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古玩店。
這間店跟別店面不同，沒有多少富麗堂皇，淡淡的透出一股古香古色。
蘇澄踏進這裏就聞到一股很淡的檀木香。
“怎麼樣？”肖程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了誇張的弧度。
蘇澄掃了一眼，感覺不錯，點了點頭，“很好。”
“這裏是我常來光顧的店，走吧。”他帶着蘇澄坐到了位置上。
蘇澄不解的望着他，“來這兒幹嘛？”
“等等就知道了。”肖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
很快，周圍的位置陸續有人坐滿。
來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些大人物。
着裝整潔的老先生，走上了臺。
“咳咳……”他咳了兩聲，招了招手，侍應從底下拿了一個精美的琴盒走上臺，“我想在場諸位都是因爲這個而來，那麼老規矩，起價100萬，價高者得。”
“150。”
“200，。”
“300。”
喊價的聲音，一直在逐漸增高。
蘇澄靠在椅子上，“什麼琴，怎麼這麼貴？”
“17世紀的意大利琴，安東尼奧·斯特拉地瓦利的作品，至今保存完整，這老頭子不知道到哪裏去搞到一把。”
“安東尼奧·斯特拉地瓦利？”蘇澄詫異的念出這個名字，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琴盒。
肖程側頭看着她，“大嫂，這把琴能不能引起你的興趣？”
蘇澄點了點頭，說沒興趣是假的，畢竟斯特拉地瓦利的琴，存於世上的不多，更不要說一把完完整整的，“很想見一見。”
“我就知道，你會有興趣。”擡擡眼，將手中帕子一舉，“800。”
他話音剛落，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着他，這把琴市場價也不過600多萬。
蘇澄眼睛一睜，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做什麼？”
“你不是想看嗎？”肖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老傅。”他喊了一聲。
站在臺上的老者，立馬回過神，“800萬一次，800萬兩次，800萬三次，成交！”
侍應將琴盒帶到了肖程面前。
肖程借花獻美人，直接將琴盒打開，遞給了蘇澄。
衆人望着這一幕，都見怪不怪，不過是哄女人開心的套路。
蘇澄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低頭一看，一把完整的小提琴出現在她眼前，她手指微顫的摸了摸，鼻子一酸，真的有很多年沒碰過了。
“怎麼樣，滿意嗎？”肖程笑着問她，露出了一拍潔白的牙齒。
蘇澄嘆了口氣，將盒子關上，“這東西能退嗎？”她問道。
聽到這句話，肖程嘴角一抽，“大嫂，你別這麼掃興。”
“你買這個，我也不會用，還不如送我一些食材，既能喫又能補充營養。”她將小提琴遞給肖程。
肖程見她軟硬不喫，眼角一垂，可憐兮兮，“大嫂，你真的不收？”
蘇澄瞥了瞥他，“不收。”
“那這樣我就沒辦法，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他嘆了口氣，“我明明還想再玩幾年的，既然大嫂執意如此，我也不再猶豫了。”
“大嫂，你竟然不收禮，那小弟只有以身相許了！”他湊近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噗……”蘇澄被他的模樣逗笑，撫了撫額，“你這是個活寶，誰需要你以身相許。”
“那你就收下這個禮物吧。”他再次將琴盒奉上。
蘇澄看了看琴盒，她是挺喜歡這把琴的，“嗯。”她點了點頭。
“大嫂，你這算收下聘禮了嗎？”肖程見她接過琴盒，眉開眼笑。
“胡說！”蘇澄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她像一個長輩一樣斥道。
肖程聳了聳肩，繼續嬉皮笑臉的提着要求，“大嫂，作爲報酬，你好歹拉一曲給我聽聽啊。”
“我很久沒有碰過了。”蘇澄神情一頓，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我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肖程向後靠着椅子，“彈吧，彈吧。”他催促道。
“嗯。”蘇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臺上的人，繼續在拍賣商品，蘇澄望着小提琴，對它的喜愛多餘其他的事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大嫂……”身邊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澄回過神，“什麼事？”
“拍完了，咱們走吧。”肖程起身，伸出一隻手。
蘇澄握着身，不假思索的握着他的手，站起了身，隨即鬆開。
坐了這麼久，腿都麻了，她捶了捶腿，“走吧。”
“嗯。”肖程點了點頭，目光微淡的掃過被她握得手，那種溫溫的感覺，揮散不去。
……
肖程帶着蘇澄去吃了點東西，至始至終蘇澄的目
光一直落在琴盒上，閃爍着點點希冀。
肖程開着車，“大嫂，你真的很喜歡小提琴？”他問道。
蘇澄點了點頭，“嗯，從小學着的，後來因爲一些事，就擱淺了。”
肖程沒有再說話，莫名有些挫敗感，他竟然不如小提琴。
蘇澄望着窗外，並不是回家的路，“咱們要去哪裏？”
“好地方。”肖程神祕的笑了笑。
蘇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閉眼假寐。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程輕輕的推了推蘇澄的肩膀，“大嫂到了。”
蘇澄如夢方醒，揉了揉迷糊的眼，周圍是海浪拍擊着石頭的聲音，“這裏是海邊？”她問道。
肖程點了點頭。
“來這兒做什麼？”蘇澄有些疑問的看着肖程。
肖程笑着，眸如繁星，“你不是要拉一曲給我聽嗎？沒有好的環境怎麼行？”
“嗯。”他說得話在理，蘇澄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周圍有着幾盞路燈，整個天色都是藍的點綴着星子。
蘇澄跟在肖程的背後，下了臺階，腳下觸碰到了柔軟的沙子。
因爲只有些微光，蘇澄小心翼翼的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蘇澄擡頭時，一彎明月近在眼前。
她有些詫異，一時間說不出話。
看着她的表情，肖程嘴角揚起一抹笑，直接躺下，“風景不錯吧？”
蘇澄怔怔的點着頭，“很美。”
“開始吧？”肖程扯了扯她的裙角。
蘇澄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別扯。”然後打開琴盒，將琴盒遞給肖程，熟練的把小提琴放在肩上，左手按弦，右手拿弓，一首曲子，就這樣不經意的從她的手中拉了出來。
肖程看了眼蘇澄，她的雙眸輕闔，嘴角勾着一絲滿足的弧度。
他閉上眼，雙手枕在腦後，認真的欣賞了起來。
良久，一首曲子拉完。
蘇澄鬆了一口氣，欣喜的望着小提琴，這把琴給她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大嫂，我覺得你以後在公司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做小提琴老師。”肖程由衷的誇道。
聽到這話，蘇澄一笑，“我去誤人子弟嗎？”
肖程坐起身，“我只是實話實說。”
蘇澄將琴放好，瞥了坐在沙灘的肖程一眼，“回家了。”
肖程撇了撇嘴，“這麼早？”
“很晚了。”蘇澄看了看錶，“都21點了，從這裏趕回去，起碼22點，明天還要上班呢。”
蘇澄向前走着，肖程跟在她背後，“大嫂，你還這麼年輕，何必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
蘇澄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心裏想，她都是個孩子的媽了，還年輕？
“大嫂……大嫂……”肖程在背後喊着。
蘇澄假裝沒聽見，徑直坐進了車裏。
看見蘇澄這樣，肖程沒辦法的嘆了口氣，手機一響，他接了電話，“程哥，我們在PUB門口等着呢，你多久沒來了？”
聽到這句話，肖程眉梢微動，“好，我馬上過來。”
他一臉嚴肅的坐進了，“大嫂，我剛剛接到個電話，有些事現在要去處理，不能送你回家了。”
蘇澄望着他沉重的面孔，覺得事情一定不簡單，“那我下車吧。”她說着就準備打開車門。
肖程搖了搖頭，“不行，我還差個女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澄，“大嫂十萬火急，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看着他這個模樣，拒絕的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嘆了口氣，“走吧。”
車子一路極奔，到了PUB的門口。
蘇澄望着燈紅酒綠的畫面，閉上了眼。
“這就是你說的急事？”蘇澄咬牙切齒的捏了捏肖程的衣角。
肖程咳了兩聲，臉不紅心不跳，“很急。”
然後硬拉帶拽的拉着蘇澄走進了PUB。
震耳欲聾的音樂，鑽入了蘇澄的耳朵，蘇澄搖了搖頭，顯然不習慣。
他帶着蘇澄到了吧檯前，“大嫂，你要喝酒嗎？”
蘇澄擰着眉，搖了搖頭，有些拘謹，“隨便。”
“兩杯威士忌。”肖程對着服務生說道。
“程哥……”一個穿着整潔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餘光看了蘇澄一眼，笑着對肖程說，“程哥，最近換口味了？”
肖程懟了他一拳，沒有反駁。
“大嫂！”那個男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蘇澄震驚的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你在叫我？”
“是的！”那男人肯定的回道。
“那個薛棋，你先去別處玩，我等等過來找你們。”肖程支開男人，走到蘇澄面前，端過服務生遞上的酒，輕輕抿了一口，“大嫂，你會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