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發燒。”
鍾離無止皺眉說道,與此同時,溫年的通訊來了。
宋離離一邊接聽溫年的視頻,一邊伸手去探鹿小珥的額頭,眉頭跟着蹙起。
“離離,你們現在怎麼樣我剛接到消息”
“你別急,那個位置整一片遭到轟炸,我們已經離開那個街區,就是不知道你安排的人”
宋離離話說完,溫年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心下擔憂可想而知。
“就是因爲聯繫不到他們,所以我才找你。”
“現在小珥的狀態很差,在發高燒,我已經決定往凱撒的東北方向走,儘量裏市區遠一些。”
“好,你和鍾離,至少有一個人的手機定位開着。”
“恩,放心。我不和你多說了。”
宋離離眼神示意鍾離無止把人抱起來,已經準備繼續往前走。
“小離,你等我。”
溫年對她說道。
宋離離點了點頭,這兵荒馬亂的局勢,車站,機場是大多數人會選擇撤離的途徑,但往往越是這種時候,車站和機場最爲危險。
這個時候,真的就只能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溫年的救援。
兩人暫時結束通話。
宋離離和鍾離無止繼續前進。
安臨總統府的這個夜晚註定是個無眠夜。
此時坐在總統辦公室的溫年正和的總統進行一個私人的視頻通話。
外交部步部長在和的交涉中,最大的讓步是允許g國安排民用交通工具撤離g國僑民,堅決不允許武裝分子進入。
溫年可以理解的決定,但非常時期,他不得不做出更多的交涉和努力。
g國的撤僑行動要遠比其他國家的速度更快,海陸空三方週轉, 所有省市的僑民只要手持g國護照,就可以循從大使館發出的撤離路徑撤離。
原本離離和鍾離無止救出鹿小珥以後,也可以循着撤離路線離開。
可晚八點的凱撒市再次遭到反叛軍的攻擊,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
辦公室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瞿宇,步生以及其他祕書和外交官,此時都屏息凝神。
溫年和總統巫達戚之間相差了整整二十四歲,通話僅持續了五分鐘,結束了視頻通話,他站了起來,
““魚鷹”突擊隊什麼時候到”
溫年給海軍總司令下達的命令是最遲後天中午前到,眼下連十個小時都不足
“閣下,依您的吩咐,早先已經催過了,現在應該在過來的飛機上。”
“等人到了,立刻到我這裏報道”
“是。”
溫年的視線掃了一圈在場的人,他們此時也都看着溫年,有些人的表情摻着巨大的疑惑,似乎不能理解總統如此焦急,不安的原因。
就在這時,他桌面上的座機又響了,
“總統閣下,鹿永淮部長請求面見您。”
鹿永淮,中央人口情報局副局長,鹿小珥的父親。
“請人進來,瞿宇留下,其他人出去。”
“是,閣下。”
辦公室一下子就空了。
“我和巫達戚說,我國幾名高級科研人員
以及一些重要官員的親屬還逗留在凱撒,科研人員方面,他說他會派人前去保護,至於親屬”
溫年輕吐一口氣,眸子沉着,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
“請進。”
進來的人正是中央人口情報局的局長鹿永淮。
他神情慌張,眉頭緊蹙,匆匆站定在溫年跟前,“閣下,我有很重要很緊急的事情想要拜託閣下”
“是令媛鹿小珥嗎”
鹿永淮愣了一下,很是震驚於溫年已經知曉這件事。
“是,閣下,我女兒參加了一個國際救援組織,她人在凱撒,但是我們怎麼都聯繫不上她,好不容易找到她那個組織的聯繫方式,詢問過去,他們說”
“她所在的那個救援組織今天正好在安格斯教堂聽講課。”
溫年說道。
鹿永淮嚥了一下口水,一雙老眼一瞬間就盈滿了淚水。
他再怎麼反應慢,也知道安格斯教堂在昨晚被反叛軍炸成了一片廢墟,今日國際新聞的最新數據,廢墟中挖出七十八人,全部死亡。
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個精幹聰慧的父親,身形晃了晃,巨大的悲痛撞上他胸口。
一時,心頭無數懊悔和絕望。
“她想幹什麼,我就讓她幹好了,是我把她逼到那裏去的是我”
“鹿部長,你的女兒還活着。”
“”
鹿永淮悲痛的表情呈猙獰的僵硬,他擡眼看向溫年的瞬間,渾濁的老淚滾了出來,
“是她的兩個朋友救了她,但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好,長時間被掩埋,頭部受傷,現在高燒昏迷中。”
“”鹿永淮已經瞪大了眼睛,他連忙握着溫年的肩,“閣下,小珥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
“凱撒市正在發生槍戰,反叛軍已經把首都凱撒當成了第一個目標。”
溫年老實說着凱撒的情況,哪知鹿永淮絲毫不畏懼,
“我不怕,我沒有關係,我的女兒現在真的很需要我閣下,您就告訴我她的具體位置吧”
溫年看着鹿永淮,心下不由升起一股羨慕。
“鹿部長,您年紀大了,去了又能做什麼”
“閣下就算我去了什麼都做不到,我也不能在這乾等着槍彈無眼啊”
鹿永淮光是想到女兒在戰火連天的異國他鄉生死難定,他就一陣心絞痛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閣下,等有一天您做了父親您就知道”
溫年打住鹿永淮,
“鹿部長,我在努力。”
“”
“盡我這個總統的全力,盡我溫年的全力。我可以向你保證,保證你的女兒會平安無事的回到你身邊。”
“閣下”
鹿永淮看着溫年,神情凝重又猶疑。
“但是鹿部長得留在國內,如果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內閣就又少一位大臣,溫年需要仰仗您的地方很多”
溫年這話聽着舒服,但瞿宇眯起了眼,目光緊緊的盯着溫年。
他這位不省心的總統閣下,腦子裏又在想些什突地,瞿宇想到了什麼。
看向溫年,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不會這麼胡來吧