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置若罔聞,像是沒有聽到,又或者是根本不想搭理。
慕酒原本以爲是凌速,後隱隱聽到好像並不是。
防盜門隔音很好,但還是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老大,老大快開門老大有急事”
戰北霆動作頓了一下,濃黑的劍眉未曾鬆開,爾後仔細聽了一下門口的聲音,從她身上下來。
他坐在沙發的一邊,擡手摁了摁因爲宿醉而疼痛的太陽穴,隨後才從沙發上起身。
慕酒也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趕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以及有些凌亂的半丸子頭。
“老大老大開門開門”
戰北霆在玄關處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慕酒,她已經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他這纔將防盜門打開。
傅荊在開門的那一瞬鬆了一口氣,直接衝了進來,“老大。”
傅荊先看到的是男人胸膛上曖昧的紅痕。
又看到客廳內好似激戰過一番似的模樣後就呆住了,基本可以自動腦補之前這裏發生過什麼,簡直和龍捲風過境有的一拼。
還有坐在沙發上好像是被蹂躪過的慕酒。
靠他能不能選擇返回上一步還沒有敲門的時候。
戰北霆面色凝重,“你來這裏發呆的”
傅荊立刻回神,將手機遞給他看,“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上級都着急了,老司令讓你即刻回京,到京城後立刻去部隊找他報到,軍令。”
男人沉着一張臉拿過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隨後心煩意亂的將手機扔給他,邁着長腿往客廳內走。
傅荊手忙腳亂的接住男人扔過來的手機,擡手抓了抓短硬的髮絲。
在這樣低氣壓遍佈的環境下,他還是選擇先下去安撫一下受驚嚇的小心臟。
他來得非常不是時候
慕酒從沙發上起來的時候腿還有點軟,強撐鎮定,走過去將掉落在地板上的東西拿起來。
戰北霆拿起沙發上的軍裝外套,側目看向她,“我要回京城一趟。”
“我聽到了。”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被欺負了一番總不能白被欺負,硬着頭皮開口:“你籤個字”
“等我回來再說。”他拿了外套搭在肩膀上,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文件,“我這段時間不在,你在這邊住吧,比你那邊安全。”
慕酒垂下眸,小臉頓時冷淡不少,轉身準備離開,“不必了。”
男人扯住她的手臂,眉眼間暈了一層暗色,沉沉吐出兩個字:“聽話。”
他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拿出手機來將關機的手機開機,匆匆離開。
只是從未想過,再回來,會是那樣一副光景。
在男人的氣息消失在周圍後,她強撐的身子終於軟下來,再也忍不住。
她靠在牆壁旁,緩了好一會兒,等着心間的鈍痛過去。
她不知道在牆壁旁坐了多久,直到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她後知後覺的擡起頭,手扶着牆壁從地上起來,雙腿痠麻的有些走不動。
她看了一下外面敲門的人,後打開防盜門。
凌速看到她的時候靜了幾秒,瞠目,道:“怎麼回事,他不會是把你摁在上面強那個,什麼了吧”
接着面色慍怒,衝了進去,“你讓開。”
慕酒還扶着有點酸的膝蓋,將門關上,直起身子走了兩步,“沒有,你想什麼呢。”
凌速看着客廳的狼藉嘖嘖稱奇,“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兩個難道在上面打了一架他人呢離婚協議簽了沒有”
“他回京城了,好像是回部隊挺着急的,就沒有。”
凌速擰了擰眉,大概是想到爲什麼,“你那個媽是真的挺厲害的,副首長這麼高的職位她都敢隨便造。”
慕酒臉色本就冷沉,聽到他說這句話眸色都跟着淡下去,“什麼意思”
凌速從衣兜裏拿出手機,遞給她,“我剛剛在下面等你的時候,閒着無聊,原本想看看娛樂圈”
慕酒接過手機看着上面的內容,“說重點。”
勁爆來看看娛樂圈那些不爲人知錯綜複雜的關係
“有人爆出你和方瑤的關係,好像是怕有人猜出方瑤和慕叔叔指尖的關係,所以就有水軍涌現猜測評論其實你是戰致遠失散多年的女兒,按照桐城戰家和京城戰家堂兄弟的關係,也就是按照輩分算你是戰北霆的小侄女。”
慕酒,“”
“堂堂戰家二公子居然和自己的侄女談戀愛,你覺得像話嗎”
“戰少那身份肯定沒有幾個人敢去扒的,但是戰少的爺爺可是京城軍區總部的司令員,這事兒一旦在網絡上傳開,那邊肯定得到消息了,這次回去估計”
凌速沒有說下去,但是後面的猜測也是可想而知。
若此事屬實,他將會面臨無盡的麻煩。
慕酒看着網絡上爆出來的消息,太陽穴都在突突的泛疼,往下滑的時候指尖都在抖。
“這件事兒爆出來後有不少媒體推波助瀾,我覺得這事兒和你那個惡毒的媽絕對有關係,要麼是衝着你來的,要麼就是衝着他去的。”
慕酒整理了一下思緒,“蘇巧音當年和方瑤以及我爸之間有很深的糾葛,蘇巧音應該也知道我和方瑤的關係,對不對”
方瑤不會這麼自掘墳墓纔對,她明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一旦曝光,她戰家家母的位置也就該自動讓位了。
如果蘇巧音是爲了報復她,完全沒有必要冒險將戰北霆拉下水,這樣會把桐城戰家和京城戰家的關係弄僵。
“蘇巧音不過是戰致遠的情一婦而已,她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後面應該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這件事和方瑤脫不了關係。”
“目的是爲了拆開你們。”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沈嘉言通知慕酒暫時留在公寓,近期不要參加任何的活動,等這段風波過去。
戰北霆回京城後徹底和她失去聯絡,她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麼。
那天她去雲端簽了一個合作合同,從電梯間出來沒有看到助理和容時給她安排的兩個保鏢,原本想要打個電話的。
剛低下頭,便聽到一道刺耳的女聲:“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