮說:“我可以的!”
“我在外面等你,你要快點哦,項目總監只是早上面談,現在也快到中午12點了,他們要下班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好。”
……
強忍着肚子的疼痛感,以及難以言喻的不適感,霍佳匆匆出來了。
可能是蹲得太久了,她不僅雙腿發麻,還覺得頭暈,感覺天旋地轉似的。
扶着廁所的門,站了一會兒了,這股暈然感才稍稍有點緩解。
站在鏡子面前,霍佳都不敢相信鏡子裏的人就是自己。
她的臉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像鬼般的模樣,她怎麼見人呀?
還要是見項目總監呀!
廁所裏的味道本身就不好聞,這下,她全身都是臭味了。
霍佳極其嫌棄這樣的自己,更何況別人!
霍佳又氣又惱,又極其無奈,幾次,她好想哭。
……
應該是腹瀉到脫水了吧,霍佳也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感覺。
莫名的,她雙手在止不住一樣顫抖。
雙腿也在顫抖,也深感無力。
沒有多少時間給她了,霍佳只能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強忍着不適,快速補妝,還噴了香水。
那張哭喪臉,在項目總監面前萬萬不能露出來。
對着鏡子,重新揚起了自信的微笑,她才走出女廁所。
……
霍佳進去面談了,姚宓在外面等她。
兩分鐘後,霍佳就出來了。
姚宓只見她快速跑去女廁所。
緊接着,姚宓看到項目總監走了出來。
裏面參與面談的高管和祕書,都全部離開了。
沒多久,姚宓在女廁所門外聽到了霍佳的哭聲。
姚宓沒有進去,仍然在門外等霍佳。
……
霍佳有說不出的恨,眼淚還是止不住一樣涌出眼眶。
她的表情陰沉,猙獰,可怕!
呵……姚宓是假猩猩的吧?!
她在看她的笑話吧?!
她肯定是發現她給她加了瀉藥,所以,故意讓清潔工碰她。
就是姚宓這個賤女人,演了一場戲,讓她上當了,害她自己喝了那瓶有瀉藥的水,才導致如今的局面……
霍佳淚流滿面了,妝都花掉了。
越往下想,她眼裏也只有怨恨,以及各種憤憤不平。
倘若她得不到,姚宓也休想得到。
……
有十幾分鍾了,姚宓纔看到霍佳從女廁所出來。
即使霍佳化了濃妝,還能隱約看到她的眼眶哭得有些紅腫。
姚宓好心問:“霍佳,你怎麼了?你到底喫錯了什麼東西?怎麼會拉成這樣子?你幾乎沒離開廁所,拉得也太誇張了,吃了藥都沒什麼用似的。”
在姚宓面前,霍佳把恨意隱藏得很好。
她也是一副柔弱的姿態。
她也果斷與姚宓對視,回話:“昨晚,還剩一些菜,我捨不得倒掉。早上,我喫白粥,熱了熱昨晚剩的菜,也一塊吃了。”
“可能是急性腸胃炎,你要去醫院看看。阿姨她……你給她打電話了沒有?”
“我可能是急性腸胃腸吧,你不用擔心我媽,我沒給她喫剩下的菜。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也沒有免疫力,她也喫不得。”
“霍佳,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剛纔面談……”
“還好,項目總監對我的設計挺感興趣,讓我等通知。”
“那就好,剛纔,我挺擔心你。”
霍佳微微揚起嘴角,卻是似笑非笑,“我對我的設計很有信心的!宓宓,我還要給學姐回覆電話,還要去醫院,我先走了。”
“嗯!如果需要幫忙,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
霍佳先離開,姚宓還怔在原地。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姚宓走回會議室。
回到她之前坐的那個角落,那兩瓶水都不見了。
有清潔工在收拾會議室,在做清潔工作。
姚宓沒問,然後離開了。
……
霍佳根本沒有給梁夢綺打電話,她急匆匆趕去醫院。
今天的難堪,真的令她難忘。
她會記一輩子了,也無法從她腦海裏抹去。
霍佳更忘不了項目總監皺眉的表情。
那些人看着她,都十分的愕然,詫異!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白白浪費掉了,她真的好恨!
甚至,她都沒有回答上問題,就因爲肚子痛,要腹瀉了,不得不說聲抱歉就匆匆跑出來……
回想起這麼丟人的畫面,霍佳還是很難過,還是哭得淚流滿面。
她也好想在她的人生中抹去這一幕。
她也好想重來這一天!
爲什麼出醜的人不是姚宓?
她真的好恨姚宓的運氣!
什麼高冷女神,阿呸!姚宓也是賤女人,她的心思也很壞!
她的清高都是裝出來的,她都不配!
******
姚宓思緒渙散,雙眼儼然沒有焦距,獨自走在路上。
忽然,她險些撞到車了,才剎那間猛然回過神來。
停在姚宓面前的車是邁巴赫,瞬間,她想起了蕭涵。
本能的,姚宓彎腰,往裏面望一下。
但是,反光車窗卻什麼也看不見。
……
是她冒失,也是她沒注意看車,不被車主罵已經感恩戴德了。
沒被車撞飛,也是她運氣好。
姚宓鞠了一個躬,就當是道歉。
突然,後排的車窗放下,姚宓看清了坐後排的人。
就是蕭涵!
他如鷹般犀利的眸緊盯着她,那張俊臉也猶如履着一層薄冰,聲音清冷,“還不上車!”
有幾秒了,姚宓才“哦”了一聲。
也是慢了半拍反應,她才四處看看,然後趕快上車。
……
抿了抿脣,姚宓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條路是你家的嗎?我不能走?要是我沒經過,你是不是準備要撞車尋死了?”
“我沒有尋死,是我沒注意看車而已。”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迷!”
“沒想什麼。”
“喫飯了嗎?”
“還沒!”
“想喫什麼?”
“隨便!”
蕭涵沉默了一下。
鷹眸透着一股凌厲的冰冷,剛毅的臉沉得可怕。
他冰冷的視線也銳得彷彿把姚宓射穿,“那就喫魚吧!”
咬了咬下脣,姚宓說:“我不喫魚,我想喫法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