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我不是來祭拜二十四軍神畫像,我是有事想和你聊聊。”
“有事和我聊?”
秦玄有些疑惑,想不到三皇女有什麼時候會找他聊。
“對,和你聊天最輕鬆,沒有什麼需要注意不注意的,走吧,你也沒什麼事情,咱麼找個地方聊聊。”
隨後,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秦玄泡了一壺茶給三皇女。
三皇女小抿一口後,發現意外的好喝,又喝了一口。
喝完之後,三皇女閉上雙眼,享受其中。
片刻後,三皇女神色滿是驚喜。
“秦玄,你這是什麼茶?喝起來清甜無比,嚥下去後,脣齒留香,而且,我感覺好像靈力流通更快了。”
本想着只是聊聊天,沒想到竟然還有此收穫。
秦玄淡淡一笑。
今日泡茶用的茶葉是他簽到所得的靈茶,喝了可以疏通體內經脈,清除雜質。
秦玄心中低嘆:三皇女倒是有見識。
“這是靈茶,喝了對修爲有益,但是喝多幾次之後,也只是比一般茶葉好喝,就沒有第一次效果那麼好了。”
秦玄一邊向三皇女解釋,一邊又給三皇女斟了一杯茶。
“秦玄哪來的這寶貝?”
三皇女好奇詢問。
不過,這次秦玄就沒回答了。
三皇女沒急着喝手上的茶,對秦玄感嘆:“看來秦玄這裏寶貝多得很,以後要來多走動走動,哈哈……”
秦玄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三皇女用手輕輕敲擊自己的腦袋,笑道:
“看我這記性,是這樣的,你知道麼?我們大楚皇朝有一位高人,修爲十分了得。”
三皇女滿臉神祕,似乎她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祕密。
“這說的不會是我吧?”
秦玄神情愕然,微闔雙眼,掩蓋了自己眼睛內的情緒。
隨後他假裝不知,好奇詢問三皇女:“什麼高人?”
三皇女故作神祕,搖頭晃腦一番後才告訴秦玄:
“據說那個高人已經達到了靈湖境,靈湖境啊,就連如太祖那般,當年也沒達到,而且這個高人還救了我們大楚皇朝!”
“哦?怎麼救的?”
秦玄假裝很好奇的樣子。
“太祖不是不見了麼?所以六國早就盯着我們很久了,居然和我六弟內外勾結,將毒藥下給父皇,就是上次喊秦玄你幫忙那次。”
“幸好後來有神祕高手救了我父皇,結果後面,六國聯合一起向我們發起戰爭,也是神祕高手出手相助呢。”
三皇女自顧自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對於我們大楚,就像你對於我一樣,都是很重要的恩人。終有一天,我也會成爲像他那樣厲害!到時候,你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
三皇女神采飛揚,似乎自己已經成爲了那般高手。
秦玄看的只覺心中好笑。
不過,小姑娘喜歡天馬行空的想象,有這麼一個目標也不錯。
秦玄淡笑着,給口渴的三皇女繼續添茶。
三皇女又講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給秦玄聽。
因秦玄將三皇女當做晚輩,即使三皇女講的再無趣,秦玄也是淡笑以對。
接下來的日子,只要三皇女一處理完正事,她找着閒餘時間就會去找秦玄聊天。
某一日,秦玄正難得在院子裏面曬太陽。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又有人來了。
還未見其人,秦玄聽見這熟悉的腳步聲,便已經知道是三皇女來了。
他眼皮都未曾掀起,繼續悠然的享受着日光。
果不其然,正是三皇女。
只聽三皇女還未走近,便對着秦玄大聲打趣:
“秦玄,你這日子悠閒呀,嘖嘖嘖,看得我好生羨慕。”
秦玄眼也未擡,慵懶回道:
“你我可不一樣,你可是有大責任在身的,難道你想成爲一個什麼也不做的皇女?那多少百姓得爲其感嘆喲。”
“行了,秦玄,你可就別打趣我了,我可是難得找這麼一時間來你這裏蹭茶。”
說着,三皇女毫不客氣的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口灌進嘴裏。
喝完茶的三皇女發出享受的聲音後,再次對秦玄感嘆:
“不愧是秦玄,整個大楚就你這的茶最好喝了!”
自從三皇女說沒事會過來蹭茶之後,她的確是一有時間就過來了。
秦玄將其當做晚輩,得了新的好東西,對他無多大用處,他就會悄悄用在三皇女身上。
以至於三皇女更喜歡往凌煙閣跑動了。
這時間一過就是三年。
頗爲冷清的凌煙閣,因爲三皇女的行爲變得比以往更熱鬧了些許。
秦玄日常做的事情,除了簽到和修煉以外,便是沏好熱茶放在桌子上,以免三皇女來的時候沒有。
如同往常一般,秦玄並未接三皇女的話。
按照以前,三皇女會自顧自的講述她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是,今日感嘆完三皇女居然沒再說話,場面變得十分安靜。
等待片刻後,秦玄好奇的睜開了雙眼,望向三皇女。
只見三皇女神情有些許呆滯,眼神空洞,不知道思緒飄到了什麼地方。
“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事情?”
聽到秦玄的話,三皇女的神情依然有點悲慼。
她深吸一口氣之後,纔對秦玄開口,聲音似乎帶有一點哭腔。
“秦玄,我有一件事情沒做好,導致父皇生氣了,他對我發了脾氣……”
三皇女說到這裏,秦玄還以爲三皇女是因爲被罵了所以不開心。
但是,三皇女接下來的話讓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父皇對我發完脾氣之後,又喊我進他寢宮,給我道了歉,說他壽命只剩下七年了,纔會希望我早日能擔大任,他也就能放心的走了。”
三皇女的聲音哽咽,強忍着說完一句話,但是後面的一句話說完,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但是我不想做到,我沒做到的話,父皇是不是就可以再繼續多活幾年了?”
秦玄知曉楚皇壽命不多的事情,對此他也無能爲力。
他默遞給三皇女一塊手帕。
“秦玄,你說,是不是因爲我近些日子有所懈怠,所以父皇說這話騙我的,對不對?”
三皇女突然想到一個理由來麻痹自己。
秦玄沒說話,靜靜看着三皇女。
三皇女也知道是自己騙自己,擦着眼淚。
突然,她詢問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