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斟酌了會兒,得出的答案是:“你怎麼知道,他給我打電話了”
她推開身上的男人,翻過身探過手想要拿手機,卻又被他攔腰抱回去。
男人一隻手肘撐在牀上,薄脣間吐出一個字,“說。”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乾淨的沒有一絲瑕疵,委屈兮兮的咬了咬下脣,“那我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留在這兒有什麼意思正好他過來辦事,順便把我捎回去而已。”
戰北霆看着她白淨的小臉,有什麼心思基本一目瞭然,眉間微微動了動,薄脣抿緊又鬆開。
慕酒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吭聲,心裏突然覺得陰測測的,“你幹嘛”
男人回過神,一雙黑眸染了一層涼薄的暗調。
有些事一旦做了決定,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哪怕前方荊棘叢生,哪怕心中有再多不忍,也必須走下去。
因爲回頭也已是萬丈深淵。
男人菲薄的脣角微動,低頭親了親她嬌一嫩的脣瓣,淡淡的陳述:“在我們沒有分手之前,不準跟別的男人有過多的聯繫,我不喜歡,嗯”
通常這樣的對話,女人的重點應該放在後半句。
慕酒卻很矛盾的注意了前半句,爲什麼總覺得聽他的口氣,像是他覺得他們一定會分手的感覺。
但她也沒有過多留意,倒也歡喜的擡手圈住他的脖頸,“知道啦。”
年後沒過多久便進入冬末春初。
回到桐城後慕酒比較忙,前段時間拍攝的劇全部進入宣傳期,還有待拍的現代言情劇和懸疑劇,通告排的很滿。
期間抽出間隙,託凌速幫她調查了一下芙蘭的蘇巧音。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蘇嬈竟然會是蘇巧音的女兒。
前因後果串連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呵。
蘇巧音常年和戰致遠保持着見不得光的關係,她倒是有點想知道蘇嬈和戰思夏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剛從外地飛回來的慕酒,回到陌尚公館後,想了想還是給季黎川打了一通電話。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蘇嬈再也沒有出現在公衆的視線裏。
公司公告通知蘇嬈在進行封閉式研修,可慕酒瞭解到,蘇嬈大概是被季黎川養在了醫院裏,並且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慕酒到達季黎川的私人醫院後,有黎檸陪同,通過關關確認後,才得以見到蘇嬈。
保護的真是好。
那扇高級病房的門被打開,葉筱正在給站在窗邊穿着一身藍白條病服的女人削水果,聽到聲音朝門口看過去,以爲是季黎川,“季”
葉筱看到慕酒進來的時候便進入全身警戒的狀態,將手中的水果放下,氣呼呼的朝着慕酒走過去。
葉筱覺得來者不善,擡手指向慕酒,“你這個女人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慕酒面無表情的擡手捏住葉筱指向她的手,手中一個用力,將她的手臂折到身後,又將她向後猛地推遠,整個過程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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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檸,你先把她帶出去。”
黎檸看到慕酒這一系列的動作懵了幾秒,聽到她淡淡然的聲音,立刻應聲,“哦哦,好。”
便立刻拽着一旁明顯也蒙圈了的葉筱,出去,關上病房的門。
慕酒捏緊了手中的紙袋,朝着窗邊站立的女人走過去。
蘇嬈後知後覺的轉眸看過來。
慕酒擰了擰眉,看着面前沒有上妝的素顏女人,眼睛裏黯淡無光,神采全無,沒有了鏡頭前的精緻和嫵媚之色,完完全全一個普通的女人。
蘇嬈見到她後眉間立刻擰緊,呼吸都感覺窒息了,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慕,酒。”
“是我,”慕酒依舊神色如常,漂亮的容顏更是嬌俏的奪目,“很意外嗎”
蘇嬈看着眼前臉蛋兒上帶着天然的膠原蛋白,充斥滿滿少女感,眉眼精緻的女人,咬緊了脣。
她的眼睛裏翻出濃稠的化不開的恨意,“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是來可憐我,同情我的,是嗎慕酒,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蘇嬈突然情緒的激動的上前握住她的雙肩,目眥欲裂,“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看着很開心是不是你拋下我獨自離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爲什麼你一點事都沒有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我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慕酒,我他媽欠你什麼了”
慕酒擡手將她的雙臂按下去,胸腔內更是有無邊無際的憤然冒出,纖細的指不由得掐上她的脖頸,一步一步將她逼退到牆壁前。
“呵”她輕輕嗤笑一聲,嬌美的面容上帶着冷諷的笑,“蘇嬈,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害人終害己的道理你媽沒教過你”
“不要提我媽”
慕酒微微眯了眯眸,“你捫心自問,你沒有害過我嗎,嗯我結婚前被人暗算,你告訴我你真的一無所知嗎那天我被綁架,你把我叫到那麼偏遠的地方,這件事和你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我告訴你蘇嬈,我一點也不同情你,也不可憐你,一丁點都沒有。”
“我沒有那麼仁慈的,被人算計了,哪怕自己沒受傷害,還要去可憐受了傷害卻偏偏又是算計我的人。你被輪一奸,是活該。”
“好好安穩日子你不過,偏偏要存一些毒如蛇蠍的心思,做一些下賤的事,反而害了自己,你怪的了誰”
“不要覺得自己被輪一奸過就有多可憐了,難道這些不是你自找的麼。”
慕酒翻出之前有人特地拍下的辣眼睛的照片,“指使你綁架我得人,是誰,告訴我。”
恰好此時病房外傳來葉筱嘰嘰喳喳的聲音,“季總季總你來了我跟你說,那個女人太囂張了”
病房外。
“葉筱,閉嘴,這是醫院。”溫潤如玉的男人掃了一眼葉筱,淡淡道:“你先回去。”
葉筱雖有不甘但不敢再多言,“是。”
葉筱走後,黎檸朝着季黎川淡淡頷首,禮貌的道:“季總。”
男人微微勾了勾脣角,走到她身側,靠在牆壁上,嗓音很輕,“小檸,我記得,你喜歡小酒身邊那個姓戰的男人,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