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紀年視線掃過他疑惑的臉,酒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沒說話。
夏徵突然哈哈的笑了兩聲,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他做醫生救人命,我做律師救的是廣大被婚姻捆綁的男人。”
夏徵笑完,低頭喫菜的同時又聒噪起別的來。
喫完飯,夏徵死皮賴臉的要傅紀年送他回家。不料傅紀年卻視若無睹的上車關門發動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着他的巴博斯消失在了夏徵視線。
車子轉彎,穩穩的停在北城大廈的門口。傅紀年慢條斯理的摸索出一根菸,點燃。然後在煙霧瀰漫的車內眯眼看着門口稀稀落落出來的上班族,神色無波。?
這大廈,他再熟悉不過了,閉着眼他都能開到這裏來,從他的別墅到這裏要過幾個紅綠燈他都知道。只因爲這裏有他心心念唸的人兒。
回想過去那些日子,他半夜想她就開車來這門口,在車裏靜靜的坐着盯着大廈的大門不知不覺就過去一夜的事情,他沒少做。至少有一天夜裏,他就看見了她。
也是現在這個季節,深夜裏天空飄着小雪,他坐在車裏點菸,煙霧瀰漫間就看見她從大樓裏跑出來,應該是在公司加班,她小心翼翼走出來的樣子異常可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把自己裹得像個企鵝一樣。
煙在脣上輕抿着,他發動車子跟在她身後。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車子開不進去,他就下車跟在她身後。她竟然大意得絲毫沒有察覺到。
繼續跟在她身後,視線裏出現昏黃的亮光,一個小攤販正在熱氣騰騰的大鍋前煮着東西。只見她小跑向前笑着跟老闆說話,呵出一團白氣。
原來是餓了出來覓食。
那是他第三次見她,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說出去傅紀年對哪個女孩一見鍾情,任誰也不會相信。
回憶中斷,傅紀年吸完最後一口煙,擡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錶,時針指向七點。
這個時候葉曦和會從大樓裏出來去做兼職,在一個小小的婚紗攝影公司。
這時,跟在以前那會兒一樣,他一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揹着一個挎包紮個利索的馬尾,脖子上空空的,那麼冷的雪天她居然連圍巾都不圍。然後就見她左顧右盼的過了馬路,乖乖的在車站排隊等車,因爲太冷而瑟瑟發抖。
傅紀年皺眉滅了煙,將車開過去停在她面前。
一輛車開過來停在自己面前,葉曦和以爲是哪個富二代來接女朋友,自覺的往厚面走了幾步,走到車尾繼續等公交。
沒料到車子又往後退,再一次停她面前。
她正納悶,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她瞬間呆住,躲了那麼多天,居然找上門兒了。
“好久不見。”傅紀年手把着方向盤,看着她。
“傅先生?好久不見。”
“傅先生?”
“我跟溫謹言已經分手,叫你叔叔也是引起誤會。”葉曦和解釋。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葉曦和轉身打算離開,車子卻又跟上了她,傅紀年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朵。
“上車,我送你。”
說着,俯身過去打開了她那一側的副駕駛座的車門。
見此,葉曦和神色尷尬的朝他一笑,擺着手禮貌的拒絕。
“不了不了,我坐公交。不麻煩了。”
正巧,厚面緩緩駛來一輛8路公交車,卻不是她等的那路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